第63章 正版
晏凌殊带头往外走去：【药公子虽然是百花谷的天才弟子。但他成名之前,在宗门内部并不受待见。】
【直到十年前，他在大日王朝遇见了自己的伯乐，才扶摇直上。所以他现在只忠诚于当年的伯乐。若不是背叛师门对名声有损,他早就不是百花谷的弟子了。】
晏凌殊回头看了卫渚渊和乔慕嘉一眼：【你们猜,那个伯乐是谁？】
“嗯…”乔慕嘉托着下巴沉思,“这也太难猜了吧。情报也太少了！”
卫渚渊眼眸微转：【芙蓉城，情报上说,是大日王朝三王女英姬的封地。】
乔慕嘉有些错愕：【嗯？你是说那伯乐就是英姬？不会吧…】
卫渚渊仔细分析：【零枢之前说的两条路，都是建立在整个大日王朝覆灭的背景下。这个时候有资格跟我们谈合作的，肯定是有影响整个王朝实力地位的人。】
【这样的人,既然邀请我们去芙蓉城谈合作,如果他们只是在城中有个小小的据点的话，那也太小气了。】
乔慕嘉顿了顿，突然觉得这个逻辑很有道理：【啊，我懂了！所以刚才老大拒绝跟那位“小姐”说话，这就像陌生人突然打个电话过来,还要逼你接一样。太高高在上了！】
【而对方提议去芙蓉城,老大就同意了。说明那个地方是他们真正的地盘，够格跟老大谈合作了？！】
卫渚渊重重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晏凌殊，像是期盼着家长夸赞的孩子：“零枢,我们说得对吗？”
晏凌殊回头看向两人：“说得不错。”
卫渚渊得到这个评语，脸上的笑容瞬间乐开了花儿。
乔慕嘉也高喊666：“小卫牛逼！”
卫渚渊被这么直白地夸，笑容反而腼腆起来。
他蹦跳靠近晏凌殊,又问道：【可是零枢,我们要怎么跟英姬合作啊？她想要干什么？我们要通过她,把剧情推动成什么样呀？】
晏凌殊却卖了个关子：【你猜。】
乔慕嘉打趣：【她是三王女,该不会是想谋朝篡位，自己当女王吧？】
晏凌殊挑眉，没有回复。
“……”
卫渚渊和乔慕嘉面面相觑十几秒。
乔慕嘉突然惊得要跳起来：【我去？！真的假的？！可是情报上说她是修真者。世俗王朝不是不允许修真者当国王的吗？】
【就算她想，昆仑山也绝对不会允许的吧！老大，你要是跟他合作，你那便宜师父会不会削死你啊？】
卫渚渊也担忧地皱眉：【零枢，我们要是跟她合作，算不算叛徒啊？】
晏凌殊意味深长：【过程并不重要，世人只会在乎结果。】
这一句，卫渚渊和乔慕嘉都没听懂。
但卫渚渊的思路转变也很快。
既然听不懂，那就暂时不用去理解，只要顺着晏凌殊的思维走就好了。
卫渚渊：【零枢，我们虽然是内门弟子，但实力那么弱，根本扛不住昆仑山的压力吧。如果想要成功，英姬那边至少得有能抗衡昆仑山一时的底牌？】
晏凌殊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不错。英姬的母亲，其实是多宝阁阁主的亲传弟子。但这件事几乎没有人知晓。现在，英姬也是多宝阁阁主嫡系的实际掌权人。】
“嘶…”乔慕嘉倒吸一口凉气。
乔慕嘉：【竟然又牵扯到多宝阁了。果然，想要谋昆仑山的反，没点实力的一般人还真不敢想。】
【不过…老大，既然没人知道的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晏凌殊：“……”
当然是前世的剧情了！
那位多宝阁阁主出关，灭了多宝阁之后。就正式公开将英姬收为徒孙，大家才知晓这段尘封的往事。
但英姬母亲堂堂一位修真者，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去给大日王朝的国王做妃子，那就无人知晓了。
晏凌殊没有多说，只给乔慕嘉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乔慕嘉看得一脸懵。
卫渚渊适时转移话题：【零枢，既然药公子是英姬的人。那那个来嫁祸他的黑影，会不会是骆鸿祯派过来，想要挑起我们跟英姬的矛盾？】
乔慕嘉思路被牵着鼻子走：【对哦！】
晏凌殊：【大概吧。】
卫渚渊继续追问：【那我们跟英姬合作，能得到什么好处啊？】
晏凌殊回眸看他：【在地下室的密文里，我察觉到她这么做，是想要完成自己的转职仪式。】
卫渚渊猛然抬眸看向晏凌殊。
乔慕嘉却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只感叹道：【啧啧啧，什么转职仪式那么厉害，还要跟昆仑山对着干啊？】
晏凌殊意味深长：【是啊。明知道转职仪式那么难，她为什么有魄力去做？】
卫渚渊心中一惊：【六转职业？！】
乔慕嘉惊叫出声：“我去？！”
他急忙在团队频道啪啪啪：【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如果她是要五转，那只要仪式成功，她就是神州第十六位强者。就算是昆仑山，也不能强行打压她了！】
【难怪，老大说只重结果不重过程。要是结果能多一位五转强者，过程谁还在意呀！】
卫渚渊却眉头微皱，张嘴欲言又止。
晏凌殊扫了卫渚渊一眼，才道：【这都是我们的猜测。等到时候见了人，再做最后的决定。】
如果英姬是站在神州大陆这边的。
晏凌殊不介意当把推手，让神州大陆再添一位强者。
但若她心怀不轨…
那晏凌殊也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乔慕嘉期待地搓搓手：【嘿嘿嘿，帮未来的五转强者造昆仑山的反，牛逼，刺激！我喜欢！】
卫渚渊又张嘴想要说什么。
可这时。
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这里有地道！那零枢肯定藏在里面。快进去，杀了他。杀了他，我们就能活下去！”
乱七八糟的嘶吼声越靠越近。
隐约之间，似乎还能听到白雁和白鸿慌乱的声音：“你们冷静一点，虚无教团的人已经被我们全抓住了。我们已经安全了！”
然而。
早就被虚无教徒吓疯的平民，根本听不到两人的声音。就算是听到了，也只会觉得他们是在骗人。
普通人和修真者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脆弱。
通道里。
卫渚渊脸色倏地一沉：“零枢，怎么办…”
这通道非常狭窄，只能一人通行。
如果真让那么多的平民挤进来，恐怕会造成大范围的踩踏事件！
而且…
通道内的氧气不足，会把那么多人都给憋死的！
晏凌殊：“你们回无垠大世界。”
卫渚渊立即意会：“好！”
话音落下，人就已经没了踪影。
乔慕嘉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听话。
不到十几秒。
就有一个平民冲到了晏凌殊前方两米处。
夜盲症让他这才看清前面有人影，立即大吼道：“有人！！找到了，找到零枢了！”
他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
这一夜的心惊胆战，已经磋磨了他们全部的理智。
眼前的人必定是零枢，也必须是零枢！
那人举起手中的斧头，狠狠地冲晏凌殊砍下：“零枢，去死吧！”
“哐当”一声。
斧头掉落地面，那人却已经被送进无垠大世界。
卫渚渊十分熟练地将人打晕。
乔慕嘉刚将人拖走，又有一个平民被送进来。
晏凌殊三人配合默契。
短短十几分钟。
所有冲进通道里的平民，已经在无垠大世界躺尸。
晏凌殊踱步走出通道。
属于垃圾场的恶臭铺面而来。
白雁和白鸿就在前方，挡住其他想要涌入通道的平民。
晏凌殊抬眸一扫，冷声道：“让他们过来。”
白雁姐弟俩惊喜地回头：“零枢师兄！”
现场平民听到这称呼，满腔的惊恐和怒气，齐刷刷落到晏凌殊身上。
“零枢…他就是零枢！”
“杀！！”
他们心中被虚无教徒引爆的惊惧，经过这一整夜的搜索，早已酝酿成对修真者的强烈不满。
细想过往被修真者欺压的种种。
所有人都将心中的怨气，全都倾泻到晏凌殊身上！
这么多普通人一同爆发的气势，竟轰然冲碎白雁姐弟俩设下的屏障。
“噗…”
两人被法术反噬，口吐鲜血退到晏凌殊身后。
白鸿惊恐地抬头看向晏凌殊：“师兄…”
晏凌殊连破晓枪都没拿：“放心。”
说完。
他那白皙如玉的手轻轻一抓。
直接徒手接住一把屠刀，将那壮硕的屠户扔进无垠大世界。
一群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没在生死之间搏斗过的平民。
在晏凌殊手中，比一条鱼强不到哪里去。
只一眨眼，冲在最前头的十几人，就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后面跟着的平民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幕，被愤怒充斥的大脑，陡然一激灵。
冲锋的脚步，和那滔天的怨气，也瞬间凝滞。
晏凌殊抬眸，看着那一张张惊恐且枯黄的脸庞。冷清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怎么了，不是要杀我么？”
所有人浑身一颤，脑子更加清醒。
他们呆愣地看着晏凌殊，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他们竟然觉得…自己能杀死修真者？！
“哐当”
有人的武器掉落到地上。
然后是接二连三的“扑通”声。
清醒过来的平民，全都脸色惨白地跪倒在地，嗓音嘶哑：“上仙…求上仙赎罪…”
“我们知错了，求上仙赎罪，求上仙赎罪！”
越来越多的人跪下来，“哐哐”开始重重磕头：“求上仙赎罪！”
他们不想死，不想死啊！！
晏凌殊看着这一张张痛哭流涕、血肉模糊的脸，淡漠的双眸中似乎有什么情绪闪过。
他心念一动。
大势调动天地之力，将所有的平民托住，不让他们再磕头。
这样神奇的力量，让平民更加惊骇欲绝。
他们…到底得罪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神仙啊！！
甚至有身体不好的，几乎几近晕厥。
但周围的空气却如冰锥一般，强行让所有人的脑袋都保持清醒！
而后，冷清的声音传入耳中：“你们想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凭什么，别人就要为你们的命买单？”
晏凌殊走到他们跟前，垂眸看着那一张张狼狈的脸：“因为你们的命，就比别人高贵？因为你们十万条性命，就比人家一条性命高贵？”
“如果虚无教徒想要的是一百人、一千人的性命，那你们是不是要举起屠刀，对准自己的邻里街坊、亲朋好友、至亲骨肉？”
“你们不想死，那别人难道就活该被你们杀死？”
这接连的诘问，让现场所有的惶恐不安，逐渐化为一片死寂。
有的人冷静下来，不由深深低下头，开始反省自己这一夜的疯狂。
当然，也有人不以为意。
毕竟在这生产力不发达的年代，平民最大的目标就是吃饱穿暖活下去。
跟他们谈论什么道德文化，不外乎“何不食肉糜”。
晏凌殊目光扫过全场，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一挥手。
把无垠大世界里的那群平民给放出来。
这一排排昏迷得如同死了一般的居民，把其他人吓得够呛！
所有人浑然一颤，又差点晕厥过去。
晏凌殊没有解释，冷声道：“太宁城，今年税收加一成。作为你们今晚所作所为的小惩大诫。”
此言一出。
原本漫不经心地居民，豁然抬头，惊惧万分地看向晏凌殊。
加一成税收？！
平日他们交完税，就已经很难维持温饱。
现在还加一成，这是要逼他们去死吗？！
晏凌殊对面众人控诉的目光，神情却一如既往地冰冷决绝：“记住，这是对你们选择牺牲别人来救自己的惩罚。”
前世，在神州大陆坠入黑暗之后。
无数地方乱象横生。
虚无教团和域外天魔就喜欢这样，戏耍人族和妖族。
逼迫他们选择牺牲小部分人的性命，来换取大多数人性命。
次数多了之后。
所有神州大陆的居民，就开始习惯让小部分人去牺牲。
让所有人都忘记，他们还有第二个选项——反抗！
面对侵略者，只有奋起反抗，才是唯一活下去的路！
否则终有一日，每个人都会成为“小部分”的那个！
晏凌殊淡淡收回目光，不知是在嘱咐还是低喃：“好好活下去吧。”
未来的神州大劫，万千生灵涂炭。
眼前这一城的人，在那时也不过是每一天的死亡人数总和而已。
众人看着这样的晏凌殊，蓦然感到一股难言的苍凉。
所有的心脏，似乎都压上了一块重重的大石，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
卫渚渊和乔慕嘉从通道里跑出来。
晏凌殊转头看去，无边的情绪瞬间收敛。
现场凝重的气氛，这才稍微缓解许多。
“零枢。”卫渚渊冲到晏凌殊面前，目光几乎要粘在他身上，“你没事吧？”
晏凌殊：“没事。”
他看向白雁：“接下来的事，你们能处理吧？”
白雁连忙挺直胸膛：“没问题！”
“加油。”晏凌殊随口鼓励了一句，便转身离开垃圾场。
卫渚渊和乔慕嘉连忙跟上。
卫渚渊看着晏凌殊，神□□言又止。
晏凌殊回眸看他：“怎么了？”
卫渚渊这才在团队频道道：【零枢，我刚刚在通道里听到，你要给太宁城加税。那到时候那这笔税收会如何使用啊？】
晏凌殊：【随便。世俗的城池没什么好东西，宗门不会在意。你有想法？】
卫渚渊连忙道：【嗯！我看到城内贫民窟有许多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不如就用作专项的扶贫资金吧？】
晏凌殊：【可以，到时候让白雁他们交代新任城主去办就行。】
卫渚渊松了口气：“那就太好啦！”
乔慕嘉插嘴道：【不过还是要好好监督啊，绝对不能让他们中饱私囊！】
卫渚渊提议：【到时候我们回来看成果。要是做得不好，就把那些贪官祭天，用他们的家产来扶贫！】
乔慕嘉：【哦豁~小卫同学竟然能想到这一点？不错不错~】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往城主府走去。
没过一会儿，东边黑暗的天穹，逐渐泛起一抹鱼肚白。
一抹晨光微熹，逐渐照耀神州大地。
之前晏凌殊布下的迷幻升龙阵，也因为时间太长开始失效。
卫渚渊抬手挡在额头上，转头看去：“天亮啦。”
话音落下，他体内流转的灵力，陡然缓慢了许多。
乔慕嘉好奇地看着他，兴致勃勃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卫渚渊活动了一下手脚，微微摇头：“好像除了灵力运转速度变慢之外，区别不大。”
他们说的是卫渚渊入门内后，转修的守星阁一脉的新修炼功法。
——
[混元占星决（入门）]：
1、灵力上限每级增加50％；
2、打坐时，每分钟恢复生命值、灵力值50％；非打坐状态，生命值、灵力值每小时自然恢复10％；
3、生命、灵力值蓄满状态下，打坐一小时，可获得100点经验值。
4、修炼过程中，有极小概率可随机获得感知、强韧、气运属性。熟练度越高，概率越大；
5、以上所有属性，夜晚自动翻倍。
熟练度：
——
比起原先入门的引星决。
这个红色品质的混元占星决，不仅恢复速度大幅度提升，还多了个自然恢复！
这样一来，就算是在战斗状态中，卫渚渊也能缓慢恢复血量。
这对于将来天魔入侵后，连绵不绝的战争，绝对是一项大大提升续航能力的属性！！
而第五条夜晚翻倍的属性，更是让卫渚渊的恢复速度，达到一个惊人的地步。
只不过目前来说，他们还没能体验到这新心法的神奇之处。
就连第四条的极小概率提升属性，卫渚渊这欧皇竟然也没能赶上，十分神奇。
乔慕嘉闻言，倒是有点小可惜：“下次什么时候遇到个合适的敌人，你上去跟他大战三百回合，试试效果！”
卫渚渊却下意识看向晏凌殊。
其实，他最想跟零枢再打一场！
他知道自己的战斗技巧已经进步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跟零枢的差距还有多远。
晏凌殊感受到卫渚渊的蓬勃战意，眉头轻挑：“有时间跟你打一架。”
卫渚渊目光一亮：“好！！”
等到三人回到城主府。
昆仑城派过来的援兵才姗姗来迟。
那是两位45级的内门弟子，对付一个二转歹徒应该绰绰有余。
只可惜，那黑影已经被药公子带走了。
晏凌殊将情况告知后，让他们暂时留下来，帮忙稳住太宁城的局势。
然后，晏凌殊三人转身回到无垠大世界。
这次他们引蛇出洞，抓住了25名虚无教徒，而且全都是15级以上的干部。
特别是被晏凌殊抓住的那个，显然还是有点脑子的。
可好好审问一番，看看能不能套出点情报。
三人一进来。
一盆冰水就狠狠地兜头泼下去。
“咳咳咳！”那虚无教徒咳嗽几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然后，一道粉色的光芒落到他的身上，空虚的血条瞬间回满大半。
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
就听见晏凌殊那冰冷的声音：“乔二，你去割他的肉。血条掉下一半，就给他奶回来，别让他死了。”
虚无教徒：“！！”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
乔慕嘉立即配合地露出一脸狞笑：“嘿嘿嘿，没问题。我长那么大连鸡都没有杀过。这手法生疏，要是连骨头带筋一起割下来，可别怪我啊。”
他拿出那把锋利的小匕首，放慢动作一步一步向虚无教徒逼近。
虚无教徒惊恐地疯狂挣扎：“不，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不要过来啊！！”
乔慕嘉见状，询问地看向晏凌殊。
晏凌殊直接开口问道：“为什么乌曼丹这次没有来？”
虚无教徒微微一顿，慌忙摇头：“我，我不知道。”
“撒谎。”晏凌殊给乔慕嘉使眼色。
这回，换乔慕嘉愣住了：【老大，真的要割啊？】
晏凌殊：“……”
他上前夺过乔慕嘉的匕首，直接一刀割下虚无教徒的脸面肉。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直冲天际。
但晏凌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又利落地在他另一边脸上、胸口、大腿…等等最嫩的肉，一刀接一刀。
短短几秒，虚无教徒的血量就已经跌破50％！
卫渚渊两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完全反应不过来。
直到晏凌殊冷声：“加血。”
乔慕嘉条件反射，连忙一记莲花补心指，把虚无教徒的血量补了大半。
但晏凌殊没有停下。
他手起刀落，面无表情地割了虚无教徒将近十管血！
这持续将近半小时的酷刑，折磨得虚无教徒无力再发出半点声音。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近乎死了。
晏凌殊这才站起身，将匕首扔回给乔慕嘉。
乔慕嘉手忙脚乱地接住。
他愣愣地看向晏凌殊。
那张清俊白皙的脸庞面无表情，却不知何时沾染上几滴血迹。
让晏凌殊原本凛然的气场，竟多了几分邪气。
让人看着就无端地心悸。
卫渚渊看着这样的晏凌殊，只觉得心乱如麻。
眼前的这残忍折磨，完全超乎两个现代人的承受能力。
晏凌殊没有空安抚两个队友。
他一脚踹向那虚无教徒：“再说一遍。乌曼丹今天为什么没有来？”
虚无教徒声音气若游丝，再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尊上去了泰安城，说要在那里等你。他带走了大日王朝分舵的所有雷暴丸和布阵材料。说要给虚无之主，献上最华丽的表演。”
晏凌殊闻言，神情刹那冰冷得不像话：“他什么时候去的？”
虚无教徒：“在你离开昆仑城前一个时辰。”
晏凌殊：“……”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无垠大世界。
乔慕嘉茫然地看向卫渚渊，深深咽了咽口水：“小卫，老大他…”
“零枢他不是那样残忍的人！”卫渚渊突然厉声道。
他快步走到虚无教徒面前，质问道：“你们是怎么俘虏平民？究竟是怎么对待他们，才能把他们变成那个鬼样子的？！”
虚无教徒脑子已经疼麻木，也不管问的是谁，老老实实答道：“随便去附近的一些村镇里，见到人就杀。最后没死的，就带回去奴隶。奴隶不听话，就割肉、放血…再给他们治疗。”
卫渚渊和乔慕嘉猛地抬眸。
虚无教徒说的这些，赫然就是晏凌殊刚才施加在他身上的刑罚！
而且，虚无教团的变态还不仅于此。
他们会给逼俘虏吃自己的血肉、排泄物；
逼迫适龄的俘虏怀孕生子，最后把母亲杀了，作为婴儿的口粮；
如果心情不好了，还会让亲子相残相食…
还有各种剥皮挖骨，令人闻之胆寒的刑罚。
特别是他刚刚提到的，乌曼丹带走的布阵材料。
其实全都是奴隶的头骨、头皮、骸骨、心脏…等等！
那都是在奴隶还活着的时候，硬生生剥下来。等奴隶死后，还要将奴隶的灵魂折磨七七四十九天，最后封印在这些尸骸部件上。
才让这些“材料”，拥有了超凡的特性！
这虚无教徒在讲述这些经过的时候，说着说着，竟也忘记了身上的伤痛，神情和语气愈发陶醉和享受。
仿佛他们做的这些事，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卫渚渊和乔慕嘉看到他这反应，只觉得一阵齿寒，以及…无边的愤怒！
显然，所有的虚无教徒，都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
甚至畜牲两个字用来骂他们，都是对畜牲的侮辱！
卫渚渊垂眸看着那虚无教徒，声音低沉道：“你杀过人吗？”
虚无教徒条件反射地冷笑，格外自豪道：“我曾经亲手送过一整个村的人去虚无世界。我是虚无之主最宠爱的信徒！我…”
“咔擦”一声。
卫渚渊直截了当地割下他的头颅。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这虚无教徒脸上还是那沉醉的神情。
卫渚渊看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声音平静地低喃：“那你就去虚无世界，寻找你的虚无之主吧。”
“干得漂亮！”乔慕嘉恨不得拍手称快。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解气：“让他死得那么痛快，真是太便宜他了！就应该把他们折磨人的手段，全部在他身上用一次，把他给折磨死才好！”
卫渚渊摇头：“那我们跟虚无教徒又有什么区别？走吧，零枢在外面该等急了。”
他甩干净剑上的血迹，才将剑插回剑鞘。
乔慕嘉却突然想到：“小卫，你就这么把他杀了。要是老大以后还要问他情报怎么办？”
卫渚渊轻轻吸几口气，身上的冰冷已经褪去：“没事。零枢把他留给我们，就是任由我们处置。”
“真的？”乔慕嘉有些狐疑。
他怎么没领悟到老大这层意思？
难道是默契度不够？
卫渚渊认真点头：“真的，走吧。别让零枢等急了。”
说完，他自己就先出去了。
晏凌殊此时正悠闲地在喝着茶。
看到卫渚渊出来，便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摆，起身往外走去：“走吧。把那些平民接上，去泰安城。”
“好！”卫渚渊立即屁颠屁颠跟上。
乔慕嘉传送出来，也连忙追上去。
早上八点多，一艘飞舟从太宁城飞出。然后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暗中盯梢的人：“？？”
船呢？
那么一大艘船，到底飞哪儿去了？！
他们不会知道。
其实这个速度，这才是琳琅楼船的真正实力！
只要晏凌殊不想，就算是三转修士来了也未必能追得上他！
飞舟上，只有晏凌殊和卫渚渊两个人。
乔慕嘉正在无垠大世界里，安顿那一万名平民。
卫渚渊看着晏凌殊：【零枢，乌曼丹在泰安城究竟搞什么鬼啊？我没听太懂，他是想献祭整座城池？】
晏凌殊抬眸看他：【对。】
卫渚渊：“！！”
他猛地坐直身体：“那我们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晏凌殊：“问题不大。泰安城是大日王朝王太子的封地，位于大日王朝腹地。距离虚无教团的分舵，少说也有五千公里。他没有琳琅楼船，赶过去起码要一天时间。”
“乌曼丹虽然早我们半天出发，但想要布下阵法，也需要三五天的功夫。我们在太阳下山之前，就能先一步赶到。”
所以说。
琳琅楼船，绝对是他们拜师后，收到的最贵重最有用的大宝贝！
卫渚渊闻言，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至于晏凌殊为什么会知道虚无教团分舵的位置？
那不重要！
卫渚渊忽然又想到：【零枢，那前任城主的师爷临死前，说的“大郎”，会不会就是太子啊？】
晏凌殊抬眸：【怎么会想到这个？】
卫渚渊摇头：【不知道，就是灵光一闪。】
晏凌殊倒是沉吟了几秒：【你说这个，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曾经听人称呼英姬为三娘子。】
那只是个非常小的细节。
如果卫渚渊不提起，晏凌殊还真记不起来。
乔慕嘉也凑合进来：【我去，那这么说，那太子也不简单啊。他会跟我们的主线任务有关吗？】
晏凌殊：【或许。】
卫渚渊看到这，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被打断的问题：【对了零枢，那个地下室的密文究竟写了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英姬的目的是想要举行转职仪式？】
晏凌殊看了他一眼：【在地下室留言的摆渡人，其中之一就是英姬。】
卫渚渊乔慕嘉：“！！”
卫渚渊猛地脱口而出：“零枢，我们要跟坏人合作吗？！”
他眉头紧拧，完全不能接受这件事！
乔慕嘉同样担忧：【老大，这是不是不太好啊？当心与虎谋皮啊。】
晏凌殊看卫渚渊那紧张的模样：“急什么，我不是说了，还得具体见过她之后，再做定夺。”
他又在团队频道：【摆渡人组织鱼龙混杂，有很多人加入组织，就是为了利用组织的资源，达成自己的目的。不一定全都是不择手段的坏人。】
这样一个全匿名的组织，成员忠诚度就是个笑话。
晏凌殊之所以考虑跟英姬合作，是因为前世在大日王朝覆灭之后。
她坐镇的芙蓉城，是那暗黑国度中唯一能让弱者活下去的地方。
就连晏凌殊在闯黑暗国度这个地图的时候，也多次靠躲进芙蓉城，才逃过许多劫难。
所以晏凌殊愿意亲自见英姬一面之后，再对她下判定。
卫渚渊闻言，总算冷静下来：【好。我相信你的判断！】
乔慕嘉也跟着道：【老大你作主。】
三人这边刚达成一致。
时间就上午九点。
突然，一连串系统公告跳出来。
【各位玩家请注意，为庆祝问仙第一个副本开放，系统特开启《副本通关积分榜》！】
【每个副本积分额度为：1000。玩家团队通关一次，可获得1点积分。发完即止！】
【最终通关榜上所有玩家，皆可获得相应宝箱奖励。[详情请查看通关积分榜]。】
与此同时。
所有玩家面板上的副本界面，都多了一个新的积分榜。
如今每个副本剩余的通关积分、玩家团队的通关积分、积分排名奖励，都显示得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正是玩家最关注副本的时期。
三条系统公告跳出来后。
聊天频道上，玩家立即就议论开了。
【嗯？零枢大神的团队1点积分，也在排行榜上。难道排行榜出来之前的通关次数，也算在里面了？】
【应该是。具知情人士透露，零枢大神早就离开断岐山脉，去神州腹地了。】
【woc！你们快看，前三名奖励的黄金宝箱，里面竟然有概率开出红色的建帮令！比现在副本掉的绿色建帮令，不知道高多少级啊！如果能拿到，岂不是能一飞冲天？】
【咦？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昨天华夏联盟就开始统计玩家在各个城池的分布比例。这活动每个副本只有一千积分，如果一个城池的玩家太多，会内卷很严重吧？】
【！！好有道理！我去看看哪座城池的人少！】
……
普通玩家们议论纷纷。
不少刚睡下的夜猫党，都被亲朋好友挖起来，商量接下来积分攻略计划。
要知道，这次系统的奖励非常丰富。
只要获得1点积分就可以上榜，榜单人数没有上限！
而就算是最后一名，至少也能获得一个10级的木质宝箱，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可以说，这就是一个全民狂欢的活动！
玩家们本来正是打本最热情的时期，这活动一出来，许多副本门口都要被玩家们给踏破了！
但比起玩家们的狂欢。
知道内情的魏建国和楚天歌等人，看到这个活动之后，却都震惊到麻了。
华夏联盟的群聊里。
楚天歌：【零枢大神说的跟npc商量一下，就是这样商量的？？他是直接把策划案拍问仙策划脸上了吧？！】
满思淼：【别激动，问仙有没有策划还是两说呢。】
楚天歌：【……？？】
魏建国提醒道：【这个游戏不简单。你们尽量别死了，想尽办法保持融合度吧。】
楚天歌更懵了：【等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吓我啊！】
魏建国却没再回复。
他直接去私聊晏凌殊：【零枢，我们发现随着游戏的融合度、个人属性提升，我们每次下线，身体素质也有所提高。你知道这件事吗？】
晏凌殊此时也在被乔慕嘉懵逼追问。
他在团队频道里道：【游戏里发生的一切变化，都有可能通过游戏系统来体现。上次的攻防大战，不也是这么来的？习惯就好。】
说完，晏凌殊又给魏建国回复：【知道。】
魏建国看到这么直白的回答，错愕了一瞬后。深吸一口气，才道：【你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吗？】
晏凌殊：【尽快推广全民游戏。把大部分生产、工作、生活，全都转移到问仙里。尽量提高国民融合度、游戏等级。一切以问仙为重。】
魏建国看着这个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回答，心下微沉。
他和满思淼对视一眼，才回复道：【你知道，这对于整个社会来说，是一次不亚于推翻封建王朝的动荡。不是三言两句就能做下决定的。】
【零枢，你是不是还知道一些别的事情？你说出来，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干扰你的正常生活。】
晏凌殊：【其实你们都已经猜到了不是么？你需要的不是我的三言两语，而是真真切切能证明一切的证据。这个我没有，也没空去配合你们做任何实验。】
正如魏建国所说，他刚才的提议不亚于一次社会秩序的颠覆。
现在现实世界没有任何异常。
晏凌殊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网游里的小小玩家。
他说的话，比鸿毛重不了多少。
只有让魏建国等人，拿出切切实实的证据，政府才可能会有所重视。
而晏凌殊相信，那个时间不会太远。
现在资料片更新才24小时。
天骄排行榜上的玩家等级，已经普升1级。大多数已经迈过15级的大关。
这个进程，比前世提前了一个月。
最多再过一个星期，先头部队至少能升到20级。到那时候，现实世界必然会发生更显著的变化！
魏建国看着私聊界面，神情格外凝重。
晏凌殊这话，也算是侧面回应了他们的问题。
未来，真的会有大事发生！
他们身处问仙之中，同样也逐渐察觉到这波诡云谲的趋势，以及日益严重的心惊肉跳。
可这是一种非常主观的感觉，绝对不能作为影响领导决策的报告。
他们必须拿出更加实质性的证据！
魏建国回复道：【我知道了。这也是我们进入问仙的目的和使命，确实不应该劳烦别人。谢谢你，零枢。】
晏凌殊：【不客气。】
魏建国关掉私聊，看向满思淼，神色郑重：“我们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将我们在游戏中的真实感受，传递给所有领导。”
“并且一定要尽快拿出切实客观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我们绝对不能让这艘大船偏离航道，驶向未知的深渊。这是我们进驻问仙最重要的使命！”
满思淼脸上笑意也多了几分凝重：“这是当然。”
另一边。
晏凌殊刚准备关掉私聊，没想到竟收到了明心的消息。
明心：【大神，救命…】
晏凌殊：【？】
明心此时的回复很快：【我刚通过天工阁的入门考核，有一个老头冲进来，把我抓走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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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年前，他在大日王朝遇见了自己的伯乐，才扶摇直上。所以他现在只忠诚于当年的伯乐。若不是背叛师门对名声有损,他早就不是百花谷的弟子了。】
晏凌殊回头看了卫渚渊和乔慕嘉一眼：【你们猜,那个伯乐是谁？】
“嗯…”乔慕嘉托着下巴沉思,“这也太难猜了吧。情报也太少了！”
卫渚渊眼眸微转：【芙蓉城，情报上说,是大日王朝三王女英姬的封地。】
乔慕嘉有些错愕：【嗯？你是说那伯乐就是英姬？不会吧…】
卫渚渊仔细分析：【零枢之前说的两条路，都是建立在整个大日王朝覆灭的背景下。这个时候有资格跟我们谈合作的，肯定是有影响整个王朝实力地位的人。】
【这样的人,既然邀请我们去芙蓉城谈合作,如果他们只是在城中有个小小的据点的话，那也太小气了。】
乔慕嘉顿了顿，突然觉得这个逻辑很有道理：【啊，我懂了！所以刚才老大拒绝跟那位“小姐”说话，这就像陌生人突然打个电话过来,还要逼你接一样。太高高在上了！】
【而对方提议去芙蓉城,老大就同意了。说明那个地方是他们真正的地盘，够格跟老大谈合作了？！】
卫渚渊重重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晏凌殊，像是期盼着家长夸赞的孩子：“零枢,我们说得对吗？”
晏凌殊回头看向两人：“说得不错。”
卫渚渊得到这个评语，脸上的笑容瞬间乐开了花儿。
乔慕嘉也高喊666：“小卫牛逼！”
卫渚渊被这么直白地夸，笑容反而腼腆起来。
他蹦跳靠近晏凌殊,又问道：【可是零枢,我们要怎么跟英姬合作啊？她想要干什么？我们要通过她,把剧情推动成什么样呀？】
晏凌殊却卖了个关子：【你猜。】
乔慕嘉打趣：【她是三王女,该不会是想谋朝篡位，自己当女王吧？】
晏凌殊挑眉，没有回复。
“……”
卫渚渊和乔慕嘉面面相觑十几秒。
乔慕嘉突然惊得要跳起来：【我去？！真的假的？！可是情报上说她是修真者。世俗王朝不是不允许修真者当国王的吗？】
【就算她想，昆仑山也绝对不会允许的吧！老大，你要是跟他合作，你那便宜师父会不会削死你啊？】
卫渚渊也担忧地皱眉：【零枢，我们要是跟她合作，算不算叛徒啊？】
晏凌殊意味深长：【过程并不重要，世人只会在乎结果。】
这一句，卫渚渊和乔慕嘉都没听懂。
但卫渚渊的思路转变也很快。
既然听不懂，那就暂时不用去理解，只要顺着晏凌殊的思维走就好了。
卫渚渊：【零枢，我们虽然是内门弟子，但实力那么弱，根本扛不住昆仑山的压力吧。如果想要成功，英姬那边至少得有能抗衡昆仑山一时的底牌？】
晏凌殊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不错。英姬的母亲，其实是多宝阁阁主的亲传弟子。但这件事几乎没有人知晓。现在，英姬也是多宝阁阁主嫡系的实际掌权人。】
“嘶…”乔慕嘉倒吸一口凉气。
乔慕嘉：【竟然又牵扯到多宝阁了。果然，想要谋昆仑山的反，没点实力的一般人还真不敢想。】
【不过…老大，既然没人知道的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晏凌殊：“……”
当然是前世的剧情了！
那位多宝阁阁主出关，灭了多宝阁之后。就正式公开将英姬收为徒孙，大家才知晓这段尘封的往事。
但英姬母亲堂堂一位修真者，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去给大日王朝的国王做妃子，那就无人知晓了。
晏凌殊没有多说，只给乔慕嘉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乔慕嘉看得一脸懵。
卫渚渊适时转移话题：【零枢，既然药公子是英姬的人。那那个来嫁祸他的黑影，会不会是骆鸿祯派过来，想要挑起我们跟英姬的矛盾？】
乔慕嘉思路被牵着鼻子走：【对哦！】
晏凌殊：【大概吧。】
卫渚渊继续追问：【那我们跟英姬合作，能得到什么好处啊？】
晏凌殊回眸看他：【在地下室的密文里，我察觉到她这么做，是想要完成自己的转职仪式。】
卫渚渊猛然抬眸看向晏凌殊。
乔慕嘉却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只感叹道：【啧啧啧，什么转职仪式那么厉害，还要跟昆仑山对着干啊？】
晏凌殊意味深长：【是啊。明知道转职仪式那么难，她为什么有魄力去做？】
卫渚渊心中一惊：【六转职业？！】
乔慕嘉惊叫出声：“我去？！”
他急忙在团队频道啪啪啪：【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如果她是要五转，那只要仪式成功，她就是神州第十六位强者。就算是昆仑山，也不能强行打压她了！】
【难怪，老大说只重结果不重过程。要是结果能多一位五转强者，过程谁还在意呀！】
卫渚渊却眉头微皱，张嘴欲言又止。
晏凌殊扫了卫渚渊一眼，才道：【这都是我们的猜测。等到时候见了人，再做最后的决定。】
如果英姬是站在神州大陆这边的。
晏凌殊不介意当把推手，让神州大陆再添一位强者。
但若她心怀不轨…
那晏凌殊也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乔慕嘉期待地搓搓手：【嘿嘿嘿，帮未来的五转强者造昆仑山的反，牛逼，刺激！我喜欢！】
卫渚渊又张嘴想要说什么。
可这时。
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这里有地道！那零枢肯定藏在里面。快进去，杀了他。杀了他，我们就能活下去！”
乱七八糟的嘶吼声越靠越近。
隐约之间，似乎还能听到白雁和白鸿慌乱的声音：“你们冷静一点，虚无教团的人已经被我们全抓住了。我们已经安全了！”
然而。
早就被虚无教徒吓疯的平民，根本听不到两人的声音。就算是听到了，也只会觉得他们是在骗人。
普通人和修真者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脆弱。
通道里。
卫渚渊脸色倏地一沉：“零枢，怎么办…”
这通道非常狭窄，只能一人通行。
如果真让那么多的平民挤进来，恐怕会造成大范围的踩踏事件！
而且…
通道内的氧气不足，会把那么多人都给憋死的！
晏凌殊：“你们回无垠大世界。”
卫渚渊立即意会：“好！”
话音落下，人就已经没了踪影。
乔慕嘉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听话。
不到十几秒。
就有一个平民冲到了晏凌殊前方两米处。
夜盲症让他这才看清前面有人影，立即大吼道：“有人！！找到了，找到零枢了！”
他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
这一夜的心惊胆战，已经磋磨了他们全部的理智。
眼前的人必定是零枢，也必须是零枢！
那人举起手中的斧头，狠狠地冲晏凌殊砍下：“零枢，去死吧！”
“哐当”一声。
斧头掉落地面，那人却已经被送进无垠大世界。
卫渚渊十分熟练地将人打晕。
乔慕嘉刚将人拖走，又有一个平民被送进来。
晏凌殊三人配合默契。
短短十几分钟。
所有冲进通道里的平民，已经在无垠大世界躺尸。
晏凌殊踱步走出通道。
属于垃圾场的恶臭铺面而来。
白雁和白鸿就在前方，挡住其他想要涌入通道的平民。
晏凌殊抬眸一扫，冷声道：“让他们过来。”
白雁姐弟俩惊喜地回头：“零枢师兄！”
现场平民听到这称呼，满腔的惊恐和怒气，齐刷刷落到晏凌殊身上。
“零枢…他就是零枢！”
“杀！！”
他们心中被虚无教徒引爆的惊惧，经过这一整夜的搜索，早已酝酿成对修真者的强烈不满。
细想过往被修真者欺压的种种。
所有人都将心中的怨气，全都倾泻到晏凌殊身上！
这么多普通人一同爆发的气势，竟轰然冲碎白雁姐弟俩设下的屏障。
“噗…”
两人被法术反噬，口吐鲜血退到晏凌殊身后。
白鸿惊恐地抬头看向晏凌殊：“师兄…”
晏凌殊连破晓枪都没拿：“放心。”
说完。
他那白皙如玉的手轻轻一抓。
直接徒手接住一把屠刀，将那壮硕的屠户扔进无垠大世界。
一群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没在生死之间搏斗过的平民。
在晏凌殊手中，比一条鱼强不到哪里去。
只一眨眼，冲在最前头的十几人，就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后面跟着的平民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幕，被愤怒充斥的大脑，陡然一激灵。
冲锋的脚步，和那滔天的怨气，也瞬间凝滞。
晏凌殊抬眸，看着那一张张惊恐且枯黄的脸庞。冷清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怎么了，不是要杀我么？”
所有人浑身一颤，脑子更加清醒。
他们呆愣地看着晏凌殊，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他们竟然觉得…自己能杀死修真者？！
“哐当”
有人的武器掉落到地上。
然后是接二连三的“扑通”声。
清醒过来的平民，全都脸色惨白地跪倒在地，嗓音嘶哑：“上仙…求上仙赎罪…”
“我们知错了，求上仙赎罪，求上仙赎罪！”
越来越多的人跪下来，“哐哐”开始重重磕头：“求上仙赎罪！”
他们不想死，不想死啊！！
晏凌殊看着这一张张痛哭流涕、血肉模糊的脸，淡漠的双眸中似乎有什么情绪闪过。
他心念一动。
大势调动天地之力，将所有的平民托住，不让他们再磕头。
这样神奇的力量，让平民更加惊骇欲绝。
他们…到底得罪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神仙啊！！
甚至有身体不好的，几乎几近晕厥。
但周围的空气却如冰锥一般，强行让所有人的脑袋都保持清醒！
而后，冷清的声音传入耳中：“你们想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凭什么，别人就要为你们的命买单？”
晏凌殊走到他们跟前，垂眸看着那一张张狼狈的脸：“因为你们的命，就比别人高贵？因为你们十万条性命，就比人家一条性命高贵？”
“如果虚无教徒想要的是一百人、一千人的性命，那你们是不是要举起屠刀，对准自己的邻里街坊、亲朋好友、至亲骨肉？”
“你们不想死，那别人难道就活该被你们杀死？”
这接连的诘问，让现场所有的惶恐不安，逐渐化为一片死寂。
有的人冷静下来，不由深深低下头，开始反省自己这一夜的疯狂。
当然，也有人不以为意。
毕竟在这生产力不发达的年代，平民最大的目标就是吃饱穿暖活下去。
跟他们谈论什么道德文化，不外乎“何不食肉糜”。
晏凌殊目光扫过全场，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一挥手。
把无垠大世界里的那群平民给放出来。
这一排排昏迷得如同死了一般的居民，把其他人吓得够呛！
所有人浑然一颤，又差点晕厥过去。
晏凌殊没有解释，冷声道：“太宁城，今年税收加一成。作为你们今晚所作所为的小惩大诫。”
此言一出。
原本漫不经心地居民，豁然抬头，惊惧万分地看向晏凌殊。
加一成税收？！
平日他们交完税，就已经很难维持温饱。
现在还加一成，这是要逼他们去死吗？！
晏凌殊对面众人控诉的目光，神情却一如既往地冰冷决绝：“记住，这是对你们选择牺牲别人来救自己的惩罚。”
前世，在神州大陆坠入黑暗之后。
无数地方乱象横生。
虚无教团和域外天魔就喜欢这样，戏耍人族和妖族。
逼迫他们选择牺牲小部分人的性命，来换取大多数人性命。
次数多了之后。
所有神州大陆的居民，就开始习惯让小部分人去牺牲。
让所有人都忘记，他们还有第二个选项——反抗！
面对侵略者，只有奋起反抗，才是唯一活下去的路！
否则终有一日，每个人都会成为“小部分”的那个！
晏凌殊淡淡收回目光，不知是在嘱咐还是低喃：“好好活下去吧。”
未来的神州大劫，万千生灵涂炭。
眼前这一城的人，在那时也不过是每一天的死亡人数总和而已。
众人看着这样的晏凌殊，蓦然感到一股难言的苍凉。
所有的心脏，似乎都压上了一块重重的大石，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
卫渚渊和乔慕嘉从通道里跑出来。
晏凌殊转头看去，无边的情绪瞬间收敛。
现场凝重的气氛，这才稍微缓解许多。
“零枢。”卫渚渊冲到晏凌殊面前，目光几乎要粘在他身上，“你没事吧？”
晏凌殊：“没事。”
他看向白雁：“接下来的事，你们能处理吧？”
白雁连忙挺直胸膛：“没问题！”
“加油。”晏凌殊随口鼓励了一句，便转身离开垃圾场。
卫渚渊和乔慕嘉连忙跟上。
卫渚渊看着晏凌殊，神□□言又止。
晏凌殊回眸看他：“怎么了？”
卫渚渊这才在团队频道道：【零枢，我刚刚在通道里听到，你要给太宁城加税。那到时候那这笔税收会如何使用啊？】
晏凌殊：【随便。世俗的城池没什么好东西，宗门不会在意。你有想法？】
卫渚渊连忙道：【嗯！我看到城内贫民窟有许多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不如就用作专项的扶贫资金吧？】
晏凌殊：【可以，到时候让白雁他们交代新任城主去办就行。】
卫渚渊松了口气：“那就太好啦！”
乔慕嘉插嘴道：【不过还是要好好监督啊，绝对不能让他们中饱私囊！】
卫渚渊提议：【到时候我们回来看成果。要是做得不好，就把那些贪官祭天，用他们的家产来扶贫！】
乔慕嘉：【哦豁~小卫同学竟然能想到这一点？不错不错~】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往城主府走去。
没过一会儿，东边黑暗的天穹，逐渐泛起一抹鱼肚白。
一抹晨光微熹，逐渐照耀神州大地。
之前晏凌殊布下的迷幻升龙阵，也因为时间太长开始失效。
卫渚渊抬手挡在额头上，转头看去：“天亮啦。”
话音落下，他体内流转的灵力，陡然缓慢了许多。
乔慕嘉好奇地看着他，兴致勃勃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卫渚渊活动了一下手脚，微微摇头：“好像除了灵力运转速度变慢之外，区别不大。”
他们说的是卫渚渊入门内后，转修的守星阁一脉的新修炼功法。
——
[混元占星决（入门）]：
1、灵力上限每级增加50％；
2、打坐时，每分钟恢复生命值、灵力值50％；非打坐状态，生命值、灵力值每小时自然恢复10％；
3、生命、灵力值蓄满状态下，打坐一小时，可获得100点经验值。
4、修炼过程中，有极小概率可随机获得感知、强韧、气运属性。熟练度越高，概率越大；
5、以上所有属性，夜晚自动翻倍。
熟练度：
——
比起原先入门的引星决。
这个红色品质的混元占星决，不仅恢复速度大幅度提升，还多了个自然恢复！
这样一来，就算是在战斗状态中，卫渚渊也能缓慢恢复血量。
这对于将来天魔入侵后，连绵不绝的战争，绝对是一项大大提升续航能力的属性！！
而第五条夜晚翻倍的属性，更是让卫渚渊的恢复速度，达到一个惊人的地步。
只不过目前来说，他们还没能体验到这新心法的神奇之处。
就连第四条的极小概率提升属性，卫渚渊这欧皇竟然也没能赶上，十分神奇。
乔慕嘉闻言，倒是有点小可惜：“下次什么时候遇到个合适的敌人，你上去跟他大战三百回合，试试效果！”
卫渚渊却下意识看向晏凌殊。
其实，他最想跟零枢再打一场！
他知道自己的战斗技巧已经进步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跟零枢的差距还有多远。
晏凌殊感受到卫渚渊的蓬勃战意，眉头轻挑：“有时间跟你打一架。”
卫渚渊目光一亮：“好！！”
等到三人回到城主府。
昆仑城派过来的援兵才姗姗来迟。
那是两位45级的内门弟子，对付一个二转歹徒应该绰绰有余。
只可惜，那黑影已经被药公子带走了。
晏凌殊将情况告知后，让他们暂时留下来，帮忙稳住太宁城的局势。
然后，晏凌殊三人转身回到无垠大世界。
这次他们引蛇出洞，抓住了25名虚无教徒，而且全都是15级以上的干部。
特别是被晏凌殊抓住的那个，显然还是有点脑子的。
可好好审问一番，看看能不能套出点情报。
三人一进来。
一盆冰水就狠狠地兜头泼下去。
“咳咳咳！”那虚无教徒咳嗽几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然后，一道粉色的光芒落到他的身上，空虚的血条瞬间回满大半。
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
就听见晏凌殊那冰冷的声音：“乔二，你去割他的肉。血条掉下一半，就给他奶回来，别让他死了。”
虚无教徒：“！！”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
乔慕嘉立即配合地露出一脸狞笑：“嘿嘿嘿，没问题。我长那么大连鸡都没有杀过。这手法生疏，要是连骨头带筋一起割下来，可别怪我啊。”
他拿出那把锋利的小匕首，放慢动作一步一步向虚无教徒逼近。
虚无教徒惊恐地疯狂挣扎：“不，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不要过来啊！！”
乔慕嘉见状，询问地看向晏凌殊。
晏凌殊直接开口问道：“为什么乌曼丹这次没有来？”
虚无教徒微微一顿，慌忙摇头：“我，我不知道。”
“撒谎。”晏凌殊给乔慕嘉使眼色。
这回，换乔慕嘉愣住了：【老大，真的要割啊？】
晏凌殊：“……”
他上前夺过乔慕嘉的匕首，直接一刀割下虚无教徒的脸面肉。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直冲天际。
但晏凌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又利落地在他另一边脸上、胸口、大腿…等等最嫩的肉，一刀接一刀。
短短几秒，虚无教徒的血量就已经跌破50％！
卫渚渊两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完全反应不过来。
直到晏凌殊冷声：“加血。”
乔慕嘉条件反射，连忙一记莲花补心指，把虚无教徒的血量补了大半。
但晏凌殊没有停下。
他手起刀落，面无表情地割了虚无教徒将近十管血！
这持续将近半小时的酷刑，折磨得虚无教徒无力再发出半点声音。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近乎死了。
晏凌殊这才站起身，将匕首扔回给乔慕嘉。
乔慕嘉手忙脚乱地接住。
他愣愣地看向晏凌殊。
那张清俊白皙的脸庞面无表情，却不知何时沾染上几滴血迹。
让晏凌殊原本凛然的气场，竟多了几分邪气。
让人看着就无端地心悸。
卫渚渊看着这样的晏凌殊，只觉得心乱如麻。
眼前的这残忍折磨，完全超乎两个现代人的承受能力。
晏凌殊没有空安抚两个队友。
他一脚踹向那虚无教徒：“再说一遍。乌曼丹今天为什么没有来？”
虚无教徒声音气若游丝，再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尊上去了泰安城，说要在那里等你。他带走了大日王朝分舵的所有雷暴丸和布阵材料。说要给虚无之主，献上最华丽的表演。”
晏凌殊闻言，神情刹那冰冷得不像话：“他什么时候去的？”
虚无教徒：“在你离开昆仑城前一个时辰。”
晏凌殊：“……”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无垠大世界。
乔慕嘉茫然地看向卫渚渊，深深咽了咽口水：“小卫，老大他…”
“零枢他不是那样残忍的人！”卫渚渊突然厉声道。
他快步走到虚无教徒面前，质问道：“你们是怎么俘虏平民？究竟是怎么对待他们，才能把他们变成那个鬼样子的？！”
虚无教徒脑子已经疼麻木，也不管问的是谁，老老实实答道：“随便去附近的一些村镇里，见到人就杀。最后没死的，就带回去奴隶。奴隶不听话，就割肉、放血…再给他们治疗。”
卫渚渊和乔慕嘉猛地抬眸。
虚无教徒说的这些，赫然就是晏凌殊刚才施加在他身上的刑罚！
而且，虚无教团的变态还不仅于此。
他们会给逼俘虏吃自己的血肉、排泄物；
逼迫适龄的俘虏怀孕生子，最后把母亲杀了，作为婴儿的口粮；
如果心情不好了，还会让亲子相残相食…
还有各种剥皮挖骨，令人闻之胆寒的刑罚。
特别是他刚刚提到的，乌曼丹带走的布阵材料。
其实全都是奴隶的头骨、头皮、骸骨、心脏…等等！
那都是在奴隶还活着的时候，硬生生剥下来。等奴隶死后，还要将奴隶的灵魂折磨七七四十九天，最后封印在这些尸骸部件上。
才让这些“材料”，拥有了超凡的特性！
这虚无教徒在讲述这些经过的时候，说着说着，竟也忘记了身上的伤痛，神情和语气愈发陶醉和享受。
仿佛他们做的这些事，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卫渚渊和乔慕嘉看到他这反应，只觉得一阵齿寒，以及…无边的愤怒！
显然，所有的虚无教徒，都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
甚至畜牲两个字用来骂他们，都是对畜牲的侮辱！
卫渚渊垂眸看着那虚无教徒，声音低沉道：“你杀过人吗？”
虚无教徒条件反射地冷笑，格外自豪道：“我曾经亲手送过一整个村的人去虚无世界。我是虚无之主最宠爱的信徒！我…”
“咔擦”一声。
卫渚渊直截了当地割下他的头颅。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这虚无教徒脸上还是那沉醉的神情。
卫渚渊看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声音平静地低喃：“那你就去虚无世界，寻找你的虚无之主吧。”
“干得漂亮！”乔慕嘉恨不得拍手称快。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解气：“让他死得那么痛快，真是太便宜他了！就应该把他们折磨人的手段，全部在他身上用一次，把他给折磨死才好！”
卫渚渊摇头：“那我们跟虚无教徒又有什么区别？走吧，零枢在外面该等急了。”
他甩干净剑上的血迹，才将剑插回剑鞘。
乔慕嘉却突然想到：“小卫，你就这么把他杀了。要是老大以后还要问他情报怎么办？”
卫渚渊轻轻吸几口气，身上的冰冷已经褪去：“没事。零枢把他留给我们，就是任由我们处置。”
“真的？”乔慕嘉有些狐疑。
他怎么没领悟到老大这层意思？
难道是默契度不够？
卫渚渊认真点头：“真的，走吧。别让零枢等急了。”
说完，他自己就先出去了。
晏凌殊此时正悠闲地在喝着茶。
看到卫渚渊出来，便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摆，起身往外走去：“走吧。把那些平民接上，去泰安城。”
“好！”卫渚渊立即屁颠屁颠跟上。
乔慕嘉传送出来，也连忙追上去。
早上八点多，一艘飞舟从太宁城飞出。然后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暗中盯梢的人：“？？”
船呢？
那么一大艘船，到底飞哪儿去了？！
他们不会知道。
其实这个速度，这才是琳琅楼船的真正实力！
只要晏凌殊不想，就算是三转修士来了也未必能追得上他！
飞舟上，只有晏凌殊和卫渚渊两个人。
乔慕嘉正在无垠大世界里，安顿那一万名平民。
卫渚渊看着晏凌殊：【零枢，乌曼丹在泰安城究竟搞什么鬼啊？我没听太懂，他是想献祭整座城池？】
晏凌殊抬眸看他：【对。】
卫渚渊：“！！”
他猛地坐直身体：“那我们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晏凌殊：“问题不大。泰安城是大日王朝王太子的封地，位于大日王朝腹地。距离虚无教团的分舵，少说也有五千公里。他没有琳琅楼船，赶过去起码要一天时间。”
“乌曼丹虽然早我们半天出发，但想要布下阵法，也需要三五天的功夫。我们在太阳下山之前，就能先一步赶到。”
所以说。
琳琅楼船，绝对是他们拜师后，收到的最贵重最有用的大宝贝！
卫渚渊闻言，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至于晏凌殊为什么会知道虚无教团分舵的位置？
那不重要！
卫渚渊忽然又想到：【零枢，那前任城主的师爷临死前，说的“大郎”，会不会就是太子啊？】
晏凌殊抬眸：【怎么会想到这个？】
卫渚渊摇头：【不知道，就是灵光一闪。】
晏凌殊倒是沉吟了几秒：【你说这个，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曾经听人称呼英姬为三娘子。】
那只是个非常小的细节。
如果卫渚渊不提起，晏凌殊还真记不起来。
乔慕嘉也凑合进来：【我去，那这么说，那太子也不简单啊。他会跟我们的主线任务有关吗？】
晏凌殊：【或许。】
卫渚渊看到这，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被打断的问题：【对了零枢，那个地下室的密文究竟写了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英姬的目的是想要举行转职仪式？】
晏凌殊看了他一眼：【在地下室留言的摆渡人，其中之一就是英姬。】
卫渚渊乔慕嘉：“！！”
卫渚渊猛地脱口而出：“零枢，我们要跟坏人合作吗？！”
他眉头紧拧，完全不能接受这件事！
乔慕嘉同样担忧：【老大，这是不是不太好啊？当心与虎谋皮啊。】
晏凌殊看卫渚渊那紧张的模样：“急什么，我不是说了，还得具体见过她之后，再做定夺。”
他又在团队频道：【摆渡人组织鱼龙混杂，有很多人加入组织，就是为了利用组织的资源，达成自己的目的。不一定全都是不择手段的坏人。】
这样一个全匿名的组织，成员忠诚度就是个笑话。
晏凌殊之所以考虑跟英姬合作，是因为前世在大日王朝覆灭之后。
她坐镇的芙蓉城，是那暗黑国度中唯一能让弱者活下去的地方。
就连晏凌殊在闯黑暗国度这个地图的时候，也多次靠躲进芙蓉城，才逃过许多劫难。
所以晏凌殊愿意亲自见英姬一面之后，再对她下判定。
卫渚渊闻言，总算冷静下来：【好。我相信你的判断！】
乔慕嘉也跟着道：【老大你作主。】
三人这边刚达成一致。
时间就上午九点。
突然，一连串系统公告跳出来。
【各位玩家请注意，为庆祝问仙第一个副本开放，系统特开启《副本通关积分榜》！】
【每个副本积分额度为：1000。玩家团队通关一次，可获得1点积分。发完即止！】
【最终通关榜上所有玩家，皆可获得相应宝箱奖励。[详情请查看通关积分榜]。】
与此同时。
所有玩家面板上的副本界面，都多了一个新的积分榜。
如今每个副本剩余的通关积分、玩家团队的通关积分、积分排名奖励，都显示得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正是玩家最关注副本的时期。
三条系统公告跳出来后。
聊天频道上，玩家立即就议论开了。
【嗯？零枢大神的团队1点积分，也在排行榜上。难道排行榜出来之前的通关次数，也算在里面了？】
【应该是。具知情人士透露，零枢大神早就离开断岐山脉，去神州腹地了。】
【woc！你们快看，前三名奖励的黄金宝箱，里面竟然有概率开出红色的建帮令！比现在副本掉的绿色建帮令，不知道高多少级啊！如果能拿到，岂不是能一飞冲天？】
【咦？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昨天华夏联盟就开始统计玩家在各个城池的分布比例。这活动每个副本只有一千积分，如果一个城池的玩家太多，会内卷很严重吧？】
【！！好有道理！我去看看哪座城池的人少！】
……
普通玩家们议论纷纷。
不少刚睡下的夜猫党，都被亲朋好友挖起来，商量接下来积分攻略计划。
要知道，这次系统的奖励非常丰富。
只要获得1点积分就可以上榜，榜单人数没有上限！
而就算是最后一名，至少也能获得一个10级的木质宝箱，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可以说，这就是一个全民狂欢的活动！
玩家们本来正是打本最热情的时期，这活动一出来，许多副本门口都要被玩家们给踏破了！
但比起玩家们的狂欢。
知道内情的魏建国和楚天歌等人，看到这个活动之后，却都震惊到麻了。
华夏联盟的群聊里。
楚天歌：【零枢大神说的跟npc商量一下，就是这样商量的？？他是直接把策划案拍问仙策划脸上了吧？！】
满思淼：【别激动，问仙有没有策划还是两说呢。】
楚天歌：【……？？】
魏建国提醒道：【这个游戏不简单。你们尽量别死了，想尽办法保持融合度吧。】
楚天歌更懵了：【等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吓我啊！】
魏建国却没再回复。
他直接去私聊晏凌殊：【零枢，我们发现随着游戏的融合度、个人属性提升，我们每次下线，身体素质也有所提高。你知道这件事吗？】
晏凌殊此时也在被乔慕嘉懵逼追问。
他在团队频道里道：【游戏里发生的一切变化，都有可能通过游戏系统来体现。上次的攻防大战，不也是这么来的？习惯就好。】
说完，晏凌殊又给魏建国回复：【知道。】
魏建国看到这么直白的回答，错愕了一瞬后。深吸一口气，才道：【你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吗？】
晏凌殊：【尽快推广全民游戏。把大部分生产、工作、生活，全都转移到问仙里。尽量提高国民融合度、游戏等级。一切以问仙为重。】
魏建国看着这个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回答，心下微沉。
他和满思淼对视一眼，才回复道：【你知道，这对于整个社会来说，是一次不亚于推翻封建王朝的动荡。不是三言两句就能做下决定的。】
【零枢，你是不是还知道一些别的事情？你说出来，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干扰你的正常生活。】
晏凌殊：【其实你们都已经猜到了不是么？你需要的不是我的三言两语，而是真真切切能证明一切的证据。这个我没有，也没空去配合你们做任何实验。】
正如魏建国所说，他刚才的提议不亚于一次社会秩序的颠覆。
现在现实世界没有任何异常。
晏凌殊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网游里的小小玩家。
他说的话，比鸿毛重不了多少。
只有让魏建国等人，拿出切切实实的证据，政府才可能会有所重视。
而晏凌殊相信，那个时间不会太远。
现在资料片更新才24小时。
天骄排行榜上的玩家等级，已经普升1级。大多数已经迈过15级的大关。
这个进程，比前世提前了一个月。
最多再过一个星期，先头部队至少能升到20级。到那时候，现实世界必然会发生更显著的变化！
魏建国看着私聊界面，神情格外凝重。
晏凌殊这话，也算是侧面回应了他们的问题。
未来，真的会有大事发生！
他们身处问仙之中，同样也逐渐察觉到这波诡云谲的趋势，以及日益严重的心惊肉跳。
可这是一种非常主观的感觉，绝对不能作为影响领导决策的报告。
他们必须拿出更加实质性的证据！
魏建国回复道：【我知道了。这也是我们进入问仙的目的和使命，确实不应该劳烦别人。谢谢你，零枢。】
晏凌殊：【不客气。】
魏建国关掉私聊，看向满思淼，神色郑重：“我们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将我们在游戏中的真实感受，传递给所有领导。”
“并且一定要尽快拿出切实客观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我们绝对不能让这艘大船偏离航道，驶向未知的深渊。这是我们进驻问仙最重要的使命！”
满思淼脸上笑意也多了几分凝重：“这是当然。”
另一边。
晏凌殊刚准备关掉私聊，没想到竟收到了明心的消息。
明心：【大神，救命…】
晏凌殊：【？】
明心此时的回复很快：【我刚通过天工阁的入门考核，有一个老头冲进来，把我抓走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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