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明莹身世_这一世我要当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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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明莹身世

  外界,明莹与荒咒几次想要冲入那道洲少年的领域,却始终无法破开,而不远处的任清平似乎被逼入死路,眼见着,继续反抗就要死在那两个出招毫无禁忌的少年手中。

  这万生域主的三弟子知道不敌,竟然直接逃回了其他同行之人居住的区域,与同行之人一同与道洲这两个卑鄙少年对峙。

  适时,胡全有的领域也渐渐打开,神光黯淡后,他已是将木离擒在了手中。

  胡全有身上衣衫破碎,却只有胸膛前有一道血痕,木离却显得凄惨多了,简直像是经历千刀万剐又被拼凑在一起。

  那道洲少年还捏住他的周天循环,让其不能用灵气恢复,木离身上,淋漓的鲜血雨点般滴落。

  “亡灵洲的极恶之徒,不归我道洲地府管,但是我们看你们这些恶徒不爽,你们就得受着,如今的道洲更不是你们能挑衅的!”

  胡全有棱角分明的脸上也渐渐有了宗师般的威势,眼神直直盯着下方的任清平,他们能在此大打出手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万生域这个领头之人的无礼,似是知晓道洲、地府和凌辰的一些事,出言不逊。

  任清平自是从云仙那里得知一个以斩恶为目的建立势力的少年,能成为万生域主的三弟子,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傲气,三个道洲地府的人仙前来打压,他当时便言辞讥讽回去,却像是骂道了几人的逆鳞。

  迅速驱散体内的毒气,此时他的脸色却比中了毒还要黑,让他一个真仙忌惮的是那个身着粗布黑袍却头戴白玉冠冕的用毒少年,此人邪异古怪,手中毒功掺杂某种至理大道,仿佛能融入修士与天地相接的气机循环,顺道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对手体内。

  “哼!又是些自诩正派的修士吗?”

  本是鸦雀无声的区域内,十分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竟是荒咒身旁的明莹冷着脸说出。

  不远处,正侧倚着架在空间上的开阳剑脊的杨去听到这句话,软着脖颈,耷拉着脑袋,低头看向下方的少女,“自诩正派?小妞,我地府都是恶人,只不过,杀的也是恶人罢了!”

  杨去如此姿态,像是没打痛快,被那任清平逃了,扫了兴,总之就是不爽。

  张了张口,明莹发现自己无法反驳,这些道洲之人无赖,创立的势力怎么也这般无赖?

  明莹不说话,却有人开口,镜缕仙子轻声冷笑一下,言语中挑拨之意浓重,“原来是道洲的软骨头,你们知道手中的是谁吗?那可是我万生域之主新收的弟子,器重万分,你们现在将其放了,再近前来磕个头,我等也不计较!”

  “伤他?杀他又如何?”

  垂着脑袋的杨去最不吃这一套,脚踢开阳剑,剑锋如锯齿,随一道漆黑色逆逍遥之气融入空间,刹那便出现在木离身旁,手中剑就架在了木离的脖颈上。

  “你敢!”

  明莹断喝一声,木离那凄惨模样已是让其心神晃动,若是对方死了,自己应是万念俱灰吧?

  宋君笑脸上毫无怒色,轻轻拨开杨去的剑,先是看了眼明莹,又转眼看向镜缕仙子,“借刀杀人这种手段我见多了,但敢算计我的人却是不多。”

  这道洲少年手段毒辣,招法邪异,方才任清平在其毒功之下狼狈模样,镜缕依旧历历在目,而现在,只是撞上对方那双喜怒不行于色的淡然眼神,就让其周身气机有种浮动之感,仿佛对方有手段,将其直接从这天地大循环中剔除,而后抹去一切存在的意义。

  “若非你们的罪名有待商榷,就凭你们辱骂地府,诋毁府主,也断然活不下来!”

  宋君笑拽过木离,将之直接摔向三涂城下方的不见底的深渊,随之与胡全有和杨去大摇大摆地离去,道洲来的三位天才,比之万生域的弟子更像恶徒。

  见到万生域之人颜面扫地,某个方向,初到此地之时就想要上前攀谈的那个魔道一步千里倏尔出现,脸上满是看热闹的冷嘲之色,却又故作热情,“这三人可不是好惹的,但他们说的话倒也不错,你们这前来寻求庇护的人,看清自己的位置!”

  祭祀山的实力与万生域还差了一档,若是没有突然到来的神、魔、道三洲大修士,此地也仅有死神一位仙帝级战力,只是万生域主一人,便足以将此地抹平,更不必说域内一些闲云野鹤般的仙帝大能。

  万生域之人心中火气升腾,却并未动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祭祀山上的大修士总有离去的一天,到时会让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祭祀山知道,极恶之徒的报复应是如何!

  灵气恢复,木离迅速修补法身,他与胡全有的实力差距不小,不过,燃烧月前吞噬的诸多恶徒寿元,全力施展手段,也未必没有重创对方的可能,可那少年明显是想杀万生域的威风,并无杀他的明确意图,他也不必以命相搏。

  建木虚影盘桓,枝丫漫空,让周围修士惊愕的是,与那掌握恐怖造化的少年一战之后,木离的造化之力似乎又有所升华。

  就连与少年有过节的镜缕都露出羡慕的神情。

  有建木的万道灵引,对方能用各种道引来梳理并通解事物表象,可谓是观望之法梦寐以求的事物,女子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嫉恨,她苦学经文,饱读道书,才有如今的观望之能,为何总有人能凭借气运、机缘和资质,让别人的努力失去意义呢?!

  镜缕心中怨毒至极,她巴不得少年现在就死。

  明莹接住木离死死握着的长剑,也将自己的灵气渡入少年体内,加速其恢复。

  “无碍,能与这超越造化极境之人斗上一番,也使我受益匪浅。”木离说的平淡,可此次却是死里逃生,他和胡全有若不互下杀手,恐生破绽,方才对于他,确是一场险象迭生且竭力的战斗。

  胡全有作为穿越者,其携来的造化有开天辟地之能,仿佛是太初之前便存在的造化之源,木离感受着体内残存的开天剑气,忍着剧痛不断剥离解析,体外的护身建木华盖也在诸多感悟下,愈发真实。

  一旁的魔道似乎只是前来装好人,其再次落下,与万生域的弟子交谈,言语间夹枪带棒,似是安抚众人,却是借着道洲三人的余威继续打压。

  木离简单恢复,将肉身伤势复原,便起身带着两个女子脱离了这处被诸多目光注视之地,竟也不回归万生域所在,转头向着远处御风。

  “你这是要去哪里?”

  荒咒蹙眉询问,这三途川内藏龙卧虎,人族魂灵居住区域就有这般多不算善类的修士,这少年竟然还敢乱窜。

  木离只是与眼睛眯起的明莹对视着,两人一言不发。

  ………………

  “阳间一别九载,往事忘却几何?”

  不知为何,似乎只是因为一阵清风,那三门三院内的书生主人就动了许久沉淀的心境,推开了花园小门,与夫人携手离了小筑,步入长廊院落内。

  这阴间似有恶鬼被阴雷劈死,雷声震震,诺大的宅院内也不得清闲。

  在男子抬头望见藏书阁时,面露恐惧,深深吞咽口水,眼神钉在之上,良久才黯然挪开,“小婉,依旧见不得这伤心地。”

  女子亦是哀色浮现,言道:且归且归,便与男子转身又向那仿佛世外的环竹幽静的小筑而去。

  推门而入之时,却让两人同时驻足愣住,不大的花园内已经有了三个年轻人和一个小孩鸠占鹊巢,凝视着盘坐花园中间的少年,对方脸上血色清浅,似有病症在身,但随身流转的修士灵气还是让男人捏起了拳头。

  “几位若是想在三途城寻个居所,这宅院的房间随你们挑选!”

  木离睁开眼睛,起身先是行了一礼,“多有叨扰,误入此地,是在下失礼,便以这棱叶仙茶赔罪吧!”

  灵光一闪,他手中便多了一个翠绿色的玉瓶,尚未打开一股茶香便漫溢四周。

  “师弟,仙药是你这么用的!”雪玉已经恢复神志,踏风一跃便跳到少年的脖子上,深处短小的手臂就要拿过少年手中的玉瓶。

  蔺游看着眼前一举一动彬彬有礼的少年,心中的惊疑散去不少,可对方高高在上的感觉让其心底极为不舒服,依旧不悦地说道:“鄙人不受仙家之物,请诸位离开此地!”

  男子身后的女子连忙扯了下他的衣衫,连一个孩子都能踏风而起,这些人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女主人显然是想让夫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请诸位离开此地!”男主人一手捏着拳头放在身侧,一手作请指向门口,似是愠怒般吼着说道。

  学取正派教义的荒咒都不由皱起眉头,此地鬼物似乎十分厌恶修炼者,可让她更加愕然的是,木离便是手持仙药被拒,还依旧要去贴冷屁股。

  “明莹,看茶!”

  少年转腕搭手,将茶瓶放在明莹手中,转身踏步落座,占了那男女之前的饮茶之地,神态安稳,仿佛他才是此地的主人。

  “你们这些蛮莽无礼之士,厚颜无耻,苍天若有眼,定教尔等……”男子指着木离的鼻子痛斥,却被身后的女子上前紧紧拦住,人不与天斗,俗世的天就是修炼者。

  “看来劣茶讨不得喜,那在下换个报酬。”

  木离似乎非要与这二人心平气和地交谈。

  抬手顶住明莹手中的凝水之术,失魂落魄的少女几乎将灵水溢满到火炉之内,少年抽手随意掐指,继续说道:“若是贫道没算错,二位应当有一位女儿在阳间,应是二八年华。”

  蔺游与其夫人顿时愣住,相视一眼,纷纷盯着这稳坐茶桌旁的少年,却丝毫未发觉,在一旁以灵火沸水的少女不断偷偷瞧过来的余光。

  “奴家为我这相公向仙家赔礼了。”女子矮身行礼,失神般面露关切,简直和明莹慌乱时候的表情如出一辙,待到起身时已是满目伤情泪,“公子算得不错,可否与我二人测算家女的吉凶祸福?”

  木离微笑不语,场中陡然安静,唯余一旁炉火上的水,沸腾作响,可那女子无暇相顾,只盯紧少年,倒是男人听着这糟耳的声音,望向煮茶的少女,闲淡提醒道:“水不宜过沸。”

  明莹止住手中的流火术,绷紧心境,才使得自己不颤抖起来。

  陌生的亲生父母,两个本不该攒在一起的词碰面,使得少女手足无措。

  心有挂碍,终是无法坚持之前的骨气,蔺游也看出这少年与其他那些毫无德行的修炼者不同,当即按下芥蒂,迈步垂袖走来,绕过根本不让步的明莹,转身稳稳坐在少年身前。

  木离奉礼后,想取水来烹茶,却是男子抢先一步,“既是送我的仙茶,此地又是我的地界,还是我来吧!”

  在取明莹手中水壶之时,男子特地回头看了眼这个拘谨至极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却也极为自然地拿来热水,填茶、洗茶、分茶,熟练且从容,仙茶的气息在温热的灵水中,瞬间浓郁起来,整个小院都仿佛飘起了仙光,萦绕出道音。

  “创世法·观想界:正道高起,浩然大世!”

  木离以其所闻所见的浩然气,施展观想之术,小院竟仿佛来至一座盛世之地的九天云彩上,正道大势高高浮现,简直是天下大同一般的朗朗乾坤,他此举是封住仙药之气的流露,但此般景象,却也是有心而为。

  蔺游眼前亮起,俯瞰向盛世,瞩目于久违的大日,男子站在这白云顶,见到了年少在梦中也依旧要追寻的景象。

  “如果是真的,该有多好。”

  语气落寞,难以言喻的辛酸流露眼角眉梢,蔺游转而回首,继续烹茶,对待眼前少年的抵触,却是彻底散了。

  木离心中也有着一声轻叹,眼前之人若是能修炼,未必不是亡灵洲的周博渊。

  “终有个循序渐进,许是未来也有这般景象,许是公之大名,也可被后世之人尊之悼念。”

  蔺游还未见过一个拍凡人马屁的修士,顿时轻笑一声,似是欣慰,又像是自嘲,“过往虚妄,云烟般惨淡,如今也唯独思念小女,公子法术通天,恳请一算,蔺某可以家宅相赠!”

  男人将茶水递来,似觉得周遭亦是些地位不低的修炼者,又从茶桌抽屉内取出茶杯,以水冲洗,添上这闻来便不凡的仙茶,请于众人同饮。

  木离引手将那女子也请到对面,三人对坐,少年慢饮一口,消得体内又要发作的伤势,这才提手做捻诀状,说道:“令爱籍贯与名姓与我道来,贫道或可一算。”

  “京畿门庭区域,斗木城,小女名为蔺罗敷。”

  少年手指翻飞,似自行捻动,看似凌乱,却又遵循某种规律,有万千大异象流转在对方体外,在这营造的观想之地中,木离想让这两个凡魂见到什么,就可创造什么。

  他哪有《通天算术》那般的测算吉凶之法,也不过是施加灵光,演给眼前夫妇二人来看。

  “斗宿,南斗六星之所,生来不凡。”木离称赞一句,便开始了忽悠:“我观天地气息,神游周天,洞彻满天星辰,俯见世间人修,拜号八方鬼神,宴请天宫帝君,叩问三千道祖,闻听五十天尊,余暇会见地祇,遍访洞天福地……”

  少年简直是个神棍,这般姿态令明莹都忍不住会心笑起。

  “……嗯?大洲南方,星辰叠起,气息有回应!”木离突然起身,眼中仿佛真的倒映万千景象。

  身旁几位修士自是憋笑,可夫妇二人却已是信了,连忙探身闻听。

  “好修为,好自在,境界已是登堂入室,福运延绵不绝,无病无灾,待我近前观之!”少年探手拨云,说的跟真的一样。

  木离这演技,便是神棍见了也得拜师。

  “好气象,好运势,竟不遭天人窥探,阻我明查之术,所幸倒也瞥见一面……”木离做了个凡人武夫收敛真气的收拾,按掌丹田,随即禅意十足的微微笑起,平静说道:“二位不必忧心,令爱福缘不浅,我见其之时,那少女似是在笑呢!”

  可不是在笑,明莹在一旁早因少年这举动,忍俊不禁。

  夫妇二人喜上眉梢,正要起身道谢,却立马被木离按下,“两位,此算,权当是在此间叨扰的赔礼,贫道只算有缘人,不要俗礼更无需报酬!”

  少年一副与年龄不符的得到高人表情,这一次着实将夫妇二人唬住了,“小兄弟,不,前辈,恩情难报,这宅子,我二人愿拱手奉上!”

  蔺游能从对方身上看出真的正派作风,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各种礼数,此人都像是儒门之人。

  “仁兄莫要折煞贫道,在下年龄并未多大,无非是修炼者识得书文快些,腹中虚添些墨水。”

  这少年怎么看都像是正人君子,蔺游相信自己识人的眼光,当即亲自奉茶,再与少年落座,几乎以知己身份相谈。

  明莹方才忧心过,也笑过,可七岁之前缺失的记忆,似一条鸿沟,如何也迈不出相认这一步,如今木离以仙药为茶,是给她父母塑了个不坏魂体,此地鬼道不因怨念和执念而存,二人可算半个长生了。

  看着少年与二人饮茶后取酒,明莹再次莞尔,知之父母过往愁苦,知之而今欢喜,似乎也足够了。

  她十分感激木离将她带到这里,如今的自己像是打开了什么心结,虽仍旧不敢近前相认,却也觉些许舒缓。

  “木兄弟,为兄也是知晓仙家撇断过往俗世因果之事,死兮为魂灵,也断无相见之日,如今知晓小女安好也足够了。”

  “哎,蔺兄,岂可小觑令爱,对方说不得也有寻亲的念头!”

  “不必了。”蔺游似酒醉呢喃道,这男人酒量显然不行,三两盏就便红透了脸,含糊着说道:“当年是我没保护好小女,而今已成阴司浊体,不见日月,但凭此生修下的阴德,为之祈福,若罗敷有心,便好生修道,也证得个道果,便不在阳间,也可使我二人听闻了。”

  “蔺兄或可放心,我观令爱有神体护佑,真仙道果不算难事,就是成个不朽金仙,也大有可能呢!”

  木离这句话诚恳至极,却是令一旁的荒咒目露震惊,偷偷看向怯生生侍候一旁的明莹,这是十三师妹的父母?

  木离不点明,明莹不主动走出,荒咒也不会多嘴,她心中疑惑也有了解释,怪不得木离舍得以仙药作茶对饮。

  茶凉酒半,蔺游伏案睡起,那温婉女子为之披上犹如愿力织就的衣衫,收拾起桌案。

  “夫人,贫道可否知晓,二位与令爱如何分离?又是如何来至阴间?”

  、

  女子的陡然僵住,再开口之时,却是先吐出悠长的一口叹息,“公子两问,却是同有一个答案。”

  “九年前,一个名为章启的散修路过我家,其谈吐不凡,更是被我夫君请到了书房研讨书文,那也是个异人,在见到罗敷之时,随手一指便为其开窍,我女儿本就嗜好读书,在对方点化之后,更是当着我二人的面表现了何谓过目不忘。”

  “本以为真是遇见高人,可对方离去之时,却突然翻脸,大袖伸展收走我女儿……”女子说至此处却是哽咽,这九年时间,二人在这花园之内,不是避世,而是在逃避那段噩梦般的记忆。

  “我与游郎被施了个定身法,四周大火就烧了起来,夫君祖辈数百年的心血——藏书阁,付之一炬!烈火炙烤,地面墙壁破裂,那道士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我二人与宅院化作土灰,外界街道上却无一人发现,直至魂灵受召,来至阴间,懵懂了许久,才晓得那噩梦般的景象,是真的害了我一家。”

  女子以袖口遮面,呜咽哭了起来。

  “若不是夫君历代阴德庇佑,我二人早就魂飞魄散!”

  一旁的荒咒几乎要拍桌而起,却被木离以眼神制止,女子眼睛闪烁,她与明莹曾是同样的想法,不见到师尊亲自承认,是不可能相信一些揣度,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自己该质问什么?又在坚持什么?

  明莹两行清泪落下,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如慌乱时的头脑空白,六神无主。

  杯盏仙茶,这真仙都能当做至宝的仙药,只被少年当做疗伤药来服用。

  来此也正是为了疗伤,并解开明莹的心结,如今也没有留下的理由,待女主人的情绪稍微恢复,木离便带着心情复杂的两个女子背上雪玉,就此告辞。

  女子将众人送至门口,再回到花园之时,蔺游已经醒来,面带笑容向夫人索了个怀抱,而那女主人再度抽泣起来。

  “小婉,看出来了吧?”蔺游轻声说道。

  女子脑袋靠在夫君的脖子上,也哭也笑,“从小那般模样,从小就藏不住心事,怎么看不出来?”

  二人同时轻叹,像是放下了心事,可陡然间两人面色大变,只觉周身发烫,体内仙光萦绕,似有什么神异之事降身……

  ………………

  “看出来了吧?”御风向万生域弟子居住之处的木离,对着身旁不断回首的明莹说道。

  “凡魂心思,如何看不清楚?”明莹自是知晓男子在装睡,也看得清,父母认出了她。

  “可笑我将仇人当做恩人,若不亲自与章启对峙,我无颜面对父母!”

  这向来没有主见的少女,此时却说着铮铮之言,轻易便下了决心。

  “此行,与祭祀山同行,若不把太古正派的遮羞布撕开,我也不必修炼那强者之道了!”木离在仙阁的遭遇,便是在凌辰看来也险死还生,若非他有所算计,恐是大变故!此仇不报,何有它仇?

  明莹看向少年,她能感觉到对方在让她渐渐构建一种自主思考的能力,自己的神体似乎也在逐渐展现威能,这少年绝无害她之心,甚至精心布置,让其解开心结,使真相流露,扫清晦暗。

  少女有感,自己本来黑暗一片的道途上,手中似乎也要多出一把永不熄灭的火把了,或是信念,或是理想,但定是正道。

  “你真好,木离……”

  “别,以后还是叫叔叔吧。”不等少女多说什么煽情的话,少年连忙回应道,毕竟刚刚与对方父亲已是兄弟相称。

  少女紧紧攥着少年的胳膊,仰着下巴,生气道:“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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