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个很奇怪的晷_算命吗,我媳妇儿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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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个很奇怪的晷

  这话包小迟迟就不爱听了。

  她立刻义正词严地纠正:“怎么就非得困死在这里啦?我……包.玉衡观观主.迟迟还没动真格地想办法呢!你可不要唱衰我。”

  “诶~~~不是我不相信你啊小大师,我觉得这个事儿咱俩真解决不了,因为……”

  他指了指车窗外漆黑的一片:“你自己瞧啊!这个地方不正常,根本就不在阳间好不好,咱们困在这儿,叫天天不地,叫地地不灵的,还能想什么办法?我怀疑,只有外面的人能把咱们救出去。”

  包迟迟刚刚因为他那一句明显不在阳间而有所启发,正准备掏出她的地府小灵通,结果又听了后面一句。

  她立刻问:“等等!你这样说,是知道点什么吗?”

  “不敢说知道,但我有一个大胆且不成熟的猜测!”

  说罢,张添水便眉飞色舞地把自己的近况,跟包迟迟粗粗交代了一下:“我跟你说,这一次真跟以前不同,我之前都是走道上就直接掉魂了,有一次我还在洗澡……我去,光条条的就掉了魂了,人飘出去,差点走光。”

  “但那时候我都是清醒的,马上就能够反应过来,寻着自己的肉身,直接跳

  回去就成,只有这回不一样。”

  他说着还撸起了袖子,一副准备大讲特讲的架势:“我是半夜里,睡着了掉的,所以完全不知道,等我一醒过来,哦嗬~~~人就挂在一颗老松树上了。你不知道,得亏挂上面的是我的魂,要不……非被扎死不可。”

  听到这里,包迟迟一边眉头高高吊起,似乎来了些兴致:“那……你怎么会到我坐的火车上?”

  “什么叫我到了你坐的火车上?说反了好吧!明明是你坐的这辆火车,正好经过了我在的这座山,然后还莫名其妙地把我卷入了这个隧道,掉进了这辆火车里里,然后……”

  他上上下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黑乎乎的灰:“瞅见没有,这些都是掉下来时弄脏的。”

  包迟迟长长‘哦’了一声,感觉从他这儿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于是一扭头,还是翻出了自己的小灵通……

  她最先还是联络了少爷,然而,少爷那边没反应,于是她又联络了黑白无常,也是没反应后,她胆子一肥,直接叫了她的疑似亲爹,崔判官。

  全部,全部没有反应……

  包迟迟垂头丧气:“不是说这玩意儿不要信号也能打的吗?

  怎么还是打不通?”

  张添水瞧了一眼,也认出了她手里的小玩意儿。

  他毕竟是搞机关术的,这东西自己也试着做过,所以很明白原因:“这个没用,地府小灵通,只能通阴阳两道,但现在……咱俩都不知道是在什么犄角旮旯里,也不知道在不是三界之中,联终不上外面,很正常。”

  “不是吧?这地方居然不在三界之中?”

  张添水也认真想了想:“按理说不可能,但是……也可能是有人在山里设了结界什么,不过,这么大的结界,一定借助了什么天材地宝,还是顶级的那一种。”

  他这一说,包迟迟又一次吊高了半边的眉:“听你这口气,是不是知道这山怎么回事啊?还是说,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天材地宝?”“也不知道算不算……”

  张添水坐直了身子,开始包迟迟继续讲他后续的遭遇:“我醒来后,就在山上飘了一圈,想找找你说的这种大妖或者山精。但是一个也没找见,于是我又开始试阵法,想看看这里是不是被什么大能摆了奇怪的阵,还别说,真给我找见一个障眼的阵法。”

  “那阵法精妙,一般人破不了……”

  都到这时候

  了,张添水还不忘自夸一把,他说:“我后来找着一个山洞,在那个山洞里面呀!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包迟迟立刻追问:“所以,你在洞里面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一个晷!”

  “鬼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那个鬼,是晷。就是按照日影测定时刻的那种古代的仪器,也叫:日规。而且,就算是晷,我天师府里也不是没有,不算稀罕,但我在山洞中看到的那个晷的形状非常奇怪,跟咱们平时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他比划了一下大小和形状,包迟迟这才真正明白过来,他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晷,其实也分几种,比较常见的,有日晷和月晷。

  顾名思义,日晷,就是按照日影来测定时刻的仪器,月晷么,自然也就是按照月影来测定时刻的仪器了。

  这东西,八十八层经楼底下似乎也有一个汉白玉的日晷,小时候,包迟迟没少拨那上面的金属指针玩儿……

  有一次还差点玩出差子,给师父狠狠抽了鞭子,她印象很深,所以一听他提到晷,她立刻警觉起来:“后来呢?”

  “后来我就碰了一下那上面的指针嘛!就向前拨了一大

  段……”

  他说着,还用手指头比划了有一大圈

  的距离:“当时我立刻就感觉到上头了……就想睡觉,然后就真睡过去了。等我再醒来,就在你这个火车里了。车厢里黑嘛嘛的啥也没有,就能看到你这里有点光亮,我就过来瞧瞧!结果就瞧见你了。”

  听到这里,包迟迟也不说话了,只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瞧着张添水。

  “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又不知道……会这样……”他声音说到最后,越说越小,张添水摸了摸鼻子,最后,不吱声儿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添水时不时地就能从包迟迟身上感觉到一股压迫的气场。

  明明是个软萌的小道姑,就感觉有时候瞧人的眼神,特别瘆人。

  比如现在,张添水都不敢正眼看她了。

  包迟迟其实还真不知道自己正在释放什么迫人的压力,她只是快速转动着大脑,然后,还真给她想到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符合的东西。

  “你刚才说,那个晷长得很奇怪?能不能画出来给我看看有多奇怪?”

  张添水刚想说拿什么画?

  就这样包迟迟从她的包包里翻出了朱砂和毛笔,张添水闭了嘴,抬手便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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