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命案现场
这是陈晓晓第一次来到命案现场，跟平时她在电视剧中看到的相差不多。酒店门前停着好几辆警车，还有民警在酒店门前拉起警戒线，一些市民在警戒线外好奇地张望着。
晓晓跟着苏瑞来到发现女尸的酒店，据说发现尸体的是一对夫妻，两人来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酒店没有空房只能将这间不经常使用的房间给他们。
夫妻俩一进来就闻到房间的异味，可由于之前，前台已经告诉他们这间房的情况，他们也没多想。
直到今天上午，妻子的耳环找不到，要丈夫帮忙到床下找找，这才发现问题，第一时间就报警了。
晓晓打了个哆嗦，这对夫妻的运气着实不怎么样。好好地开间房睡觉，竟然跟个尸体睡了一晚上。
当然，她也好不到哪去，五十步笑百步。瞟了一眼走在她旁边的苏瑞。吃个饭，苏瑞竟然能带她到酒店看尸体…
苏瑞挑挑眉，一脸的无奈，“抱歉抱歉，这属于突发事件，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他还是那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大衣有些皱皱的，甚至连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都写满了倦意。
看他这样，晓晓一下子就心软了，算了，跟他计较什么。
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晓晓问他：“我们是先去看现场，然后再询问报案人对不对？”
苏瑞点点头，饶有兴致地问她：“你是有什么问的？”
晓晓组织了下语言：“呃，其实，我知道有不少凶手在杀过人之后会向警方报案，以此挑衅警方。就像1888年英国的开膛手杰克，他也曾写过几封嘲笑伦敦警方的信件邮出去。”
“没错，的确会有这类犯人。所以我们要先去现场，根据犯罪现场的状况来判断凶手的心理状态，搜集证据，然后进行侧写。”
苏瑞伸了个懒腰，按下电梯，“这个顺序是不能打乱的，不然会影响判断。”伸手拍了拍晓晓的头像个慈爱老师，“慢慢学就好，不着急。”
晓晓白了他一眼，苏瑞这人，看着挺冷漠，其实挺好相处。她问这么简单基本的问题，他也没有不耐烦。
电梯在三楼停了下来，房间308，真正意味的犯罪现场。房间门口拉了警戒线，几个年轻的警察在门口守着。
“呦，你们来了。”蹲在离门口不远处抽烟的林木森跟他们打招呼。
“林队长，你怎么蹲在这儿？”晓晓好奇，刑警队队长不应该勘察现场么？
林木森恶狠狠地吸了口烟，“止吐！尼玛，里面真是太恶心了。”林木森摆摆手，“这是我这几年看到最恶心的尸体了。”
陈晓晓害怕地后退了一步，不是吧，林木森都说恶心，那她还进不进去？
林木森虚弱地冲她笑笑：“别害怕，没吃饭就没事…我是吃完饭才来的…”
晓晓这回儿开始感谢苏瑞了。
“还是老规矩，”苏瑞拿过鞋套递给陈晓晓，“先看现场，询问报案人，确定受害人身份，搜集证据，然后进行心理侧写。”
林木森明白苏瑞这是在给陈晓晓解释呢，把怀中的手套递给他俩，“报案的那对夫妻我让人把他们带回去做笔录了。可能还需要做心理辅导，毕竟，诶，跟尸体睡一晚上挺惊悚的。”
陈晓晓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别说睡一晚了，这个案子一出，估计她以后都不敢住酒店了。
“你别吓唬她。”苏瑞瞧见晓晓惊恐的小模样，横了林木森一眼。
林木森觉得自己很委屈，恭敬地伸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晓晓被他逗笑了，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一进现场，陈晓晓就明白为什么林木森要抽烟止吐了。现场真的是太血腥…不，是太恶心了。
这个房间本来是情侣住的浪漫圆床房，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张大的圆床。
现在，这张圆床的床垫子被掀起来放到一旁，床板中间躺着一具全裸的女人。女人的脸和下.体被尖锐硬物划破，整张脸鲜血淋漓，支离破碎。隐隐约约能看到有白色的蛆虫在上面爬过。
脖子上面有一圈红痕，可能是被凶手勒住所致。
这些，都不是让陈晓晓最崩溃的。最让她崩溃的是，不知是为了掩盖气味，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凶手竟然把保鲜膜贴在床板上面。
在女尸和床垫子之间形成了一个用保鲜膜组成的透明保护层。让整个女尸被封在床板里。
保鲜膜上面沾满了女尸被划破的脸上和下.体的鲜血，还有一些类似于肉沫的东西，蛆虫和苍蝇贴在上面。
陈晓晓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再看看一旁的苏瑞，除了皱了皱眉头，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现场都是这样的，一般来说，越暴力血腥恶心的现场，往往能给我们侧写提供更多证据。”苏瑞有些心疼晓晓，第一次出现场就遇到这么重口的案子。
晓晓摇摇头，示意自己可以忍受，然后伸手指向一个穿着白衬衫西裤正蹲在尸体旁边摸来摸去的人，像是在问这个英雄是谁。
苏瑞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这是秦朗，市局刑警队的法医。”
那叫秦朗的人回过头，阴测测地冲着陈晓晓和苏瑞笑，灯光打在他那白森森的牙齿上，更是增添了几分阴森，“呦，你们来了。快来看，这女人死的很艺术嘛，阿森那个怂包，竟然被吓吐了。”
陈晓晓咽咽口水，觉得这个叫秦朗的法医似乎更可怕…市局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苏瑞蹲在秦朗旁边，伸手招呼晓晓过去，“她的死因是什么？”
秦朗怜惜地摸了摸那女尸的脸，“她是被掐死的，机械性窒息。脸上和下.体的划痕都是死后造成的。作案工具没头找到，估计是被凶手带走了。脸被划破了，看不清样貌。”
“不过，”秦朗停顿了一下，“看骨骼，是个挺漂亮的女人，年龄也不太大，30左右，没有生育过。”
苏瑞点点头，“查身份信息就是阿森的事了。你看出什么了？”苏瑞转头看着陈晓晓。
晓晓抿了抿唇，“呃，我看出来的不多，我只能看出来，凶手是个左撇子，然后应该挺恨死者的。”晓晓有点脸红，死者脸上和下.体的伤口都是右边伤口划痕比左边更深更重。
这些都是最基本浅显的，当着秦朗的面，晓晓觉得给苏瑞丢人了。
“最基本的看出来了，还可以。”苏瑞点头，接着道：“凶手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一旁的秦朗见怪不怪，在一旁研究他的“艺术品”。反正苏瑞向来是“神棍”，他已经习惯了。这边儿晓晓疑惑，“怎么看出来的？”就一具尸体他还能看出来凶手是几个人？
苏瑞指指尸体的脸，“你看，你也看出来了，脸和下.体被划烂，是对死者有恨意。一般来说，划破下.体是出于对死者或者死者这类人的怨恨。但是把脸划破，更像是嫉妒，嫉妒死者的容貌。”
晓晓不解，“为什么这么肯定？没准是凶手不想让人查出死者的身份呢。”
苏瑞伸出食指在晓晓眼前晃了晃，“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刚才秦朗说了，这具尸体更像是个艺术品。”
陈晓晓呆了，反应过来后猛地瞪大眼睛，“你！你是说，凶手把尸体弄成这样，是因为凶手爱…爱她？”
“没错，前后反差太大太矛盾，不合逻辑。”
苏瑞耸肩，“所以，我确定，凶手是两个人。”
陈晓晓瞪大眼睛看着苏瑞，她明白了苏瑞刚才为什么肯定凶手是一男一女。划破死者的脸是出于妒忌，如果是想让人认不出死者，完全可以采取分尸的手段。何必这么麻烦要把死者裹成这幅模样。
仅凭这一点，苏瑞就发现了凶手的人数。仅仅是看了眼现场，仅仅20分钟，苏瑞就能发现别人调查几天或者更长时间都发现不了的线索。
以前，陈晓晓还觉得苏瑞的名声可能是人吹捧出来的，可今天一见，苏瑞，实至名归。
苏瑞没有看到晓晓崇拜的眼神，转身问秦朗，“死者被性.侵过么？”
秦朗无奈地指指封在床板上面的保鲜膜：“我也刚到，为了不破坏现场没动这些，没进行进一步的检查。这个等到回去尸检后才能告诉你。”
秦朗看看周围负责取证的警察，“基本的取证也做完了，现场不剩什么了。阿森说报案人也带回去做笔录了。”指了指苏瑞的眼底，“小瑞，你回去睡一会儿吧，你现在好像…”瞟了眼晓晓，秦朗开口吐出四个字：“纵.欲.过.度。”
苏瑞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把陈晓晓和自己的手套摘下来，不顾秦朗的嚎叫，把手套扔在了秦朗的脸上。
陈晓晓跟着苏瑞离开现场的时候，还能隐约听见身后秦朗不停地诅咒苏瑞。
晓晓简单地活动活动手臂，给自己打气：“苏瑞，我知道我不太聪明，然后，也不是很专业。但是我愿意努力地去学。苏瑞，我想当你的助手，可以么？”
苏瑞把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斜靠在墙边眼底含着笑意注视着她，“当然，你早就透露给我这个信息了。”
晓晓疑惑地看着他，苏瑞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小笨蛋，走了，陪我吃饭去，快饿死了。”说着，把手伸向她。
陈晓晓握住他的手，她想，自己以后的生活有这个人的话也许会很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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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跟着苏瑞来到发现女尸的酒店，据说发现尸体的是一对夫妻，两人来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酒店没有空房只能将这间不经常使用的房间给他们。
夫妻俩一进来就闻到房间的异味，可由于之前，前台已经告诉他们这间房的情况，他们也没多想。
直到今天上午，妻子的耳环找不到，要丈夫帮忙到床下找找，这才发现问题，第一时间就报警了。
晓晓打了个哆嗦，这对夫妻的运气着实不怎么样。好好地开间房睡觉，竟然跟个尸体睡了一晚上。
当然，她也好不到哪去，五十步笑百步。瞟了一眼走在她旁边的苏瑞。吃个饭，苏瑞竟然能带她到酒店看尸体…
苏瑞挑挑眉，一脸的无奈，“抱歉抱歉，这属于突发事件，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他还是那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大衣有些皱皱的，甚至连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都写满了倦意。
看他这样，晓晓一下子就心软了，算了，跟他计较什么。
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晓晓问他：“我们是先去看现场，然后再询问报案人对不对？”
苏瑞点点头，饶有兴致地问她：“你是有什么问的？”
晓晓组织了下语言：“呃，其实，我知道有不少凶手在杀过人之后会向警方报案，以此挑衅警方。就像1888年英国的开膛手杰克，他也曾写过几封嘲笑伦敦警方的信件邮出去。”
“没错，的确会有这类犯人。所以我们要先去现场，根据犯罪现场的状况来判断凶手的心理状态，搜集证据，然后进行侧写。”
苏瑞伸了个懒腰，按下电梯，“这个顺序是不能打乱的，不然会影响判断。”伸手拍了拍晓晓的头像个慈爱老师，“慢慢学就好，不着急。”
晓晓白了他一眼，苏瑞这人，看着挺冷漠，其实挺好相处。她问这么简单基本的问题，他也没有不耐烦。
电梯在三楼停了下来，房间308，真正意味的犯罪现场。房间门口拉了警戒线，几个年轻的警察在门口守着。
“呦，你们来了。”蹲在离门口不远处抽烟的林木森跟他们打招呼。
“林队长，你怎么蹲在这儿？”晓晓好奇，刑警队队长不应该勘察现场么？
林木森恶狠狠地吸了口烟，“止吐！尼玛，里面真是太恶心了。”林木森摆摆手，“这是我这几年看到最恶心的尸体了。”
陈晓晓害怕地后退了一步，不是吧，林木森都说恶心，那她还进不进去？
林木森虚弱地冲她笑笑：“别害怕，没吃饭就没事…我是吃完饭才来的…”
晓晓这回儿开始感谢苏瑞了。
“还是老规矩，”苏瑞拿过鞋套递给陈晓晓，“先看现场，询问报案人，确定受害人身份，搜集证据，然后进行心理侧写。”
林木森明白苏瑞这是在给陈晓晓解释呢，把怀中的手套递给他俩，“报案的那对夫妻我让人把他们带回去做笔录了。可能还需要做心理辅导，毕竟，诶，跟尸体睡一晚上挺惊悚的。”
陈晓晓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别说睡一晚了，这个案子一出，估计她以后都不敢住酒店了。
“你别吓唬她。”苏瑞瞧见晓晓惊恐的小模样，横了林木森一眼。
林木森觉得自己很委屈，恭敬地伸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晓晓被他逗笑了，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一进现场，陈晓晓就明白为什么林木森要抽烟止吐了。现场真的是太血腥…不，是太恶心了。
这个房间本来是情侣住的浪漫圆床房，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张大的圆床。
现在，这张圆床的床垫子被掀起来放到一旁，床板中间躺着一具全裸的女人。女人的脸和下.体被尖锐硬物划破，整张脸鲜血淋漓，支离破碎。隐隐约约能看到有白色的蛆虫在上面爬过。
脖子上面有一圈红痕，可能是被凶手勒住所致。
这些，都不是让陈晓晓最崩溃的。最让她崩溃的是，不知是为了掩盖气味，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凶手竟然把保鲜膜贴在床板上面。
在女尸和床垫子之间形成了一个用保鲜膜组成的透明保护层。让整个女尸被封在床板里。
保鲜膜上面沾满了女尸被划破的脸上和下.体的鲜血，还有一些类似于肉沫的东西，蛆虫和苍蝇贴在上面。
陈晓晓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再看看一旁的苏瑞，除了皱了皱眉头，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现场都是这样的，一般来说，越暴力血腥恶心的现场，往往能给我们侧写提供更多证据。”苏瑞有些心疼晓晓，第一次出现场就遇到这么重口的案子。
晓晓摇摇头，示意自己可以忍受，然后伸手指向一个穿着白衬衫西裤正蹲在尸体旁边摸来摸去的人，像是在问这个英雄是谁。
苏瑞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这是秦朗，市局刑警队的法医。”
那叫秦朗的人回过头，阴测测地冲着陈晓晓和苏瑞笑，灯光打在他那白森森的牙齿上，更是增添了几分阴森，“呦，你们来了。快来看，这女人死的很艺术嘛，阿森那个怂包，竟然被吓吐了。”
陈晓晓咽咽口水，觉得这个叫秦朗的法医似乎更可怕…市局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苏瑞蹲在秦朗旁边，伸手招呼晓晓过去，“她的死因是什么？”
秦朗怜惜地摸了摸那女尸的脸，“她是被掐死的，机械性窒息。脸上和下.体的划痕都是死后造成的。作案工具没头找到，估计是被凶手带走了。脸被划破了，看不清样貌。”
“不过，”秦朗停顿了一下，“看骨骼，是个挺漂亮的女人，年龄也不太大，30左右，没有生育过。”
苏瑞点点头，“查身份信息就是阿森的事了。你看出什么了？”苏瑞转头看着陈晓晓。
晓晓抿了抿唇，“呃，我看出来的不多，我只能看出来，凶手是个左撇子，然后应该挺恨死者的。”晓晓有点脸红，死者脸上和下.体的伤口都是右边伤口划痕比左边更深更重。
这些都是最基本浅显的，当着秦朗的面，晓晓觉得给苏瑞丢人了。
“最基本的看出来了，还可以。”苏瑞点头，接着道：“凶手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一旁的秦朗见怪不怪，在一旁研究他的“艺术品”。反正苏瑞向来是“神棍”，他已经习惯了。这边儿晓晓疑惑，“怎么看出来的？”就一具尸体他还能看出来凶手是几个人？
苏瑞指指尸体的脸，“你看，你也看出来了，脸和下.体被划烂，是对死者有恨意。一般来说，划破下.体是出于对死者或者死者这类人的怨恨。但是把脸划破，更像是嫉妒，嫉妒死者的容貌。”
晓晓不解，“为什么这么肯定？没准是凶手不想让人查出死者的身份呢。”
苏瑞伸出食指在晓晓眼前晃了晃，“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刚才秦朗说了，这具尸体更像是个艺术品。”
陈晓晓呆了，反应过来后猛地瞪大眼睛，“你！你是说，凶手把尸体弄成这样，是因为凶手爱…爱她？”
“没错，前后反差太大太矛盾，不合逻辑。”
苏瑞耸肩，“所以，我确定，凶手是两个人。”
陈晓晓瞪大眼睛看着苏瑞，她明白了苏瑞刚才为什么肯定凶手是一男一女。划破死者的脸是出于妒忌，如果是想让人认不出死者，完全可以采取分尸的手段。何必这么麻烦要把死者裹成这幅模样。
仅凭这一点，苏瑞就发现了凶手的人数。仅仅是看了眼现场，仅仅20分钟，苏瑞就能发现别人调查几天或者更长时间都发现不了的线索。
以前，陈晓晓还觉得苏瑞的名声可能是人吹捧出来的，可今天一见，苏瑞，实至名归。
苏瑞没有看到晓晓崇拜的眼神，转身问秦朗，“死者被性.侵过么？”
秦朗无奈地指指封在床板上面的保鲜膜：“我也刚到，为了不破坏现场没动这些，没进行进一步的检查。这个等到回去尸检后才能告诉你。”
秦朗看看周围负责取证的警察，“基本的取证也做完了，现场不剩什么了。阿森说报案人也带回去做笔录了。”指了指苏瑞的眼底，“小瑞，你回去睡一会儿吧，你现在好像…”瞟了眼晓晓，秦朗开口吐出四个字：“纵.欲.过.度。”
苏瑞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把陈晓晓和自己的手套摘下来，不顾秦朗的嚎叫，把手套扔在了秦朗的脸上。
陈晓晓跟着苏瑞离开现场的时候，还能隐约听见身后秦朗不停地诅咒苏瑞。
晓晓简单地活动活动手臂，给自己打气：“苏瑞，我知道我不太聪明，然后，也不是很专业。但是我愿意努力地去学。苏瑞，我想当你的助手，可以么？”
苏瑞把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斜靠在墙边眼底含着笑意注视着她，“当然，你早就透露给我这个信息了。”
晓晓疑惑地看着他，苏瑞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小笨蛋，走了，陪我吃饭去，快饿死了。”说着，把手伸向她。
陈晓晓握住他的手，她想，自己以后的生活有这个人的话也许会很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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