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瑶池_这一世我要当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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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瑶池

  “看来,此子必须随我入天外天一趟了。”

  神婴察觉出凌辰的诡异,上前便与黄葵仙子索要。

  但此地却不止一个天洲大势力在盯着。

  三清观所在的南方群山内,有大修士踏空而出,目光灼灼地盯着男孩,像是看到了什么至宝。

  “黄葵,此人既然是你的徒弟,便带来三清观吧!”

  是一位长发披散,身着素色单衣的男子,满身不羁的气息,同样是虚灵境,此人的气息比之凌辰更加恐怖。

  “我孟家的血脉,岂是尔等说带走就带走的?”

  近处的孟家之人已经从周围之人的交谈中知晓这是凌腾收下的义子,可不少人却都知晓凌腾与孟家旁系的一个庶女有斩不断的情缘,此时孟家的恶鬼就在此地,那庶女也在此地,男孩的身世,昭然若揭。

  “腾郎,他是……辰儿?”

  远在凌家仙山之上,那鬼物肩膀上的女子终于是相通了这个突然出现解围的少年是谁,女人再也没了与梵天对峙的心境,见到身旁的凌腾郑重臻首,女子心底深潭翻起苦水,鼻头一酸,便有泪珠从眼眶溢出。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与儿子分离,她已经看不出如今的少年和曾经的婴孩有哪里相似,但凌辰身上满是补丁的衣衫,让作为母亲的孟玲儿心疼不已。

  她本以为自己的儿子在那场大战中夭亡,黯然神伤许久的她也接受了现实,可现在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少年,不可谓不惊喜,孟玲儿知晓,这就是自己的儿子,没有哪一个少年会在凌家受到金仙大圆满威胁之时,逆行而来。

  拭去模糊视线的泪水,柔荑划过视线,女子蓦然发现,远处的少年也在偷偷瞧向她,看向凌家。

  孟玲儿连忙平复心境,她现在只知道一件事,无论是天外天、三清观,还是加入鬼洲的那些从来不认识的孟家之人,谁也不能再将她与儿子分离。

  “谁要带走他,就先问问我和我身下的恶鬼同不同意!”

  那震慑全城的狰狞鬼物抬起头,发出吼叫,气息邪诡,将层云染成了血红色,仿佛有血罡雷光在云中蛰伏,天上群仙,地上凡人,无不心声惊惧。

  “不愧是魈笙养出来的恶鬼……”神婴手中符剑上的纹路接连亮起,剑格之处有字纹不断变换,最后停留在一个“灭”字上,少年身上战意铸就法相,不输那恶鬼的庞大身躯顶天立地,轻易崩碎天云。

  剑阔刃如霜,流气聚长河。

  少年的符剑数千丈延伸,稳稳握在手中,直指恶鬼。

  一方是穷凶极恶的杀意,一方是无可匹敌的战意,刚建成的星明城自城中心蔓延开一条万丈深渊,硫磺气味的烟火涌起,伴随着莫大的震动,无数房屋在剧烈的颤抖中倒塌。

  凌辰多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凌腾,目光平静,但落在一旁的四爷爷凌常身上时,却难免心境波动。

  “师傅,我该跟谁走?”凌辰喃喃说道。

  黄葵仙子知晓这少年不想看方要止息的战火在此点燃,诚挚问询之下,女子也不可能让其落入与龙族合作的三清观手中。

  女子方要开口,不远处早就观演凌辰身外道韵的素衣男子眼神渐渐眯起,“黄葵,别忘了你是从何处学来的神通。”

  男子语气波澜不惊,可其中夹杂的冷意,却依旧被凌辰捕捉道。

  “师傅,我已经知道了。”

  凌辰谁也不去看,更不想被谁押解,其拳头缓缓捏起,空间都围绕着他的拳心扭曲出褶皱,点点纯阳之火显现,化作一朵精致的火苗将空间都点燃。

  火焰沿着空间褶皱向外蔓延,逐渐化作一朵庞大的法坛。

  神班师长传授给天罗殿弟子的三两阳炎在男孩手中用出的气势,不逊色任何真仙的大法术,更让盯着少年动作的大修士震惊的是,对方竟然将这大修士创造的术法化用成了自己的道法。

  那火焰法坛之上,写满了古怪文字,一笔一划都是凹陷下去,像是写满文章的一面石壁。

  “天玑秘境的鸿蒙赋?看来是江雪那妮子将你送入其中的吧?”

  天外天有大修士开口,声音如涓涓细流,仿佛能熄灭怒火,使得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凌辰再度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眼神复杂,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正如女子愧疚难言的心情,男孩对于这个十几年未谋面的母亲,也有着一种不知该如何接近的心绪,或许是自己依旧对转世者与第二世的家庭有所抵触,或许是自己本就是个木讷之人。

  凌辰一言不发,拳头轰然捏紧,满篇文字化作一颗虚幻的火焰星辰,将金仙气势对冲之下的天地循环都打开一个窟窿。

  少年踏脚迈入,追着那一刻星辰,直上天外天。

  后方身着素衣的三清观大能眼中多了几分阴翳,如此道韵,几乎是修炼天尊道之人梦寐以求的宝物,竟然就这般失之交臂。

  但男人也不可能多说什么,只是冷冷瞥了眼黄葵仙子,就瞬间消失在原地。

  可此地的诸多三清观真仙的耳中却同时响起了这位观主的命令:

  “孟家余孽不可留,无论是加入鬼洲的,还是没加入的,借助俗世卫家之手,一律诛杀!”

  自行向天外天而去的凌辰,也猜不到自己的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但不断攀升,远离俗世之后,凌辰心境也越发沉稳下来,他看开了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此时才明白,唯有实力才是真理。

  他不需要珍贵之物,不需要珍贵之人,正如他也不必被别人需要。

  若是对于他,一定要有一件必须把握的,如龙族逆鳞的事物,那无疑是实力。

  此行,也许会有人要断他的道途,但凌辰已经做好拼命的准备……

  “开天门,请小公子入瑶池。”

  有天仙女子披着绸缎般的霞光而来,在身侧接引着凌辰,向着一处悬空巨山之上而去。

  天顶山高处有三千莲池,曾经每一处都落座一位金仙或是神明,凌辰望古等身之术观演的对象就是天神大人,对方正是天顶山万色莲池之主。

  而同时,他也见过典籍上记载的瑶池之主的信息,似乎是一位金仙大成的女子,算是天洲第一女修。

  “见过玉皇!”

  一众仙女带着凌辰向着那高山攀升之时,领头的一位紫衣女子向着某处祥云之上立着的少年行礼,周围诸多女修也纷纷立在当空谨手拜礼。

  是一位金仙,凌辰闻听过玉皇的大名,似乎是曾经的天洲第一天才,名叫张尘罡,似乎是天神陨落之后,最有可能成为天外天之主的后继之人。

  但对方没有主动看来,凌辰也不会主动行礼,他心中却也有着不屑,一如曾经无知之时的毫无敬畏。

  说到底,少年也只是个乖僻之人,即使他不懂七情,却也是在情绪的影响下,性格乖僻。

  他人越是强势,凌辰便越是执拗。

  一众仙子带着凌辰落至一处盛放莲花的天池之内。

  莲花荷叶遮蔽池水,几乎铺就成一层华丽的地板,而其中却又一条整齐的荷叶道路,直通池中一座庞大的白玉巨舟。

  “公子且行,不必担心。”

  领头的紫衣仙子作请,凌辰故作底气十足的模样,御风向着连池深处而去。

  此行若是能保下性命,他必须知晓天外天对自己的态度。

  毕竟那三清观的大修士的眼神,让其十分反感,那人绝对不怀好意。

  “听闻天洲群玉山之上藏着天枢秘境,其中记载这这一元的七大灾劫。”

  男孩尚未接近,那玉石楼船之内就传来女子的声音,似乎在某处还有着细微的琴音流淌而出,使得凌辰眼前异象纷呈,只觉这连池之内,四季轮转,花开花谢,尽皆芬芳乱神。

  “又有大修士传言,七星秘境皆是无量修建的破劫之地。”

  凌辰只觉这女子的声音比琴声更加悦耳,只是刹那的沉溺,凌辰直觉眼前层层云山冲荡心胸,将那乱神的花香悉数压下,使其头脑清明。

  “天枢秘境走出了一位张尘罡,天璇秘境正有帝家麒麟子帝无伤入主,天玑秘境本是为江雪所现,如今应是易主到小公子的身上了吧?”

  女子终于不再自说自话,可凌辰却也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那秘境破败至极,那术法不过是我参悟经文所得。”

  凌辰在说之前借三两阳炎施展的术法。

  “破败吗?看来是无缘……”

  楼船中的女子在何处说话凌辰都不知,此时只能笔直站在船身之外,眼神平静寂然,仿佛发呆地望着船上一处花纹。

  “入主之人也未必是破劫之人,但因果奇妙,冥冥之中总是要有联系的。”

  女子再度开口,此时的凌辰才有所发觉,似乎这瑶池内的大修士并非是在自言自语,而是有两个声音细微不同的女子在对话。

  “秘境开,灾劫至,笃信幽冥,莫若自主自命。”

  确实是两个人,凌辰没有生出内部是两个人的想法时,尚觉音色一致,但有了这个想法,瞬间就听出了不同。

  “小公子的过去不在后方,小公子的未来也不在前方,仿佛是不应存在于这天地之间的生灵。”

  其中一个女子的声音有几分师尊的温柔,之前与他问话的也都是此人,凌辰吃软不吃硬,此人虽然并未问询,凌辰却偏偏开口道:“当此世,便是此世之人。”

  “的确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稍微尖一些,语速也较快。

  凌辰承认对方所说,自其冲到梵天的面前开始,其实就是在装。

  “小公子,请入玉舟……”

  一条玉带长河蜿蜒而出,倏尔环在少年腰间,凌辰不觉自己在向前,却觉那巨舟在向自己靠近,至进入白玉楼船之中,凌辰都是稳稳站住。

  是一处熏香琴音的房间之内,两边是朦胧的垂帘,流苏之上挂满的色彩各异的玉石,依稀能看到帘子后面端坐着两位身披异象的女子。

  自己的脚下是一道太极图,凌辰落脚之处,正是阴阳眼,仿佛有玄妙的感知自己其脚底涌泉穴直通天灵,不及他锁住心神,一切就被两位大修士看了个干净。

  “非大陆应劫之人。”左侧女子语调柔和。

  “非祖龙气运庇佑之人。”右侧女子语调清冷。

  “道韵似天成,非主命之人。”

  “气机冲合,非转世之人。”

  “古怪,古怪。”

  似乎是对凌辰的体质没有定论,那语调柔和的女子起身从流苏之中走出,少年回首之间,只觉见到了盖天下美好之人,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单单以面貌,就让其心神动荡。

  可这位大修士做到了,凌辰定了心神,却依旧无法形容对方的面貌,或许也只有完美二字才能解释。

  凌辰却也是高估了自己的心境,此时不过是心合神的神魂境界,加上处世不深,未接触过金仙人物,自是不了解,金仙的气场对小境界的影响。

  “天生混元之体,倒有群玉山那个小辈的气息,但神魂冥顽不通,蒙了俗尘。”

  不知何时,凌辰右侧那位语调清冷的女子也走了出来,少年回头去见,却是一位同样身披祥瑞异象的仙子,两个大修士衣着如同雾笼皓月,长久盯着只觉心神恍惚,仿佛自己也被云雾笼罩。

  “心性还算赤子,倒也未显露丑相。”那清冷女子微微臻首,似乎是有些认可。

  少年即使来时心中坦然,生死由命,可此时却也不免有些惶恐,只觉两旁大修士要将其解离成微尘细细观演。

  凌辰心思还未活络,惶恐心绪方升起,那清冷女子瞬间出手,一柄浮华长剑出鞘之后,天光黯淡。

  凌辰视野彻底暗下来,只剩下余光之中直刺向他心口的一柄长剑。

  刹那间,似时间都停滞,凌辰的眼神阴晴变幻,倏尔多了些充盈至极的灵秀之气,本是木讷的神情都化作了从容。

  踏步横移,拧身拍掌,尽皆是普通的动作,却像是沿着最为精准的道纹前行,轻易躲过了这本就不想夺命的长剑,那一掌却是直接拍在了这清冷女子的小腹。

  陷入这种古怪状态的凌辰却像是忘记了境界的差距,只是女子体外的道器纱衣,就将其直接震飞,直接摔向了一旁的珠玉垂帘,本以为是要撞入那垂帘之中,凌辰已经做好了落身的准备。

  可那垂帘却像是万斤重的铁链,凌辰简直是撞在一处墙壁之上,若非体内灵光自行运转,怕是要直接碎成肉泥,饶是如此,他的肋骨也发出一连串的嘎嘣声,内脏也受了重创。

  “大胆!”

  一声娇呵响起,那清冷女子没想到这少年竟然能这般轻易动用时间至理,竟然吃了一个小亏。

  她本就是从对方的记忆中发现了凌辰能进入一种动用全身法门的状态,也是为了将对方这藏得最深的秘密逼出,才用了杀招。

  呵斥如雷,入耳穿脑,使得凌辰直觉神宫都要撕裂,口鼻都开始向外留下鲜血。

  “呵……”凌辰从那种状态之下回归,看似眼神恢复如常,可少年本就不是什么理智之人。

  让两个金仙惊诧的是,男孩刹那间将自己的本源、神魂和寿元一并点燃,眼中灵秀之气再度充溢而出之时,已经如同长剑般锋锐。

  “愚蠢!”

  便是那语调柔和的女子都斥骂一句,身形移位之下,瞬间出现了凌辰身后,棉柔一掌击在凌辰后心,竟然以一种类似神萃似的灵气压盖住了少年焚身之火。

  “此子太欠缺教导。”

  那清冷女子仿佛失了仙气,凌辰抬头去看的时候,只觉之前受到大境界气息的影响,将对方当做完美之人,但现在看去,也不过是个女人。

  “莲,对孩子多些包容。”

  压灭了男孩点燃本源的起势,那语调柔和的女子轻轻抚着男孩的脑袋,轻易就用术法安抚下男孩的心绪。

  “荷,最是孩子需要教导,此子若无严师,必要入魔!”

  凌辰眉头微皱。

  他的确忌惮入魔之事,毕竟那魔气时常让其做出违心之举,他是一个惜命之人,可自从魔气入心之后,就经常做出不要命的举动。

  好比现在……

  “看来还有些觉悟,倒也不是一滩烂泥!”

  名为莲的清冷金仙似乎能看穿他的心音,只让凌辰背后寒毛立起,与这种大修士站在一起,是不能藏着一丝秘密。

  “凌常可否是严师?却是将这小公子心底种下魔种。”

  荷显然也知晓了凌辰的所有记忆。

  “既然是混元之体,交给群玉山吧?”

  莲竟然在为凌辰思索,这个女子显然是并非表面那般清冷。

  “晚辈哪里都不去!”凌辰突然开口,语气中满是抗拒。

  如今星明城重建,天下局势终于稳定,他也能与父母相认,诸多朋友也都在天罗殿内等着他,他怎么可能去什么群玉山?

  “看来小公子是想留在瑶池呢!”荷笑着说道,似乎已经默许凌辰留在此地,当即施展灵气传音:“给这位小公子在菡萏宫准备一间修炼居室。”

  凌辰有些慌了,连忙摆手,离着这位语调柔和却腹黑至极的仙子远了一些,“前辈……”

  “不必多言,天外天照顾俗世天才,断不可能让任何能够成为大器的人才荒废,也不会看走眼任何一个拥有潜力的小辈,我等也算是黄葵那妮子的半个师傅,好言相劝若是不听,也别怪本座施展强手段。”

  莲的语气不容置喙,凌辰只觉心中苦涩,少年最是恨离别,明明已经前路光明,却又要背井离乡,也不知自己是否也会如同断绝七情的出世之人一般,彻底了断前缘。

  “还有五年多的时间,你能在天玑秘境苦修三年,难道就忍受不了这五年?”

  凌辰明白,自己已经是身不由己,而这两位天外天的大修士也确实在为他考虑。

  念想天外天在凌家最为艰难之时还庇护着整座星明城,凌辰却也心存感激,如今听闻二人是自己师傅的师傅,更是不愿继续反驳。

  “愁苦方成人,小公子不想逆来顺受,可有想过,有时候,你必须学会逆来顺受?”

  两位大修士似乎都是真性情之人,绝非断绝七情之后的那种清高天人,若是抛开境界,凌辰也能感觉这两位瑶池仙子也像是两个苦口婆心的长辈。

  凌辰细细思索,喃喃自语道:“修炼难道不就是为了不必忍受逆来顺受之事吗?”

  “非也,借大道至理之力修炼,岂不是顺从大道至理?你想逆无奈之事,却也顺从了欲望,你可曾问过自己的本心,真正的道途是什么吗?”

  凌辰愣住,他无法反驳两位大修士的话,少年惊觉,顺从和逆反竟然是同存的,这不免让其心中自纠,念想自己追逐实力的本质,似乎的确是顺应了心底那种狂放疏狂的欲望。

  “难道只有为了高尚之事修炼,才算道途吗?”凌辰不理解,又继续说道:“欲望,也不过是心中想要的期望,并非贬义。”

  荷与莲同时蹙起眉头,这男孩虽然言语木讷,但是悟性的确恐怖,方才明显是领会了她们的话,此时竟然又瞬间反驳起来。

  “违心的道途,与顺从自己内心的道途,晚辈觉得后者更像是自己的道!”

  “道理太歪了,如你此言,你心中因外物影响而生出的魔气也是你自己的魔气,你若是循着这魔气催生的欲望修炼,也是修炼你自己的道吗?”

  “小公子,本心向来不是肤浅易变的欲望,那才是能够撑起道途的柱子。”

  凌辰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自己突破虚灵境之后,的确觉得道途茫然,甚至是自己在小境界修炼之时,就感觉到自己是被体内的阵纹推着走,仿佛根本不是他在修炼,而是他在填补道基的阵纹,而后得到反哺。

  如今听了两位大修士的规劝,凌辰突然明白,他虽然能知微内视,窥见周身微毫之处,但其实,他连自己的心之所向的道途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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