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食舌虱5_师傅你好香啊[女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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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食舌虱5

  李攸宁反复出言相劝,可曲云清对她让自己赶快返回玄霄派的建议根本是置若罔闻。

  等李攸宁将义庄之事料理完,更鼓再次敲响,已经到了三更时分。

  她有些为难的看着一直安静立在一旁的曲云清:“我们要回去落脚的地方。”

  曲云清朝旁边一让,收了拂尘,又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把烟青色的竹骨绸伞。

  李攸宁定睛一看,正是从前她操纵者还是傀儡的曲云清,陪着着自己一道在后山赏雪时所用的那一把。

  伞面是用一种罕见灵蛾幼虫吐丝织就,轻薄如蝉翼确柔韧非常,寻常水火奈何不得。

  那还是李攸宁二十岁生辰时曲云清赠予她的。

  “你的东西我为你整理过了,方便带的都在这里。”曲云清将一只打着璎珞流苏的乾坤袋向前一递,正是李攸宁从前常用的那一只。

  她看着曲云清手中之物,突然发现自己过去所拥有的一切,似乎都是拜他所赐。

  “还是算了,都是些身外之物。而且这些也算是派中的物资。现在我拿着也不合适了吧。”

  曲云清根本不管那么多,口中吐出两个字:“话多。”紧接着不由分说将乾坤袋塞在李攸宁的手中。

  李攸宁勾紧手指,终于明白什么是拿人手短的滋味。

  曲云清将竹骨伞撑开递向她。

  “我观你元气折损,灵力亦是凝滞受阻。这雨水还是不要沾身为好。”

  李攸宁从他手中接过伞,恍惚间似乎又看到曾经有过无数次的场景。

  当初不论雨雪还是晴日,李攸宁总喜欢让曲云清为自己打着伞,似乎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做出这些世间男子对爱侣呵护备至的动作,她的内心就能得到一阵隐秘的满足。

  她心中感慨,自己当初也不是故意的,本以为那段偷来的时光无人察觉,没想到……

  希望他没有想起多少才好。

  李攸宁暂住的地方原本是那户人家的西厢,房间一侧有一间小小的耳房,绿竹便是每日宿在耳房之内。

  绿竹一直好奇,李攸宁明明身为女子,但是无论在哪里借宿条件多么苛刻,她始终不与自己同寝。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李攸宁便彻夜打坐不眠不休。

  眼下她正听从李攸宁之前的嘱咐,在子时打坐修炼,正在尝试与天地交感。只是李攸宁今夜外出竟不肯带着自己,绿竹心中有些失落,故此迟迟找不到自己初开灵窍时的那份感觉。

  突然屋外传来动静,绿竹心道李攸宁回来了。连忙跑出去,想着把自己修行时的疑惑一一陈述。

  没想到的是屋内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

  绿竹本来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按理看见如此长相的异性,多半会心生好感。可是看见对方与李攸宁并肩站在一起,烛影一照,恰似一双璧人。

  绿竹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阿姐,这是谁?”

  李攸宁感觉自己有些头疼,想不通为什么对方非要一路跟着自己。此时半夜三更的,此地又严格执行宵禁,乍一看曲云清确实是没有去处。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无端出现在这里吧。这让自己明日如何跟主人家解释呢?

  “这位是我师傅。”

  绿竹疑惑:“师傅?”

  她已李攸宁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从未听她提起过师门。李攸宁只说自己曾今拜入过一个小宗门,但是没过多久就自己独自闯荡,算是一名散修。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师傅,绿竹有些不信。

  曲云清冷不丁的插上一句:“我是她尚未结契的道侣。”

  绿竹瞪大双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虽然道侣这个词她没有听说过。但是“侣”是什么意思绿竹还是懂得的。

  “阿姐,他说的是真的?”

  李攸宁连连摆手,急忙否认道:“当然不是。”

  曲云清负手而立,一脸的云淡风轻,倒也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李攸宁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是什么样的诡秘力量能让曲云清突然变成这样?

  如此一来别说李攸宁不知所措,就连绿竹也是更加疑惑不解。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和李攸宁是这样的关系,她又则怎么会从未提及。

  而且李攸宁她不是……怎么会轻易就有了男人?这男人他知道吗?

  说不定家伙只是觊觎李攸宁的登徒子,多半也是修士,李攸宁不是他对手才会如此为难。

  想到这绿竹眼中露出一抹黯然,自己如今不过刚能引气,又怎做些什么呢。她本想开口再多问几句,却被李攸宁出言打断,并且还让她回到耳房中早些休息不要随便出来走动,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

  待绿竹回房之后,李攸宁无奈道:“师傅,您看这男女有别。我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半大的女孩子,您要是执意留下多少是有些不方便啊。”

  曲云清:“虽然我对之前并无印象,但也从素问那里得知,这二十年来你我两人一直同起同宿。当时你怎么不记得男女有别,是欺我毫无知觉,什么也不知道吗。”

  李攸宁立马矢口否认:“谣传,那一定是谣传。我都没和师姐见上几面,她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曲云清双眼微眯:“那这么说来,我在识海之中亲眼目睹的也是假的了?”

  您究竟看见了什么?说出来听听行嘛!

  李攸宁甚至觉得曲云清根本就是故意的,说着虚虚实实的话,就是要让自己无从辩解,不打自招。

  曲云清冷笑一声:“你自己做了什么都不清楚了?”

  对方这样阴晴不定,直教李攸宁一颗心七上八下。

  这样的软硬兼施的曲云清简直让李攸宁毫无招架之力。最后只能认命一般问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此行的目的一是为了寻你,同样也是为了寻找当年偷袭我,袭击玄霄派的真凶。”

  李攸宁:“可有线索?”

  曲云清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当年偷袭之人功法诡异我生平未见,但并不是魔修。而且他还会裂魂禁术。”

  李攸宁正色道:“其实当年我带着承影石正打算回山。却在半途中遭到一名金丹修士半途劫袭。那人的功法也十分独特,他将我打伤后又夺走了承影石。不过那人似乎是有意放我一马,明明占据了上风,却像是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让我得以逃脱。”

  曲云清眉头蹙起:“金丹修为?如此你又怎会不敌。”

  他现在的模样就好像是一个对自己得意门生满心期待的严师,突然发现自己的弟子竟然会在与人比试中落败,竟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李攸宁叹了口气:“徒弟不才,给您老人家丢脸了。”

  曲云清的神情微微一滞,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如今你这修为大不如前……你受苦了。”

  李攸宁天赋卓绝,虽然十五岁分化成乾元之后才刚开灵窍。这与当时许多大宗门的核心弟子相比,起步算是非常的晚。可是她后来居上,没过几年就便成就金丹。

  可以说李攸宁于修行一道上,刚上路就一直走的是通途坦道。修为进境不说是一日千里,也是远比同时修行的弟子们要强上不是一星半点。

  在这一点上,就连年少时同样世人称为天才的曲云清也是自愧不如。

  别人修炼,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李攸宁修炼则是七分靠天赋,三分靠悟性。

  本以为她会是下一个玄霄地仙,将来甚至境界可能比肩数百年前的道神李松云。可没想到自己身死之后,她非但没有突破,反而是几经消磨,境界摇摇欲坠。

  李攸宁见对方神情关切,心中一暖。

  她并不觉得那些是苦,哪怕再让她付出十倍代价换回曲云清,她依旧会一如既往。看见他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过去的疼痛与彷徨根本不值一提。

  他能活着就是希望,至于代价……只要自己能给得起,李攸宁愿意拿一切去交换换,而且甘之如饴。

  她朝着曲云清释然一笑:“只要师傅你信我,这一切便是值得。”

  曲云清看着对方眉目柔和,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过去一切真的不值一提。他心中仿佛百味杂陈。面对这个“徒弟”他已经分不清楚,两人之间纠缠的错乱的究竟是师傅之情,还是救命之恩,亦或是其他令自己更为难以割舍的东西。

  总之曲云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留了下来,而他的突然出现,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引起这户主人的注意。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经过昨夜,城中一下子突然新增了数十名死者。死状与之前受害者相去无几,只是这些人口中的舌头有些并没全部被蛊虫蚕食,而是长长短短的留下了一部分。而且不少尸体口中还发现了尚未长成的破碎虫尸。

  如此看来这蛊虫夺命绝非意外。正是因为有人暗中操控,而对方发觉有人注意到了食舌虱的确存在,才在暗中催动蛊虫自爆释放毒素,提前了结了这群人的性命。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很快引发了更大的恐慌。李攸宁投宿的这一家人也是选择了报官,将发生“虫疫”的事情揭示了出来。

  李攸宁作为最先发现病情之人,势必遭到传唤。只是如此一来,难免会耽误找线索的时间。思来想去,李攸宁只能金蝉脱壳,直接脱身。反正具体预防的法子她已经教给了这里的主人。

  只可惜人心难测,她失踪后没过多久就谣言四起。很快发展成这一次的疫病并非是天灾,而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带来的。

  这本就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一开始也是被当作是凶案处理。官府的毫无作为早已经惹的民声载到,众人急需要一个凶手来背负失去亲人的仇恨。

  而大郎的父亲也是突然想起,当时住宿在自家的那名女子,实在是有些怪异。不仅一眼就认出病情,而且对那么邪门恐怖的虫子更是毫无畏惧,竟然直接用手来捉不说,还能不动声色的让自己一个大男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说不定是什么她自己就是“祸源”所以才无所畏惧。而且八成还会施展妖术,而杀人说不定正是为了修炼邪术。

  什么是众口铄金,便是如此。

  就连原本因李攸宁施救,才让自己儿子得以活命的夫妇,都开始确信,这病就是李攸宁带来的。

  否则自家为何只是因为收容了一个外乡人就遭受了这无端横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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