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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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扬怀里抱着沓件，装模作样地在办公区走了三四个来回，边走还边唉声叹气。
“哎，我们宁宁下子接到这么多工作，我可得给他好好把把关，挑几个好case才行——不像某些人啊，只能抢我们不要的活哟。”
他说这话时腰板挺得笔直，眼神时不时还向另头聚在块的几个人瞟眼，副扬眉吐气的模样，就差仰天长啸了。
而另头的那几个人，也确实被他这寥寥数语给气得几乎内伤。
其个小年轻看向被围在间的女人：“苏娆姐……”
苏娆瞪了盛扬眼，冷哼：“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们不过是时失势，让他捡了点便宜，就得意成这个样子，真是没出息！”
虽然她嘴上说得轻松，但是围在身边的小经纪人们却仍是愁眉不展，忧心忡忡的。
“苏娆姐……”小年轻迟疑着，“现在刘经理走了，总公司空降来的新经理看着不太好惹的样子，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就在两个小时前，部门通知全体成员开会，原本以为还是刘经理主持大局，结果却来了个陌生男人，自称是总公司派来的管理，将接替刘经理的位置，而原来的刘经理则被调职了。
会议上，新经理着重强调了经纪人在活动时需要遵循的行为规范，虽然没有明确点名，但是有耳朵的都知道他在警告谁，当时群心虚的小经纪人冷汗就下来了。好在新经理说完规章制度就爽快地散了会，并让盛扬去趟自己的办公室。
本来他们群人还想看新官上任三把火来着，结果半个小时之后，盛扬美滋滋地抱着摞合约书出来了，让他们大跌眼镜，然后，小人得志的盛扬就在他们面前秀了半个小时。
那都是资源啊，是让他们眼红到滴血的好资源啊，就这么给了那个才进公司不到个月的小新人——谁都知道盛扬手底下目前就郁宁个艺人，这些资源不给他给谁。
苏娆被他问，咬了咬牙，再向盛扬看去，却见对方扬着贱兮兮的笑容向她挥着手里的件。
苏娆牙齿都要咬碎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贱人！”
盛扬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到，对她飞了个飞吻，便开开心心地抱着宝贝合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亲爱的小宁宁还在等着他呢。
苏娆眼神阴冷地看着盛扬的背影，从打开的房门她瞥见里面郁宁的身影，忽地就是怔。
郁宁……据说他似乎与总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她转了转眼珠，想到了什么，随后露出个狡黠的笑容。
盛扬回到办公室里，立刻开始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舒服了舒服了，终于扬眉吐气了！你没看到苏娆刚刚那张脸，简直要被气死了！”
说着他用力把件扔到桌上，发出重重的响声，然后他举起双手对郁宁说：“来，宁宁，givemefive！”
郁宁配合地举起手和他来了个击掌。
“耶，大仇得报！”盛扬得意洋洋地说。
笑完之后，他看着郁宁那张略显忧虑的脸，很是惊讶：“宁宁，现在我们扬眉吐气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是高兴……”郁宁迟疑下，“但是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不好？”盛扬反问。
郁宁看了看他的脸色，没发现有什么不快的地方，于是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你这样太招摇了，让其他人看见，挺拉仇恨的……”
听了他的话，盛扬不笑了，郁宁觑着他的脸色，也适时停了下来。
盛扬看了他会儿，摇了摇头，叹气道：“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啊。”
郁宁面露不解。
盛扬耸耸肩，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之后好整以暇地说：“我们和那边的梁子早就已经结下了，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们之间也是水火不容的。”
说着，他比了个交叉的手势。
“这是双方理念的问题。”
郁宁垂眼沉思。
盛扬却没想让他思考太久，继续说道：“现在他们那边失去靠山，而新领导又很明显偏向我们，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我不去挑衅，你以为他们就不会记恨吗？”
郁宁摇摇头。
“我这么做，是为了敲打他们，苏娆虽然是个傻逼，但是为人处世上，勉强还算灵光，现在形势不利他们，她够聪明就会乖点不惹事，否则有她好果子吃。”盛扬摊摊手，“当然，我也承认我是存了报仇的私心的，不过就只有点点——我是个顾全大局的男人，不会为了己私欲搞事的。”
听了他的解释，郁宁凝重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些，但是对方的下句话又很快让他提起心来。
“但是么，”盛扬露出个无奈的笑，“她不是个安分的女人，明面上不惹事，不代表私底下不会搞小动作，我估计她现在眼睛正滴溜溜转，想阴招呢。”
郁宁紧张起来：“那她会怎么做？”
盛扬翻了个白眼：“她是我同期又不是我前妻，我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过，倒是也有思路可循的。”见他面露失望之色，盛扬又悠悠地补了句。
“什么？”
盛扬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郁宁，直把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其实我们经纪人嘛，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艺人服务，想要打击对手，把炮口对准对方艺人就行了，我手里就你这个小新人，当然是从你下手了。”
“我？”郁宁指了指自己，“要怎么做？”
“黑你啊。”
郁宁很困惑：“我有什么黑点吗？”
盛扬露出个玩味的笑容：“被人包养。”
“诶？”郁宁脸震惊。
盛扬耸肩：“新来的经理这么明显帮你，肯定不会是他乐善好施对吧？那么有心人想想，就能知道里面有猫腻。”
郁宁义正言辞：“我跟那个大叔没关系！”
“但是你跟总裁有关系。”盛扬似笑非笑地说。
郁宁哑口，咬着嘴唇在想要不要解释，但是盛扬却挥挥手：“你不用跟我说你们的关系，我还不想死那么快。”
他是个聪明人，就算之前被糊弄过去，但是那天见识过总裁气势汹汹的捉奸场面，他用膝盖想都能知道这两人关系匪浅，只不过他的卦欲没有求生欲旺盛，就算再想知道具体关系，也会顾及小命，闭口不言。
“之前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倒是透露了你和总裁认识，有那么点点关系，在场的人也不少，估摸着都听到了，就算不在场，总也有耳目能够知道。”盛扬轻轻叹了声，“苏娆不是傻子，怎么也能从这蛛丝马迹里面猜到点什么。”
郁宁怨念地看着他，自己会暴露到底怪谁啊，还不是他不分场合随便乱问。
接收到他的视线，盛扬俏皮地吐了下舌头，卖萌说：“哎呀人家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会这样嘛，诶嘿！”
郁宁觉得很恶心。
盛扬似乎也觉得卖萌和自己格格不入，揉了揉胳膊，恢复正经，接着说道：“按照苏娆那肮脏龌龊的脑回路，她肯定只能想到什么包养啊、小三啊之类的关系，然后以此大做章。”
“震惊！清纯新人郁宁竟是大佬床上玩物！”盛扬随口就拟了个耸人听闻的标题出来。
郁宁蹲到地上揉着自己的鸡皮疙瘩，还不忘澄清：“我和他没有睡过！”
“谁管你有没有睡过，反正到时候脏水泼上来，你也没证据自证清白啊。”盛扬说出残酷的真相。
“那要怎么办啊？”郁宁仰头望着他，脸上写满了不愿意。
盛扬见到他这样，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那不是更好，免费的话题送上来，你的热度就有咯！”
“诶？”郁宁满脸都是抵触。
“黑红也是红嘛。”盛扬还在火上浇油。
郁宁双手握得很紧，语气不满：“盛哥！”
盛扬不笑了，起身走过去，把他扶起来，认真地看着他：“宁宁，娱乐圈不干净，谁都是踩着脏水走过来的。在你功成名就之前，别被脏水给淹死了。”
郁宁垂下眼睛，脸哀伤。
他低声呢喃：“我感到很悲哀，原来我的梦想，竟是如此的……”
他的话没能说完，便感觉到搭在肩膀上的手在用力，他抬头，看到盛扬严肃的脸。
“别谈梦想，脚踏实地。”盛扬如此说道。
与他对视片刻，郁宁眼的迷茫烟消云散，用力点点头；“嗯！”
盛扬欣慰地笑了笑，收回手，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她就算想泼脏水也要找到切入点，你谨慎着点不要被她抓到把柄就行了。”
“嗯！”
盛扬走到桌边拿起之前的件，说道：“好了，闲话说到这，该干正事了。”
他把件递过来，说道：“选几个你喜欢的吧，距离正式进组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你总不能啥也不干吧。”
郁宁看着那厚厚的摞件，这些应该都是东方珩给他的资源吧，不过这些都是小菜，真正的大头是李启导演新戏里的男三，也就是他之前想试镜的主角弟弟的那个角色。
据说这个角色竞争非常激烈，堆人盯着，但是东方珩却在第二天就拿了合约给他，语气之尽显王霸之气，还顺便鄙视了下他小家子气，只想演男三，明明主角才是最重要的——当然，总裁大人有没有暗示他能帮他拿到主角就暂且不提了。
郁宁点点头，翻开最上面的份件，这些都是各大电视台的王牌综艺合约，只要他同意，签上名字就是他的了。
在看过遍件之后，郁宁有些眼花了。
“盛哥，我不行了，你帮我挑挑吧。”他请求外援，综艺什么的，他实在是不太懂啊。
盛扬鄙夷地看了他眼：“还用挑，当然是选那些话题度高的，通告费多的啊——喏，这个就不错嘛！”
郁宁看了看他选出来的节目：“这个节目……我记得常驻嘉宾里面有叶其麟吧？”
“嗯，本来不温不火的档节目，他加入之后，立刻火遍全国。”盛扬说着，也颇为感慨，“叶大影帝的人气，真的是难以企及啊。”
郁宁点点头，虽然他综艺涉猎不多，但是电影看得不少，也有被叶其麟的演技所折服。
“那就上这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房门被人敲响。
两人对视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疑惑，这个时候谁会来呢。
盛扬做好了作战准备，不管谁来，都等着铩羽而归吧手下败将们！
他去开了门，然而浑身的斗志在见到来人的时候，烟消云散：“叶叶叶……”
爷爷？
郁宁听到声音觉得好奇，盛哥的爷爷来了？
于是他朝门口看去，正好盛扬让开，露出他挡住的人。
他看到了个笑容清浅的青年。
“你好。”叶其麟对盛扬打了个招呼，然后视线向房看去，“我来看看我弟弟。”
他找到了房少年的身影，对方也恰好望过来。
少年的眼神干净单纯，不染纤尘。
叶其麟微笑：“你好，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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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扬怀里抱着沓件，装模作样地在办公区走了三四个来回，边走还边唉声叹气。
“哎，我们宁宁下子接到这么多工作，我可得给他好好把把关，挑几个好case才行——不像某些人啊，只能抢我们不要的活哟。”
他说这话时腰板挺得笔直，眼神时不时还向另头聚在块的几个人瞟眼，副扬眉吐气的模样，就差仰天长啸了。
而另头的那几个人，也确实被他这寥寥数语给气得几乎内伤。
其个小年轻看向被围在间的女人：“苏娆姐……”
苏娆瞪了盛扬眼，冷哼：“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们不过是时失势，让他捡了点便宜，就得意成这个样子，真是没出息！”
虽然她嘴上说得轻松，但是围在身边的小经纪人们却仍是愁眉不展，忧心忡忡的。
“苏娆姐……”小年轻迟疑着，“现在刘经理走了，总公司空降来的新经理看着不太好惹的样子，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就在两个小时前，部门通知全体成员开会，原本以为还是刘经理主持大局，结果却来了个陌生男人，自称是总公司派来的管理，将接替刘经理的位置，而原来的刘经理则被调职了。
会议上，新经理着重强调了经纪人在活动时需要遵循的行为规范，虽然没有明确点名，但是有耳朵的都知道他在警告谁，当时群心虚的小经纪人冷汗就下来了。好在新经理说完规章制度就爽快地散了会，并让盛扬去趟自己的办公室。
本来他们群人还想看新官上任三把火来着，结果半个小时之后，盛扬美滋滋地抱着摞合约书出来了，让他们大跌眼镜，然后，小人得志的盛扬就在他们面前秀了半个小时。
那都是资源啊，是让他们眼红到滴血的好资源啊，就这么给了那个才进公司不到个月的小新人——谁都知道盛扬手底下目前就郁宁个艺人，这些资源不给他给谁。
苏娆被他问，咬了咬牙，再向盛扬看去，却见对方扬着贱兮兮的笑容向她挥着手里的件。
苏娆牙齿都要咬碎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贱人！”
盛扬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到，对她飞了个飞吻，便开开心心地抱着宝贝合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亲爱的小宁宁还在等着他呢。
苏娆眼神阴冷地看着盛扬的背影，从打开的房门她瞥见里面郁宁的身影，忽地就是怔。
郁宁……据说他似乎与总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她转了转眼珠，想到了什么，随后露出个狡黠的笑容。
盛扬回到办公室里，立刻开始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舒服了舒服了，终于扬眉吐气了！你没看到苏娆刚刚那张脸，简直要被气死了！”
说着他用力把件扔到桌上，发出重重的响声，然后他举起双手对郁宁说：“来，宁宁，givemefive！”
郁宁配合地举起手和他来了个击掌。
“耶，大仇得报！”盛扬得意洋洋地说。
笑完之后，他看着郁宁那张略显忧虑的脸，很是惊讶：“宁宁，现在我们扬眉吐气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是高兴……”郁宁迟疑下，“但是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不好？”盛扬反问。
郁宁看了看他的脸色，没发现有什么不快的地方，于是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你这样太招摇了，让其他人看见，挺拉仇恨的……”
听了他的话，盛扬不笑了，郁宁觑着他的脸色，也适时停了下来。
盛扬看了他会儿，摇了摇头，叹气道：“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啊。”
郁宁面露不解。
盛扬耸耸肩，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之后好整以暇地说：“我们和那边的梁子早就已经结下了，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们之间也是水火不容的。”
说着，他比了个交叉的手势。
“这是双方理念的问题。”
郁宁垂眼沉思。
盛扬却没想让他思考太久，继续说道：“现在他们那边失去靠山，而新领导又很明显偏向我们，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我不去挑衅，你以为他们就不会记恨吗？”
郁宁摇摇头。
“我这么做，是为了敲打他们，苏娆虽然是个傻逼，但是为人处世上，勉强还算灵光，现在形势不利他们，她够聪明就会乖点不惹事，否则有她好果子吃。”盛扬摊摊手，“当然，我也承认我是存了报仇的私心的，不过就只有点点——我是个顾全大局的男人，不会为了己私欲搞事的。”
听了他的解释，郁宁凝重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些，但是对方的下句话又很快让他提起心来。
“但是么，”盛扬露出个无奈的笑，“她不是个安分的女人，明面上不惹事，不代表私底下不会搞小动作，我估计她现在眼睛正滴溜溜转，想阴招呢。”
郁宁紧张起来：“那她会怎么做？”
盛扬翻了个白眼：“她是我同期又不是我前妻，我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过，倒是也有思路可循的。”见他面露失望之色，盛扬又悠悠地补了句。
“什么？”
盛扬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郁宁，直把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其实我们经纪人嘛，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艺人服务，想要打击对手，把炮口对准对方艺人就行了，我手里就你这个小新人，当然是从你下手了。”
“我？”郁宁指了指自己，“要怎么做？”
“黑你啊。”
郁宁很困惑：“我有什么黑点吗？”
盛扬露出个玩味的笑容：“被人包养。”
“诶？”郁宁脸震惊。
盛扬耸肩：“新来的经理这么明显帮你，肯定不会是他乐善好施对吧？那么有心人想想，就能知道里面有猫腻。”
郁宁义正言辞：“我跟那个大叔没关系！”
“但是你跟总裁有关系。”盛扬似笑非笑地说。
郁宁哑口，咬着嘴唇在想要不要解释，但是盛扬却挥挥手：“你不用跟我说你们的关系，我还不想死那么快。”
他是个聪明人，就算之前被糊弄过去，但是那天见识过总裁气势汹汹的捉奸场面，他用膝盖想都能知道这两人关系匪浅，只不过他的卦欲没有求生欲旺盛，就算再想知道具体关系，也会顾及小命，闭口不言。
“之前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倒是透露了你和总裁认识，有那么点点关系，在场的人也不少，估摸着都听到了，就算不在场，总也有耳目能够知道。”盛扬轻轻叹了声，“苏娆不是傻子，怎么也能从这蛛丝马迹里面猜到点什么。”
郁宁怨念地看着他，自己会暴露到底怪谁啊，还不是他不分场合随便乱问。
接收到他的视线，盛扬俏皮地吐了下舌头，卖萌说：“哎呀人家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会这样嘛，诶嘿！”
郁宁觉得很恶心。
盛扬似乎也觉得卖萌和自己格格不入，揉了揉胳膊，恢复正经，接着说道：“按照苏娆那肮脏龌龊的脑回路，她肯定只能想到什么包养啊、小三啊之类的关系，然后以此大做章。”
“震惊！清纯新人郁宁竟是大佬床上玩物！”盛扬随口就拟了个耸人听闻的标题出来。
郁宁蹲到地上揉着自己的鸡皮疙瘩，还不忘澄清：“我和他没有睡过！”
“谁管你有没有睡过，反正到时候脏水泼上来，你也没证据自证清白啊。”盛扬说出残酷的真相。
“那要怎么办啊？”郁宁仰头望着他，脸上写满了不愿意。
盛扬见到他这样，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那不是更好，免费的话题送上来，你的热度就有咯！”
“诶？”郁宁满脸都是抵触。
“黑红也是红嘛。”盛扬还在火上浇油。
郁宁双手握得很紧，语气不满：“盛哥！”
盛扬不笑了，起身走过去，把他扶起来，认真地看着他：“宁宁，娱乐圈不干净，谁都是踩着脏水走过来的。在你功成名就之前，别被脏水给淹死了。”
郁宁垂下眼睛，脸哀伤。
他低声呢喃：“我感到很悲哀，原来我的梦想，竟是如此的……”
他的话没能说完，便感觉到搭在肩膀上的手在用力，他抬头，看到盛扬严肃的脸。
“别谈梦想，脚踏实地。”盛扬如此说道。
与他对视片刻，郁宁眼的迷茫烟消云散，用力点点头；“嗯！”
盛扬欣慰地笑了笑，收回手，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她就算想泼脏水也要找到切入点，你谨慎着点不要被她抓到把柄就行了。”
“嗯！”
盛扬走到桌边拿起之前的件，说道：“好了，闲话说到这，该干正事了。”
他把件递过来，说道：“选几个你喜欢的吧，距离正式进组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你总不能啥也不干吧。”
郁宁看着那厚厚的摞件，这些应该都是东方珩给他的资源吧，不过这些都是小菜，真正的大头是李启导演新戏里的男三，也就是他之前想试镜的主角弟弟的那个角色。
据说这个角色竞争非常激烈，堆人盯着，但是东方珩却在第二天就拿了合约给他，语气之尽显王霸之气，还顺便鄙视了下他小家子气，只想演男三，明明主角才是最重要的——当然，总裁大人有没有暗示他能帮他拿到主角就暂且不提了。
郁宁点点头，翻开最上面的份件，这些都是各大电视台的王牌综艺合约，只要他同意，签上名字就是他的了。
在看过遍件之后，郁宁有些眼花了。
“盛哥，我不行了，你帮我挑挑吧。”他请求外援，综艺什么的，他实在是不太懂啊。
盛扬鄙夷地看了他眼：“还用挑，当然是选那些话题度高的，通告费多的啊——喏，这个就不错嘛！”
郁宁看了看他选出来的节目：“这个节目……我记得常驻嘉宾里面有叶其麟吧？”
“嗯，本来不温不火的档节目，他加入之后，立刻火遍全国。”盛扬说着，也颇为感慨，“叶大影帝的人气，真的是难以企及啊。”
郁宁点点头，虽然他综艺涉猎不多，但是电影看得不少，也有被叶其麟的演技所折服。
“那就上这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房门被人敲响。
两人对视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疑惑，这个时候谁会来呢。
盛扬做好了作战准备，不管谁来，都等着铩羽而归吧手下败将们！
他去开了门，然而浑身的斗志在见到来人的时候，烟消云散：“叶叶叶……”
爷爷？
郁宁听到声音觉得好奇，盛哥的爷爷来了？
于是他朝门口看去，正好盛扬让开，露出他挡住的人。
他看到了个笑容清浅的青年。
“你好。”叶其麟对盛扬打了个招呼，然后视线向房看去，“我来看看我弟弟。”
他找到了房少年的身影，对方也恰好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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