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问话_最后的机武神
笔趣阁 > 最后的机武神 > 第175章 问话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75章 问话

  第175章问话

  “我有问题?什么问题?”

  吴钩打个呵欠,重新学着蔡警官翘起二郎腿来,一脸似笑非笑的。

  “那得等你到局里才知道了。”蔡警官眼睛一瞪,吓唬道,“让你他妈惹老子,到我地盘上有你受的。”

  “我不去咋办?”

  “不去好啊,拒不配合,我他妈给你铐了。”

  “来啊。”少年如是坦然地说道。

  那蔡警官平日里是个跋扈的主,见别人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习惯了,给吴钩这反应气得鼻子一歪。

  他想这不能落了下风,当即一只胳膊去抓吴钩手腕,另一边上杉一撩,这便露出一副亮晶晶的银镯子来。

  别看他人个头不高,也不算壮,但却精干得很。平日里这一巴掌抓着谁了,另一只手上的银镯子这么一扣,落个漂亮弧线,“咔”一声,那就给人拷上,没跑。

  于是这蔡警官不慌不忙,拿手铐的胳膊就这么一甩,落个撞在肉上的响儿,然后便是咔的一声。

  “没跑,这死小鬼,拿下!”

  他这么想着,结果低头眼睛一花,那亮晶晶的镯子竟然是套在自己袖口上,合适得紧。

  “哟,这就给拷上了?看坏人挺准的嘛。”

  吴钩微微一笑。

  他在最后关头胳膊肘轻轻一抖,两人的手臂这就错了位。

  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跟刚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那电光火石的一下腾挪,精准且快到吓人,让注意力集中另一头的蔡警官完全没有反应。

  蔡警官这脸上挂不住,一张老脸紫颠颠得像个酱猪头,他回过身来,带镯子的那只胳膊藏在身子后头,悄摸摸地掏出钥匙一旋,随后转身拉住吴钩手腕,迅如风地这就又扣了上去。

  “咔嗒!”

  就又上了自己腕子。

  他不服气,一连又是三趟,眼睛死死盯住也没得用处,闹到后来自己袖口都秃噜了,藏在底下的手腕落了一圈火辣辣的红印子。

  “公道在天啊,看来。”

  吴钩这边还不过瘾,又给人补一句。

  蔡警官终于失去耐心,他气不过,抄起腰间的皮棍就冲吴钩脑门上一下抽了过去。

  结果呢,没抽着。

  吴钩脑袋轻轻一侧,那漆黑的影子当即贴着他的耳根削了下去。

  随后他也不再给人好脸色,足下鞋尖一挑,勾住那蔡警官的脚后跟,轻描淡写地就给人带到地上去。

  那老警官的胳膊肘砸在地上,乌青青地绿了一大片,他疼得哆嗦,一口凉气还没抽上喉咙口来,就瞧见吴钩一只黑底布鞋如蛇蟒出洞,就要往他下颚骨钻。

  他心里一惊,知道自己躲不开了,吓得闭上眼睛。

  结果这雷声大,却没见着雨,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就见那只鞋尖停在自己嘴角边上不出三寸。

  蔡警官连忙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了去,又挣扎着几下起了身,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道:“我可是警察,你你对警察动手,这证据都在我身上啊,你等着,不弄得你们一家鸡飞狗跳,我他妈不信蔡。”

  这人放完狠话就要跑,谁知道吴钩的身影鬼魅一般就滑到他面前挡住门,伸手搭在蔡警官肩膀上,轻轻一扯一带,轻飘飘的好似画画,这人就往又地上去了。

  吴钩蹲下身,静静看着那个老警察。

  “你的肩章说明你只是个最低级的警员,对于案件相关人士有带回所里谈话的权限,但一般情况下时长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哪怕有嫌疑,非紧急情况下也须先跟上一级警长反应。更何况,收受贿赂、恐吓、无理动粗,停职一月起,罚三月以上工资,严重者开除处置。”

  “.”

  “还要不要我再教你?”

  “你”

  蔡警官嗓子发干,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不好惹的主,心虚地想要爬起身,却被吴钩又是一脚撂在地上。

  “问你话呢。”吴钩冷冷地看着他。

  “请请教一下,小英雄什么身份。”

  这老警察是个识时务的主,眼见着面前少年的见识跟身手不太一般,口气马上软了下来。

  “我一平民小孩儿,没身份,也就师父有点小名——这姜沐霖在江松,开个六擂,收徒来的,你可知道?”

  吴钩也不再绕弯了,他驯服这个家伙以后,马上还有话要问。

  蔡警官脸上一阵抽搐,姜沐霖开六擂以后,对个平民人家的小子青眼有加,这事儿在江松已经传开。

  是不是面前这少年,其实也不重要,谈吐跟拳脚厉害,背后指定不能简单。

  他这人说好听点是能屈能伸,难听点就是欺软怕硬,这问一句,也算给自己一个台阶,于是嘴角一歪,苦着个脸就开始求饶。

  “小少爷,我我我我这有眼不识泰山的人,他他他,该死!”

  他说完扬起巴掌就冲脸上扇过去,一下一下咣咣作响的。

  “行啦,别整些没用的。”吴钩看着他,脸色一沉,寻思这人配合,终于说道,“你们查的这个案子,仔细跟我讲讲,隔壁江太太怎么报的警,报了些啥,一点一点讲清楚。”

  那蔡警官也不保留,咽口唾沫这便仔仔细细讲了起来。

  前客堂里头住的那对苏北夫妻,丈夫姓江,是个皮匠。

  这两年江松外来人口飞涨,不论什么行当,竞争都愈发激烈,再加上那夫妻两都是好吃懒做的主儿,兜里头的钱自然越来越少。

  一回过神来,日子已经快过不下去了,吵吵啥的也很正常。

  说三天前,两人吵得凶了,那丈夫甩了妻子一个耳光之后摔门而去,从此再也没了音讯。

  江太太起初心里恼怒,但这一连好些时间过去都没有江先生的信儿,他们两人到江松来碰运气,一没赚到什么钱,二也没认识什么朋友,那江先生他没地方可去。

  几天一过,江太太着急,报了警。

  但这只是她本人的说辞,警察局的人其实也没当回事,这种事情在江松不要太多,离家出走、忽然失踪,城外头的乱坟岗可不是满员的么。

  他们来,也就是走个流程,有个记录,蔡警官顺便想从什么都不懂的平民手里薅点东西出来,谁想得到偏巧遇上个硬茬。

  “就这些?”

  吴钩坐在椅子上,一条腿在半空晃荡。

  “就这些,啊——有一点,这皮匠是不是真的吵架,摔门出去不见了这么简单,根据我的这个经验看,不一定。”

  “怎么说?”

  “她那老婆一眼不像个正经人,看着也不像是跟自己男人关系多好的那种,这人才丢几天就报警来了,说是关心?呵,我不信。”

  “那你觉得,可能是个什么情况?”

  “好猜得很,这人惹上麻烦了,不就那么些个原因嘛你说是不是?钱跟色,我猜多半是哪里债主追来了,手段不太干净,这男的躲出去了,女人害怕,这才报警讨个安慰。但这种事情我们哪管得过来呢?自己作孽的,自生自灭吧。”

  吴钩眉头微微皱着,随后他冲着那蔡警官一扬下巴,“行,这没你的事了,走吧,以后缺德事少干,不然我撞见一次修理一次,知道?”

  “得嘞,得嘞那个,这些钱,小英雄家里人落我这了,给你保管着。”

  蔡警官从兜里摸出一把钱来,这才敢站起身,弓背搓手正准备出门,但又想到了什么,于是腿脚一拐转了回来。

  只见他把那翻倒的桌椅给扶好了,找个簸箕给地板上的碎瓷汤水给弄干净了,又拍下些自己的铜板,笑嘻嘻地才撒腿跑路。

  吴钩全程自顾自坐着,一条腿踩在椅子面上,膝盖头搭着下巴,两条眉毛搅成一股绳。

  这昨天父亲那边才出了事,今天这边又起了个失踪案,他不认为没有关联。

  有人在提醒什么,他还是如此觉得。

  蔡警官的推测有一定道理,但如果真是惹上了黑债的话,自家石库门附近,这些天来一定得有些奇怪的人在附近转悠,对这方面吴钩非常敏感,他相信自己漏不了。

  不是欠债,甚至说都没人来过这里找麻烦。

  这么一琢磨,他心里有了主意,探头看着窗外的铜皮警车开走后,当即起身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绕着石库门走了一圈,敲响了前客堂的门。

  没人应。

  吴钩也不急,他敲的力度不大也不快,只是不停。

  很快他目光余角就看到的窗帘后边一团影子闪过,隐约可以见到后面一张人脸。

  于是他也扭过头去,露出和煦一笑。

  片刻后门终于推开一条缝,里头女人脸色蜡黄,披散着头发,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她是知道后客堂里头住着的是一家五口,但两家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联系,是以也不认识吴钩。

  “作什么啊?找谁的?”

  “找你。”

  吴钩忽地变脸,露出一丝凶狠,五指猛地扳住门缝,身子一晃缩了进去。

  “砰”的一声,门被猛地关上,几片深绿的叶子飘落。

  那江太太被这突如其来的发难吓坏了,她刚想叫,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捂住了嘴巴。

  吴钩环眼一看,这对苏北夫妻居住的前客堂色彩很暗,拉到底的窗帘阻隔着阳光,地上落着一些包装袋和布片,纽扣、袜子之类的杂物堆得到处都是,洗水池前的盘子堆起好高,隐约传来一阵淡淡的酸臭味。

  他没有丝毫墨迹的意思,自己现在的身体超过一般人太多,半推半拉地,轻轻松松就给那江太太带到里屋的椅子上头,一把冰冷铁青的短剑抵住她的喉咙口。

  “出大声会死,明白?”

  他如是说着,漆黑的眸子里寒意如同冰花绽放,只用眼神就清楚告诉了面前的女人,自己不是在说笑。

  女人脸色惨白,但反应比预想中的要好一些,她颤抖着点了点头,吴钩这才松开。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状态很差,皮肤、眼神、动作都可以看出是处于惊吓害怕之中,习惯于出没上流场所,但身上却没见一点状粉,显然是被什么事情困扰许久,无心于其他。

  “我问,你答。”

  吴钩一字一句吐得清晰,吓人的眼神跟钉子似地往女人眼睛里扎,他没有耐心再慢慢编故事套话了。

  “你们惹上了什么麻烦?”

  “我丈夫吵架,甩了我一巴掌以后就出门去,之后再没有回来”

  “咚!”

  一道青光在江太太眼隙间炸裂,短剑没入她大腿边的板凳里头几寸有余。

  “想清楚啊,我听实话,你不想变成这样吧?”

  吴钩唇齿翕动,眼里凶光像是要炸裂开似的,吞血穷奇惊惶一起,女人屁股底下的板凳妖魔似地肆意生长,随后倏地炸开一个小口,瘆人的凶戾气息直往她心底里钻。

  江太太这辈子没见过这样怪力乱神似的东西,她咽口唾沫,六神无主地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模样,显然是有事情了。

  吴钩瞪着她,吞血穷奇使劲一拔,冰冷的刃口贴着江太太的大腿,嘴里不带感情地倒数。

  “三——”

  “二——”

  “一。”

  那江太太听到这里猛地抱住脑袋,一副哭腔说道:“饶命饶命饶命,我我我我不能说呀,说了别人不会放过我的,行行好,行行好.”

  吴钩拉开她的胳膊,漆黑的眸子锁死她的眼睛,继续说道:“自己个来选,说了以后我帮你想办法,能不能活,不知道。不说,现在死,死得很惨。”

  江太太若愣愣地看着他,气息很急。

  “我又倒数了?”吴钩眉头一挑。

  “别别别。”她连忙摆手,像是吞了个秤砣似的半天才吸上一口气来,“我说我说。”

  “成,别害怕,知道啥说啥,吃片薄荷清醒一下。”

  吴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片薄荷来,自己含了一块,剩下的递给了江太太,转身又去给她倒了碗水。

  江太太嚼了薄荷,喝点水,缓过来一点,看着面前的吴钩从方才杀气四溢的面孔,忽然变回那个平和亲切的少年,心里头不知怎得反倒生出一丝感激来。

  她吞口唾沫,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敞开心扉了,也没带多少掩饰就把整个经过七七八八地给讲了。

  这吴钩脸上的表情,也随之越来越难看。

  请收藏本站:https://www.rmpsw.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rmpsw.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