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沦陷 2
苏瑞单手揉揉陈晓晓的头发，眼中是满满的宠溺，“真乖，别担心，我家有两张床。”
见晓晓还是气鼓鼓的样子，苏瑞又换了个法子哄她，“买点你爱吃东西带回去当宵夜。”
陈晓晓这才脸色稍霁，苏瑞随手塞了张CD进去。
转一个圈
画一个圆
圈它在黑暗中逃不出的梦魇
他的轮廓他的发际线他的誓言
他再也不值钱放了他放了他
到边缘切断他切断他的视线
原来再也不用见不用变
欲望背后的危险
真的再也不用见
不用念你的嘴脸
我要带着我的尊严
逃离开有你的世界
再也不奢望
不怨念
沦陷…
女声沙哑性感的声音在安静的车里回荡，苏瑞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手握着方向盘，指节微微泛白。
陈晓晓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出现的太快太乱太杂，等她会过神儿时，脑海里只剩下CD里面那女声反反复复吟唱的那句‘原来再也不用见，不用变，欲望背后的危险’。
陈晓晓若有所思地盯着苏瑞，苏瑞的脸绷的紧紧的，嘴唇抿着，连那双丹凤眼都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晓晓盯自己的手发呆，她知道苏瑞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她好照顾她，到底是什么让苏瑞对她另眼相看？
难道…晓晓心中一动，是不是跟自己做的那个梦有关系？苏瑞…他是不是知道自己那段丢失被她遗忘的曾经。人，一旦有了猜测便会拼命佐证自己的想法。晓晓在自己的脑袋里一遍遍回忆看看是否有能佐证她想法的证据。
苏瑞知道自己身边这小孩儿在发呆，他以为，自己给她听了这首歌，晓晓会有一点点想起他，觉得他熟悉。可结果…自嘲的笑笑，果然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苏瑞是不甘心的，哪怕他无数次地安慰自己，世界上那么多的人求而不得，他已经那么幸运找到想要的，要知足。
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她本来就是他的，她应该跟着他一起长大。可现在，她甚至不记得自己的生命中有他的出现。那么，这些年，苏瑞失去陈晓晓的这些年，谁又能来补偿呢。
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可现在，你甚至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我们曾经那么亲密，可现在你却像个陌生人一样对我寒暄，你说…你还怎么补偿我。补偿这些年对你死心塌地，孑然一身，心如死灰…的我。
“这首歌挺好听的，是谁唱的。”苏瑞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晓晓有点紧张。
“不太记得了，”苏瑞单手控制方向盘，把车倒进停车位，“在这儿等我一会儿，你不是爱吃那家的炸鸡，给你打包一份。”
“好，多放辣酱多放辣酱多放辣酱，不要芥末，不要芝麻。”有些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天经地义一般。陈晓晓愣了，她明明…从没来过这家店。
苏瑞看着她，眼里有熠熠的星光，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比初见时还要让人惊艳，“好，等着我。”好，等着我，无论多远多累多困难，等着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你。
陈晓晓木讷地点点头，自己刚才是怎么了，脑海里为什么会浮现出一个女孩儿拉着男孩儿的手，跟男孩儿撒娇要他给自己买好吃的，为什么男孩儿一脸宠溺的模样那么熟悉，那男孩儿是谁，女孩儿又是谁…
陈晓晓伸手摸摸脸，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流眼泪…为什么心会这么疼…疼的好像快要喘不过气一样…
苏瑞回来的时候陈晓晓已经恢复了平静，“怎么了，眼睛这么红？”伸手轻轻碰了碰她泛红的眼角。
“没啊，可能是被你感动的。”晓晓眨眨眼，纤长的睫毛让苏瑞觉得指尖有点痒，“苏老师这么好，给自己助手加餐买夜宵。”
苏瑞顺手赏了她个脑瓜崩儿，“给你个机会，再说一次。”
陈晓晓瘪嘴，讨好他，“苏瑞人好人好~”
苏瑞这才轻哼一声放过她，晓晓叹气，怎么办…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苏瑞了，可是，苏瑞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瑞的家跟苏瑞给人的感觉差不多，低调，简单却很有品味。
整间屋子的是以黑白色为主色调的，稳重却感觉不到压抑，黑白色调的沙发，造型简单的书柜，连地毯都是灰色的。整个房子里充满了单身男人的气息，显得略微冷硬。
苏瑞站在她身后把大衣挂到衣架上，陈晓晓问他：“你怎么不在家里养点植物啊？多肉植物之类的，好养活还好看。”
苏瑞无奈一笑，“你也看见了，我每天这么忙，有时候还要出差养什么都会死的。”把晓晓的夜宵放到餐桌上，“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养啊，把钥匙给你，你来照顾它。”
陈晓晓白了他一眼没搭话，苏瑞指指厨房，“我请你吃宵夜了，是不是该轮到你报答我了。”
陈晓晓认命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门开始吐槽：“苏瑞，你每天是靠什么活下来的？外卖？”偌大的冰箱里空荡荡的，除了几瓶啤酒和苏打水，只有几个鸡蛋和一个柿子。苏瑞理直气壮：“怎么可能？我也是做饭的！”
陈晓晓看看厨房那套设备齐全但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使用痕迹的烹饪工具，语气微妙：“你…是拿他们加热苏打水，煮鸡蛋么？”
苏瑞用左手轻轻碰了碰鼻尖，眼神飘忽。“哦~”陈晓晓坏笑，“我说对了。”
苏瑞从她身后用手臂勒住晓晓的脖子，语气恶狠狠地吓唬她，“反天了啊，陈晓晓，竟然敢把心理学用到我身上。”
苏瑞身高太高，晓晓被他勒的直往后倒，气势上却丝毫不肯示弱，“你威胁我，宵夜别吃了。”
苏瑞不情不愿地放开她，晓晓赶紧开始做饭，苏瑞斜靠着门，看着陈晓晓纤细白皙的手熟练的洗菜，切菜，打鸡蛋，眼底缓缓地流淌出笑意。这是多少次，他梦里出现过的场景。
陈晓晓温柔地对着他笑，跟他撒娇，深夜她给没吃晚饭的他做宵夜，而他，就像现在一样，站在旁边陪着她，听她吐槽自己不会做饭。
陈晓晓把煮好的面条放在苏瑞面前，干净漂亮的白瓷碗，细软的面条配着切成小块的西红柿，面条和西红柿上面还盖着少许切的很细的葱花和香菜。
寒冷的深夜里，一碗冒着热气的西红柿面就这样，熨帖了苏瑞冷的快要麻木的心。
“呃，你家里也没什么能吃的了，我就随便弄了点东西，要是不好吃别怪我啊。”陈晓晓有点心疼苏瑞，这人平时靠什么活下来的？家里的碗筷也只有两副。
苏瑞拿起筷子，给晓晓夹了块炸鸡，“家里就我自己，东西买多了也没人吃。下次去超市买点你喜欢吃的就行了。”
陈晓晓差点被鸡骨头卡死，苏瑞这是什么意思？求合租？还是…求交往？
始作俑者给她倒了杯水，得了便宜还卖乖，“吃慢点啊，着什么急没人跟你抢。”
那贱嗖嗖的模样，陈晓晓恨不得他是炸鸡。
陈晓晓看着苏瑞吃面时的认真劲儿，忍不住得意，满意地扬扬嘴角。原来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啊，他也是有缺点的啊。这个认知让她感到高兴，好像…这样就更了解他一点了。
吃完饭，苏瑞把站起来收拾桌子的陈晓晓按到椅子上，“你坐着。”自己主动去洗碗了。
陈晓晓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洗碗池的高度对于苏瑞来说有点矮，他戴着手套微微的哈着腰，动作不是很熟练地洗着碗。晓晓心中叹息，不知道是谁以后这么幸运，能嫁给苏瑞。
“怎么还不睡，不困那？”收拾完厨房的苏瑞看晓晓坐在沙发上发呆忍不住开口。
“我…我睡那啊…”陈晓晓尴尬，她是很困了，但是她总不能睡到沙发上吧。
苏瑞走进卧室，翻出件衣服递给她，“这是睡衣，洗完澡睡我卧室，我去书房睡。”
陈晓晓接过衣服，竟然跟她在寝室的睡衣是一样的。心跳猛然加快，抓住苏瑞的手：“苏瑞！你说，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我了？”
苏瑞玩味地挑挑眉头，“你在说什么啊？”
陈晓晓拿着睡衣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这个衣服…跟我寝室的是一样的…你这件衣服，有年头了吧…”苏瑞拿给她的衣服虽然看着很新，但是那图案和做工都是几年前的款式了。
“这可能只是个巧合。”苏瑞语气平静。
“不可能，你骗我！”陈晓晓双眼死死地盯着苏瑞，声音也微微颤抖，“苏瑞，你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两人份的，别跟我说什么是朋友来备用的鬼话，难道你来你家的朋友都是女人？”
见苏瑞没反驳，陈晓晓继续分析，“拖鞋和你的是一对的，碗筷有两副，洗手间的毛巾也是两条，有两个漱口杯其中一个没有牙刷，现在，连女士睡衣都有。这些说明你的家里是有女主人的，只是她不在对不对，苏瑞你一直在等她对不对？！”
陈晓晓捏着那件睡衣的领子，“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么？苏瑞…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她有个习惯，自己贴身穿的衣物她都会在上面绣上自己的名字，如果在这件上摸到自己的名字…
陈晓晓眼神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希望上面有她的名字，这样就能说明苏瑞等的人是她。也能解释为什么她对苏瑞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她也怕摸到自己的名字，她的记忆是不完整的，如果苏瑞等的人是她，那…她曾经让他毫无指望地等她多年。
苏瑞把陈晓晓脸上的犹豫、期待、落寞全部看在眼里，心中叹气，果然自己还是舍不得她难过，扯过她手中的睡衣，“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你想多了。”
俯下身来，一个轻柔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你今天太累了，早点睡吧。”说完，转身走去了书房。
苏瑞转过身的那一刻，陈晓晓的眼泪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流下，苏瑞把衣服抢走之前，她就摸到了，衣领上面…属于她的名字----“晓”
晓晓站在客厅神色悲切，嘴里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苏瑞…”只可惜，这一切那个人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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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晓晓还是气鼓鼓的样子，苏瑞又换了个法子哄她，“买点你爱吃东西带回去当宵夜。”
陈晓晓这才脸色稍霁，苏瑞随手塞了张CD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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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一个圆
圈它在黑暗中逃不出的梦魇
他的轮廓他的发际线他的誓言
他再也不值钱放了他放了他
到边缘切断他切断他的视线
原来再也不用见不用变
欲望背后的危险
真的再也不用见
不用念你的嘴脸
我要带着我的尊严
逃离开有你的世界
再也不奢望
不怨念
沦陷…
女声沙哑性感的声音在安静的车里回荡，苏瑞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手握着方向盘，指节微微泛白。
陈晓晓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出现的太快太乱太杂，等她会过神儿时，脑海里只剩下CD里面那女声反反复复吟唱的那句‘原来再也不用见，不用变，欲望背后的危险’。
陈晓晓若有所思地盯着苏瑞，苏瑞的脸绷的紧紧的，嘴唇抿着，连那双丹凤眼都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晓晓盯自己的手发呆，她知道苏瑞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她好照顾她，到底是什么让苏瑞对她另眼相看？
难道…晓晓心中一动，是不是跟自己做的那个梦有关系？苏瑞…他是不是知道自己那段丢失被她遗忘的曾经。人，一旦有了猜测便会拼命佐证自己的想法。晓晓在自己的脑袋里一遍遍回忆看看是否有能佐证她想法的证据。
苏瑞知道自己身边这小孩儿在发呆，他以为，自己给她听了这首歌，晓晓会有一点点想起他，觉得他熟悉。可结果…自嘲的笑笑，果然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苏瑞是不甘心的，哪怕他无数次地安慰自己，世界上那么多的人求而不得，他已经那么幸运找到想要的，要知足。
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她本来就是他的，她应该跟着他一起长大。可现在，她甚至不记得自己的生命中有他的出现。那么，这些年，苏瑞失去陈晓晓的这些年，谁又能来补偿呢。
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可现在，你甚至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我们曾经那么亲密，可现在你却像个陌生人一样对我寒暄，你说…你还怎么补偿我。补偿这些年对你死心塌地，孑然一身，心如死灰…的我。
“这首歌挺好听的，是谁唱的。”苏瑞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晓晓有点紧张。
“不太记得了，”苏瑞单手控制方向盘，把车倒进停车位，“在这儿等我一会儿，你不是爱吃那家的炸鸡，给你打包一份。”
“好，多放辣酱多放辣酱多放辣酱，不要芥末，不要芝麻。”有些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天经地义一般。陈晓晓愣了，她明明…从没来过这家店。
苏瑞看着她，眼里有熠熠的星光，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比初见时还要让人惊艳，“好，等着我。”好，等着我，无论多远多累多困难，等着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你。
陈晓晓木讷地点点头，自己刚才是怎么了，脑海里为什么会浮现出一个女孩儿拉着男孩儿的手，跟男孩儿撒娇要他给自己买好吃的，为什么男孩儿一脸宠溺的模样那么熟悉，那男孩儿是谁，女孩儿又是谁…
陈晓晓伸手摸摸脸，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流眼泪…为什么心会这么疼…疼的好像快要喘不过气一样…
苏瑞回来的时候陈晓晓已经恢复了平静，“怎么了，眼睛这么红？”伸手轻轻碰了碰她泛红的眼角。
“没啊，可能是被你感动的。”晓晓眨眨眼，纤长的睫毛让苏瑞觉得指尖有点痒，“苏老师这么好，给自己助手加餐买夜宵。”
苏瑞顺手赏了她个脑瓜崩儿，“给你个机会，再说一次。”
陈晓晓瘪嘴，讨好他，“苏瑞人好人好~”
苏瑞这才轻哼一声放过她，晓晓叹气，怎么办…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苏瑞了，可是，苏瑞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瑞的家跟苏瑞给人的感觉差不多，低调，简单却很有品味。
整间屋子的是以黑白色为主色调的，稳重却感觉不到压抑，黑白色调的沙发，造型简单的书柜，连地毯都是灰色的。整个房子里充满了单身男人的气息，显得略微冷硬。
苏瑞站在她身后把大衣挂到衣架上，陈晓晓问他：“你怎么不在家里养点植物啊？多肉植物之类的，好养活还好看。”
苏瑞无奈一笑，“你也看见了，我每天这么忙，有时候还要出差养什么都会死的。”把晓晓的夜宵放到餐桌上，“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养啊，把钥匙给你，你来照顾它。”
陈晓晓白了他一眼没搭话，苏瑞指指厨房，“我请你吃宵夜了，是不是该轮到你报答我了。”
陈晓晓认命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门开始吐槽：“苏瑞，你每天是靠什么活下来的？外卖？”偌大的冰箱里空荡荡的，除了几瓶啤酒和苏打水，只有几个鸡蛋和一个柿子。苏瑞理直气壮：“怎么可能？我也是做饭的！”
陈晓晓看看厨房那套设备齐全但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使用痕迹的烹饪工具，语气微妙：“你…是拿他们加热苏打水，煮鸡蛋么？”
苏瑞用左手轻轻碰了碰鼻尖，眼神飘忽。“哦~”陈晓晓坏笑，“我说对了。”
苏瑞从她身后用手臂勒住晓晓的脖子，语气恶狠狠地吓唬她，“反天了啊，陈晓晓，竟然敢把心理学用到我身上。”
苏瑞身高太高，晓晓被他勒的直往后倒，气势上却丝毫不肯示弱，“你威胁我，宵夜别吃了。”
苏瑞不情不愿地放开她，晓晓赶紧开始做饭，苏瑞斜靠着门，看着陈晓晓纤细白皙的手熟练的洗菜，切菜，打鸡蛋，眼底缓缓地流淌出笑意。这是多少次，他梦里出现过的场景。
陈晓晓温柔地对着他笑，跟他撒娇，深夜她给没吃晚饭的他做宵夜，而他，就像现在一样，站在旁边陪着她，听她吐槽自己不会做饭。
陈晓晓把煮好的面条放在苏瑞面前，干净漂亮的白瓷碗，细软的面条配着切成小块的西红柿，面条和西红柿上面还盖着少许切的很细的葱花和香菜。
寒冷的深夜里，一碗冒着热气的西红柿面就这样，熨帖了苏瑞冷的快要麻木的心。
“呃，你家里也没什么能吃的了，我就随便弄了点东西，要是不好吃别怪我啊。”陈晓晓有点心疼苏瑞，这人平时靠什么活下来的？家里的碗筷也只有两副。
苏瑞拿起筷子，给晓晓夹了块炸鸡，“家里就我自己，东西买多了也没人吃。下次去超市买点你喜欢吃的就行了。”
陈晓晓差点被鸡骨头卡死，苏瑞这是什么意思？求合租？还是…求交往？
始作俑者给她倒了杯水，得了便宜还卖乖，“吃慢点啊，着什么急没人跟你抢。”
那贱嗖嗖的模样，陈晓晓恨不得他是炸鸡。
陈晓晓看着苏瑞吃面时的认真劲儿，忍不住得意，满意地扬扬嘴角。原来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啊，他也是有缺点的啊。这个认知让她感到高兴，好像…这样就更了解他一点了。
吃完饭，苏瑞把站起来收拾桌子的陈晓晓按到椅子上，“你坐着。”自己主动去洗碗了。
陈晓晓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洗碗池的高度对于苏瑞来说有点矮，他戴着手套微微的哈着腰，动作不是很熟练地洗着碗。晓晓心中叹息，不知道是谁以后这么幸运，能嫁给苏瑞。
“怎么还不睡，不困那？”收拾完厨房的苏瑞看晓晓坐在沙发上发呆忍不住开口。
“我…我睡那啊…”陈晓晓尴尬，她是很困了，但是她总不能睡到沙发上吧。
苏瑞走进卧室，翻出件衣服递给她，“这是睡衣，洗完澡睡我卧室，我去书房睡。”
陈晓晓接过衣服，竟然跟她在寝室的睡衣是一样的。心跳猛然加快，抓住苏瑞的手：“苏瑞！你说，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我了？”
苏瑞玩味地挑挑眉头，“你在说什么啊？”
陈晓晓拿着睡衣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这个衣服…跟我寝室的是一样的…你这件衣服，有年头了吧…”苏瑞拿给她的衣服虽然看着很新，但是那图案和做工都是几年前的款式了。
“这可能只是个巧合。”苏瑞语气平静。
“不可能，你骗我！”陈晓晓双眼死死地盯着苏瑞，声音也微微颤抖，“苏瑞，你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两人份的，别跟我说什么是朋友来备用的鬼话，难道你来你家的朋友都是女人？”
见苏瑞没反驳，陈晓晓继续分析，“拖鞋和你的是一对的，碗筷有两副，洗手间的毛巾也是两条，有两个漱口杯其中一个没有牙刷，现在，连女士睡衣都有。这些说明你的家里是有女主人的，只是她不在对不对，苏瑞你一直在等她对不对？！”
陈晓晓捏着那件睡衣的领子，“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么？苏瑞…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她有个习惯，自己贴身穿的衣物她都会在上面绣上自己的名字，如果在这件上摸到自己的名字…
陈晓晓眼神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希望上面有她的名字，这样就能说明苏瑞等的人是她。也能解释为什么她对苏瑞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她也怕摸到自己的名字，她的记忆是不完整的，如果苏瑞等的人是她，那…她曾经让他毫无指望地等她多年。
苏瑞把陈晓晓脸上的犹豫、期待、落寞全部看在眼里，心中叹气，果然自己还是舍不得她难过，扯过她手中的睡衣，“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你想多了。”
俯下身来，一个轻柔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你今天太累了，早点睡吧。”说完，转身走去了书房。
苏瑞转过身的那一刻，陈晓晓的眼泪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流下，苏瑞把衣服抢走之前，她就摸到了，衣领上面…属于她的名字----“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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