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见不得光的病
[爱曲小说]
他点了点我的头，捏了捏我的脸，眼底的温柔几乎将我溺毙，“你又知道？”
“那当然。”我得意的仰了仰脸，“说吧，什么事？”
他的目光望向楼上的儿童房，笑了笑，“明天和小景约了去钓鱼，这小家伙说了，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不许女孩子参加。”
我听完就笑了，还男人之间的较量，他一个五岁的小不点，拿得起鱼竿吗？
“好，那你和小景好好玩，明天小希约了同学到家里，我正好也陪陪她。”
他点头，饭后我俩便带着两个孩子散步，等把他俩哄睡，我们才回房休息，可没想到我刚洗完澡出来，就被这家伙放倒了，他高大的身躯覆上来，笑的意味深长。
“终于解禁了。”
“……”
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晚，我在床上萎如死狗，他却龙精虎猛，要不是小景敲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家伙还不满足。
在床上休息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下楼吃饭，才刚吃完，一个佣人就在我面前行礼，恭敬地说秦玉想要见我。
我想应该是昨天去找凌云天起效果了，她应该是向我示好的，我点了点头，径自去了秦玉的房间。
可能因为一段时间没有进食，再加上长时间的闭门不出，秦玉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见我来了，示意我到沙发上坐下。
“大伯母，你找我有事？”
我先开口，免得她太过尴尬，她看我的眼神带着探究，片刻之后才说，“你昨天见过家主了？”
“恩。”我点头，秦玉叹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淡淡开口，“既然如此，有什么话直说吧。”
我被她这话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疑惑，“不是大伯母你要见我？”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秦玉似乎有些惊讶，双目圆睁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如果真要算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件事，清了清嗓子，我缓缓开口，“我好像不经意冒犯了家主，如果大伯母方便的话，请帮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秦玉看我的眼神更怪了，似在审视些什么，我不明白她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片刻之后，才听见她开口，“你的话我会带到的，你可以出去了。”
“好。”
我莫名其妙地被叫到秦玉书房，又莫名其妙地被叫走，去小希房间的路上，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凌云天从来不出现在人前，房间里阴暗的跟鬼屋一样，秦玉又满脸试探，难道凌云天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或者得了什么病不能见光？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涌上心头，鬼使神差地向凌云天住所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越想越觉得古怪，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凌云天书房的门口，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他书房的门口又多了几个保镖。
凌云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疑问在我脑子里盘旋，可我不可能再像上次一样偷溜进他的书房，而是转身回了凌啸的住所，进入厨房。
厨房的佣人一见我就连忙鞠躬，我连忙让他们各忙各的，自己则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准备好的材料，一边给小希准备甜品，一边同她们聊天。
她们对我不像对秦玉那么顾忌，倒也算聊的开，我看时机差不多了，状似无意的开口。
“说来挺遗憾的，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真正见过家主。”
一个佣人轻笑一声，“别说是沈小姐你了，就连我们这种在凌家干活的老人，也没真正见过老太爷几次。”
“可不是。”另外一个佣人连忙补充，“尤其是最近几年，除了在新年祭祖的时候能看见老太爷一面，其余时候几乎都见不着他的人。”
佣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回忆，我仔细地听着，这才吃惊地发现，凌云天居然已经很久没在公众场合下活动，但由于凌家的规矩一向多，居然也没人觉得奇怪。
我正想再从她们口中探听点消息，却见有好几个佣人正推着空的行李箱从我面前走过，零零散散也有数十个。
“你们推行李箱去哪儿？”我有些疑惑地问领头的那个佣人，他朝我微微弯腰，有礼地回答。
“老太爷每年这个时候都回去避暑山庄消暑，我们得准备起来。”
消暑？在现在这个时候？
new系统没上线，婚礼也没办，族谱也没入，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函待解决，凌云天却选在这个时候度假？
如果不是他心大，那就是有古怪。
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我不得不怀疑凌云天的动机，脑海里又回想起夏至和蒋静柔曾经说过的话，我的目光紧紧盯着凌云天住所的方向，眼见一波一波的人来回准备东西，还真弄的像是度假的样子。
我索性也放下手中的东西，想再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走到凌云天房间的时候发现那里的保镖全都撤了，应该都是去收拾东西了，咬了咬牙，我看没人注意，一个闪身就进了房。
房间里还是一点阳光都没有，这次连上次的复古台灯都没开，整个房间都有些阴冷，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摸着黑打开房间的大灯。
灯光一亮，晃的我的眼睛都有些疼，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骤然的灯光。
我环顾四周，这才认真打量起房间里的装修，不得不说，除去满室的阴冷和浓烈的熏香，这个房间由内向外透露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无论是前清的珐琅掐丝花瓶，还是仿明的沉香木椅都像是在诉说着积淀。
视线在房间里面巡视，的确处处透露着低调的奢华，可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到底是哪里不对？
我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想起那只冰冷的笔，又想起凌云天和秦玉对我奇怪的态度，不自觉地就走到了当时捡笔的地方。
我重复着昨天的动作，蹲下，捡笔，抬头，又四下看了看，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我下意识地倚着办公桌，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咔哒一声，我右手边那幅挂在墙上的巨幅山水画，居然向上升了起来。
什么东西？？
我被吓了一跳，根本没想到好好的一幅画居然突然向上升，随着画的上升，一个阴暗的通道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股寒气铺面而来，下意识就让我后退了几步。
说实话，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察觉事情有些不对，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可直觉跟我说，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如果这次错过了，下次可能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左思右想，我还是走进了那个通道里，通道里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阴森恐怖，除了通道墙壁上有些惨淡的白光和越走越冷以外，并没有什么蜘蛛蝙蝠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心中提着的那口气，也稍微舒缓了些，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
通道越来越冷，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我双手哈着气，就见前面有一个黑乎乎，四四方方的东西堵在通道的尽头，在惨白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有些阴森。
我定睛一看，腿都软了。
好端端的，这凌云天的书房里怎么会有具棺材！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通道里跑出来，刚出通道门口，就见秦玉跟个游魂似的站在门旁边，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幽幽地来了句，“你都看到了？”
“……”我整个头皮都在发麻，心里懊悔的要命，我这次真是被自己给作死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想怎么样？”
秦玉这才扯了扯唇角，有些憔悴，又有些无奈，“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样？”
她越过我，走到书桌前，不知道暗了哪个按钮，隐秘通道的灯就全部亮了起来，只不过仍旧是白色的冷光。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就进来看个清楚吧。”
秦玉在前面走着，步伐格外的沉重，而我也是这时才注意到，通道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年代久远的自画像，从古至今，足足有二百多幅。
“这是凌家历代的家主，他们每一个人穷其一生，都在为凌家的荣耀前赴后继，这就是凌家人的丰碑。”
凌家的历代家主？
我心里一惊，不是因为凌家的历史悠久，而是因为秦玉话中的含义，如果能挂在这里的凌家的历代家主，那，那口棺材里躺的是……
秦玉看着我，目光带着凝重和肃穆，声音低沉地对我说。
“沈欢笙，来见过凌家的现任家主，凌云天。”
什么？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秦玉说什么？她说躺在棺材里的人是凌云天？
我吓的上下唇都在打颤，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想跑，却发觉脚软的厉害，一个踉跄就跌到了地上，好半天才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大伯母，你不会跟我说，我昨天看到的那个人是鬼吧。”
相对于我的惊惧万分，秦玉显得很淡定，她摇了摇头，“那不过是个替代品，我用来掩人耳目的替代品。”
“……”
我感觉我的脑子快不够用了，印象中无所不能的凌云天悄无声息地躺在冷冻棺材里，而一直充当他代言人的秦玉，居然跟我说，她找了个替代品来冒充凌云天？？？
“觉得很吃惊？”秦玉看着我，嘴角勾起苦笑，“有时我也觉得很吃惊，我竟然可以撑五年的时间。”
五年的时间……
秦玉这话的意思是凌云天在五年前就死了？
这下我觉得自己死定了，我居然误打误撞捅破了这么个惊天秘密。
难怪这五年来凌家的实力大不如前，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凌云天好歹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会没了凌啸就什么事都干不了，原来凌家一直都是秦玉在幕后操盘。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准备让我死个明白？”
事到如今，我也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索性也不怕了，从地上站起来，一想到那天突然出现的秦毅，心里有了猜测。
“你把秦毅接到身边，筹谋了这么久，就是想要他接手凌家吧。”
可我不明白，如果她真是打的这个主意，为什么又要让凌啸回来，不是我坦白，一百个秦毅恐怕也不够一个凌啸玩的。
秦玉脸上闪过苦笑，是那种求而不得的笑，“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秦毅那孩子太单纯，我不能让凌家的家业毁在他的手上。”
我一愣，秦玉这番话算是刷新了我对她的认知，我原以为她这些话不过都是些漂亮的场面话，可没想到她还真的把凌家的荣耀看的那么重要，甚至比她儿子还要重要。
“家主身体早就大不如前，在你出现之前，凌啸是他最杰出的继承人，他说凌家在他手上一定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可凌啸却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家族对抗，直到他为了你公然悔婚，他更是被刺激的一病不起。”
秦玉说这话时，看我的眼神带着怨愤，深吸一口气接着说。
“后来凌啸为了救你父亲车祸落河，彻底断了他的念想，他这辈子为凌家付出太多，根本就没为自己活过，就连死前的最后一口气，都在让我好好守着凌家。”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那种深入骨髓的悲痛和绝望，骤然就让我想到了我得知凌啸出事的那天。
我震惊地看着秦玉，她，她对凌云天……
“所以沈欢笙。”秦玉深吸一口气，居然砰的一声朝我跪下，“我请求你，让凌啸承担起他该承担的责任，而你，我也希望你能重新找到幸福。”
秦玉这一跪直接把我惊到了，在我印象中，她一直眼高于顶，高傲至极，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家族的荣耀而对我下跪。
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让她真的跪下，我连忙将她扶起来，脸色肃然，“大伯母，有话好好说。”
她却是一门心思地往地上戳，我怎么都拦不住，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用手架着她的膝盖，两人就这么诡异地僵持着。
“大伯母，我不会受你这一跪，凌家不是只有凌啸一个人，还有凌啸的父亲凌焱，还有其他宗族旁支，难道就没人能继承凌家吗？您别忘了，凌啸并不是凌家的亲生血脉。”
秦玉满脸都是泪水，就跟魔怔了似地摇头，“不行的，凌家必须要有人继承，凌家的荣耀必须要有人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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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我的头，捏了捏我的脸，眼底的温柔几乎将我溺毙，“你又知道？”
“那当然。”我得意的仰了仰脸，“说吧，什么事？”
他的目光望向楼上的儿童房，笑了笑，“明天和小景约了去钓鱼，这小家伙说了，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不许女孩子参加。”
我听完就笑了，还男人之间的较量，他一个五岁的小不点，拿得起鱼竿吗？
“好，那你和小景好好玩，明天小希约了同学到家里，我正好也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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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解禁了。”
“……”
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晚，我在床上萎如死狗，他却龙精虎猛，要不是小景敲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家伙还不满足。
在床上休息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下楼吃饭，才刚吃完，一个佣人就在我面前行礼，恭敬地说秦玉想要见我。
我想应该是昨天去找凌云天起效果了，她应该是向我示好的，我点了点头，径自去了秦玉的房间。
可能因为一段时间没有进食，再加上长时间的闭门不出，秦玉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见我来了，示意我到沙发上坐下。
“大伯母，你找我有事？”
我先开口，免得她太过尴尬，她看我的眼神带着探究，片刻之后才说，“你昨天见过家主了？”
“恩。”我点头，秦玉叹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淡淡开口，“既然如此，有什么话直说吧。”
我被她这话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疑惑，“不是大伯母你要见我？”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秦玉似乎有些惊讶，双目圆睁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如果真要算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件事，清了清嗓子，我缓缓开口，“我好像不经意冒犯了家主，如果大伯母方便的话，请帮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秦玉看我的眼神更怪了，似在审视些什么，我不明白她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片刻之后，才听见她开口，“你的话我会带到的，你可以出去了。”
“好。”
我莫名其妙地被叫到秦玉书房，又莫名其妙地被叫走，去小希房间的路上，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凌云天从来不出现在人前，房间里阴暗的跟鬼屋一样，秦玉又满脸试探，难道凌云天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或者得了什么病不能见光？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涌上心头，鬼使神差地向凌云天住所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越想越觉得古怪，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凌云天书房的门口，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他书房的门口又多了几个保镖。
凌云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疑问在我脑子里盘旋，可我不可能再像上次一样偷溜进他的书房，而是转身回了凌啸的住所，进入厨房。
厨房的佣人一见我就连忙鞠躬，我连忙让他们各忙各的，自己则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准备好的材料，一边给小希准备甜品，一边同她们聊天。
她们对我不像对秦玉那么顾忌，倒也算聊的开，我看时机差不多了，状似无意的开口。
“说来挺遗憾的，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真正见过家主。”
一个佣人轻笑一声，“别说是沈小姐你了，就连我们这种在凌家干活的老人，也没真正见过老太爷几次。”
“可不是。”另外一个佣人连忙补充，“尤其是最近几年，除了在新年祭祖的时候能看见老太爷一面，其余时候几乎都见不着他的人。”
佣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回忆，我仔细地听着，这才吃惊地发现，凌云天居然已经很久没在公众场合下活动，但由于凌家的规矩一向多，居然也没人觉得奇怪。
我正想再从她们口中探听点消息，却见有好几个佣人正推着空的行李箱从我面前走过，零零散散也有数十个。
“你们推行李箱去哪儿？”我有些疑惑地问领头的那个佣人，他朝我微微弯腰，有礼地回答。
“老太爷每年这个时候都回去避暑山庄消暑，我们得准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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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我不得不怀疑凌云天的动机，脑海里又回想起夏至和蒋静柔曾经说过的话，我的目光紧紧盯着凌云天住所的方向，眼见一波一波的人来回准备东西，还真弄的像是度假的样子。
我索性也放下手中的东西，想再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走到凌云天房间的时候发现那里的保镖全都撤了，应该都是去收拾东西了，咬了咬牙，我看没人注意，一个闪身就进了房。
房间里还是一点阳光都没有，这次连上次的复古台灯都没开，整个房间都有些阴冷，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摸着黑打开房间的大灯。
灯光一亮，晃的我的眼睛都有些疼，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骤然的灯光。
我环顾四周，这才认真打量起房间里的装修，不得不说，除去满室的阴冷和浓烈的熏香，这个房间由内向外透露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无论是前清的珐琅掐丝花瓶，还是仿明的沉香木椅都像是在诉说着积淀。
视线在房间里面巡视，的确处处透露着低调的奢华，可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到底是哪里不对？
我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想起那只冰冷的笔，又想起凌云天和秦玉对我奇怪的态度，不自觉地就走到了当时捡笔的地方。
我重复着昨天的动作，蹲下，捡笔，抬头，又四下看了看，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我下意识地倚着办公桌，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咔哒一声，我右手边那幅挂在墙上的巨幅山水画，居然向上升了起来。
什么东西？？
我被吓了一跳，根本没想到好好的一幅画居然突然向上升，随着画的上升，一个阴暗的通道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股寒气铺面而来，下意识就让我后退了几步。
说实话，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察觉事情有些不对，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可直觉跟我说，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如果这次错过了，下次可能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左思右想，我还是走进了那个通道里，通道里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阴森恐怖，除了通道墙壁上有些惨淡的白光和越走越冷以外，并没有什么蜘蛛蝙蝠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心中提着的那口气，也稍微舒缓了些，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
通道越来越冷，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我双手哈着气，就见前面有一个黑乎乎，四四方方的东西堵在通道的尽头，在惨白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有些阴森。
我定睛一看，腿都软了。
好端端的，这凌云天的书房里怎么会有具棺材！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通道里跑出来，刚出通道门口，就见秦玉跟个游魂似的站在门旁边，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幽幽地来了句，“你都看到了？”
“……”我整个头皮都在发麻，心里懊悔的要命，我这次真是被自己给作死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想怎么样？”
秦玉这才扯了扯唇角，有些憔悴，又有些无奈，“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样？”
她越过我，走到书桌前，不知道暗了哪个按钮，隐秘通道的灯就全部亮了起来，只不过仍旧是白色的冷光。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就进来看个清楚吧。”
秦玉在前面走着，步伐格外的沉重，而我也是这时才注意到，通道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年代久远的自画像，从古至今，足足有二百多幅。
“这是凌家历代的家主，他们每一个人穷其一生，都在为凌家的荣耀前赴后继，这就是凌家人的丰碑。”
凌家的历代家主？
我心里一惊，不是因为凌家的历史悠久，而是因为秦玉话中的含义，如果能挂在这里的凌家的历代家主，那，那口棺材里躺的是……
秦玉看着我，目光带着凝重和肃穆，声音低沉地对我说。
“沈欢笙，来见过凌家的现任家主，凌云天。”
什么？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秦玉说什么？她说躺在棺材里的人是凌云天？
我吓的上下唇都在打颤，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想跑，却发觉脚软的厉害，一个踉跄就跌到了地上，好半天才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大伯母，你不会跟我说，我昨天看到的那个人是鬼吧。”
相对于我的惊惧万分，秦玉显得很淡定，她摇了摇头，“那不过是个替代品，我用来掩人耳目的替代品。”
“……”
我感觉我的脑子快不够用了，印象中无所不能的凌云天悄无声息地躺在冷冻棺材里，而一直充当他代言人的秦玉，居然跟我说，她找了个替代品来冒充凌云天？？？
“觉得很吃惊？”秦玉看着我，嘴角勾起苦笑，“有时我也觉得很吃惊，我竟然可以撑五年的时间。”
五年的时间……
秦玉这话的意思是凌云天在五年前就死了？
这下我觉得自己死定了，我居然误打误撞捅破了这么个惊天秘密。
难怪这五年来凌家的实力大不如前，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凌云天好歹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会没了凌啸就什么事都干不了，原来凌家一直都是秦玉在幕后操盘。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准备让我死个明白？”
事到如今，我也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索性也不怕了，从地上站起来，一想到那天突然出现的秦毅，心里有了猜测。
“你把秦毅接到身边，筹谋了这么久，就是想要他接手凌家吧。”
可我不明白，如果她真是打的这个主意，为什么又要让凌啸回来，不是我坦白，一百个秦毅恐怕也不够一个凌啸玩的。
秦玉脸上闪过苦笑，是那种求而不得的笑，“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秦毅那孩子太单纯，我不能让凌家的家业毁在他的手上。”
我一愣，秦玉这番话算是刷新了我对她的认知，我原以为她这些话不过都是些漂亮的场面话，可没想到她还真的把凌家的荣耀看的那么重要，甚至比她儿子还要重要。
“家主身体早就大不如前，在你出现之前，凌啸是他最杰出的继承人，他说凌家在他手上一定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可凌啸却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家族对抗，直到他为了你公然悔婚，他更是被刺激的一病不起。”
秦玉说这话时，看我的眼神带着怨愤，深吸一口气接着说。
“后来凌啸为了救你父亲车祸落河，彻底断了他的念想，他这辈子为凌家付出太多，根本就没为自己活过，就连死前的最后一口气，都在让我好好守着凌家。”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那种深入骨髓的悲痛和绝望，骤然就让我想到了我得知凌啸出事的那天。
我震惊地看着秦玉，她，她对凌云天……
“所以沈欢笙。”秦玉深吸一口气，居然砰的一声朝我跪下，“我请求你，让凌啸承担起他该承担的责任，而你，我也希望你能重新找到幸福。”
秦玉这一跪直接把我惊到了，在我印象中，她一直眼高于顶，高傲至极，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家族的荣耀而对我下跪。
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让她真的跪下，我连忙将她扶起来，脸色肃然，“大伯母，有话好好说。”
她却是一门心思地往地上戳，我怎么都拦不住，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用手架着她的膝盖，两人就这么诡异地僵持着。
“大伯母，我不会受你这一跪，凌家不是只有凌啸一个人，还有凌啸的父亲凌焱，还有其他宗族旁支，难道就没人能继承凌家吗？您别忘了，凌啸并不是凌家的亲生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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