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鲜币)插番(上)_爱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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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插番(上)

  “秦戈!”

  秦戈抱著书转过身来。

  “什麽事?”

  他穿著白衬衫,浅色休闲裤,一米七五的个子,身材又很匀称,在夜色里有种昙花般宁静幽香的美,连带著声音都让人觉得像夜里温柔的暗语。

  来人是秦戈的师兄,建筑系大三,华人学生会会长。为人温文尔雅,修养良好,长得很高,锻炼得宜,是很多女生的梦中情人。秦戈入学斯坦福时,是由学生会组织成员来接机,而接到秦戈的,恰恰就是这位学长。

  “你知道咱们周六晚要举行春节晚会show吧?”

  “啊……怎麽了?”斯坦福华人学生会每年都要做这个。

  “其实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学长请说。”

  “事情是这样的,原本我们有个钢琴独奏的节目,但那个弹钢琴的临时跳票说不来了,一时间又找不到节目补上去,我知道你会弹琴,想问下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秦戈一下子犯了难。

  并不是他不想帮这个忙。

  他现在对钢琴,尤其是在舞台上演奏钢琴总有种莫名的yin影,使他尽量不去重复这一画面。男人带给他的後遗症太多了,这只是其中之一。

  但是学长从他来斯坦福起就前前後後帮了他很多忙,包括接机,办入学手续,带他挑房子,租房子,买家具,等等等等,他一直心存感激。现在学长第一次开口,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

  来人见秦戈垂眸不语,道:“如果太勉强的话就算了。”

  “不……这个忙我一定帮,就是不知道技术退步了多少。有练习的场地吗?”

  学长笑了:“你那技术,折过一半来表演都有余。我们在音乐学院那边借了他们的琴房,明天下午我接你去。”

  “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

  “嗯,拜拜。”

  “拜拜。”

  秦戈回过身继续往租的公寓走去。

  罢了罢了。自己总是逃避也不是个办法,就把这当作是克服後遗症的一个契机吧。

  “啪”的一声,客厅亮起了鹅黄的光。秦戈脱下鞋整整齐齐摆放在门边,穿上拖鞋进了卧室,打开电脑把书放在一旁。

  msn自动上线,一个头像立刻跳出来:“回来啦?”

  “嗯。”

  “快要到春节了呢,大家都在到处胡吃海喝,我却在外面苦bi地写paper!”外加一个泪奔的表情。

  秦戈忍不住笑了:“我也要写paper呢。”

  “你那是心理学,paper估计比我还苦bixd”一个贱贱的笑。

  “你高兴了吧,那就快点去写。”

  “知道你又在赶我走,我滚蛋了。”抹泪状。

  秦戈微微一笑,点了右上角的小红叉。

  他已经二十岁了。从十六岁出国到史岱文森读高中,再考上斯坦福,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年。

  四年的光华,就这麽过去了。他却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大学他选择了心理学,希望依靠课上学的知识来治疗心底的伤痕。但就像医生常常治不好自己的病一样,他也治不好自己。

  每天谭晋都会上线跟他联络。

  自那晚谭晋发现他被男人弓虽.暴之後,对他的态度就起了微妙的变化。每天都要上msn跟他聊天,一天不在线,电话就要被打爆,还要听他叽叽歪歪好一阵。除此之外,谭晋还经常过节从费城飞到加州看他,圣诞节啦,春假啦,暑假啦,一个不拉。秦戈都怀疑谭晋是不是怕他又被男人弓虽.暴,还隐晦地表示男人不会闲得无聊跑到美国来弓虽.暴他,但谭晋仍然恍若未闻,我行我素。听母亲说,他走後谭晋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改邪归正,发奋努力,飙到了全年级第一名,大学考去了沃顿商学院(据说也申请了斯坦福,不过被拒了,让谭晋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秦戈不知道谭晋到底受了什麽刺激,不过老友浪子回头,他还是挺高兴。

  秦戈查了一会儿资料,思绪又忍不住飘到了钢琴这件事情上去。

  和男人分手之後,加上课业负担比国内大,他很久都没碰钢琴。

  直到高中毕业的暑假,他才尝试著碰了一下。弹了一会儿就怔怔地坐著流眼泪,随後盖上琴盖,趴在上面静静躺了一会儿。

  在他心里男人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从h岛回来之前是一个,回来之後是一个。想到男人之前对他的好,再想到男人之後如何背叛他,秦戈就忍不住潸然泪下。

  还好琴技并没有生疏得很厉害,学长让他自己选比较熟的曲目,秦戈就选了《梦中的婚礼》,希望这次登台演出的记忆能覆盖掉上一次,无论是男人当时送的花,还是之後的情话。

  学长为了这件事跑前跑後,连白西服都替他找来了。

  白色西服是相当难穿出彩的一种,但对於秦戈而言,就像量身定做一般。他穿深色西服显得死板,不合年龄,穿白色却犹如天鹅般优雅,垂著头的忧郁气质更是增色三分。彩排时连学长都看得有些出神。

  校内据说最受中国女生欢迎的就是这位学长,因为他绅士,容易接近。但是他自己知道,秦戈并非不受欢迎,只是绝大多数女生对秦戈都只敢在心里暗恋,不敢上前跟他说话。秦戈周身总若有若无地带了那麽点忧郁和淡淡的疏离,导致很多女生觉得跟他说话一定会被无视。

  秦戈走在更衣室的过道里,模模糊糊觉得有种时空jiao错重叠的感觉。虽然无论是更衣室,还是舞台,钢琴,跟高中时代都差了好远。

  外面掌声正盛,好像他刚刚才紧张兮兮地跟男人打过电话。

  毫无意外地,演出很成功。

  秦戈弹到结尾时,台下早就尖叫口哨一片,甚至还有人在叫“安可”。

  弹琴弹得这麽好的,并不多。而弹琴弹得好,长得还这麽入眼的,更是凤毛麟角。

  国外比国内开放,台下甚至有荧光bang扔了上来,秦戈有些被吓到,但仍然是很淡然的样子,走到场中央鞠躬。

  忽然台下大声鼓噪起来,一个穿著黑色夹克的陌生男生抱著一束花跑上来,单膝跪地把花束双手奉在秦戈面前。

  过去的片段像电影快进一样在秦戈脑子里闪过,他一下子觉得有些晃神,连灯光都刺眼起来。

  秦戈下意识地往後退了一步,道:“谢谢你……”稍稍愣了一下,才又上前去自男子手里接过花束,朝台下点点头就下台去了。

  秦戈走路都有些不稳,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好像是眼泪又来了。

  果然还是不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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