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审讯室内的狡辩
“说说吧，为什么见了我就跑？”我也没管旁边的杜向云，直接翘起了二郎腿搭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叼着一根牙签抬头对着这个大排档的老板问道。
那老板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全身发抖的说道：“你……你拿着手铐烤着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坏人，我……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猛地将我面前的桌子踢翻在他的面前，这一提，差点儿把杜向云给吓到了地上。
“坏人？你看我的样子像坏人么？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被人称之为坏人的吧，还记得这个小女孩么？七月十五日早上六点十五分，被人发现死在了距离你大排档只有两公里的船舱里面，她的双腿，.乳.房，甚至是舌头都被人用迟钝的刨刀割断，她就这样全身赤果的呆在那一间暗无天日的船舱里面，整整六个小时，一个原本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人扼杀在那该死的船舱之内，来，告诉我，七月十四号晚上十二点零五分到两点三十分之间，你在哪里?”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那大排档老板的面前，而后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朱文死后的照片缓慢的凑近到他的脸颊旁边，轻声说道。
那男人就这样坐在凳子之上，眼神闪闪躲躲，似乎是怕了，怕见到我手中的那张照片，他的身体在发抖，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但他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味的否认杀死朱文的这个事实。
“邵维达，我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再严密的杀人手法，都有漏洞，更何况你这种粗糙的不能再粗糙的手法？你是临时起意，所以就连杀死朱文的那一把刀都是捡船舱里面现成的，那一户船家每天除了捕鱼，还会从乡下运输新鲜的甘蔗，有甘蔗就一定有刨刀，但我在那一艘船里面并没有发现，不过真的很遗憾，就在今天早上，那些下水嬉戏的市民们在河里捡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这里面有一把沾染血液的镰刀，还有一节粗绳，更有一副手套，手套里面还有你的皮屑组织，我想用你的DNA拿去鉴定一下，答案很快就会浮出水面，怎么？现在你都没有什么话要说么？”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和这个叫做邵维达的男人脸贴着脸，我想好好看看，一个这么残忍的凶手，在一切罪名被揭发的这一刹那，那眼神里面会不会有一丝后悔，和惶恐，就像是朱文死之前，那种彷徨和无助。
我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是一个坏人，面对这些毫无人性的凶手，我的老师谢天只教会了我冷静，就算我再恨，再怒，也不能轻易的将任何一项罪名强加于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只是今天，我违反了这个原则。
这一番谈话过后，邵维达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最后还是让杜向云带了下去，只不过半个小时之后，小李来电话说邵维达已经认罪，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后来杜向云问我，为什么找到了凶器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我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别说你，我也不知道，只是你现在派人过去打捞的话，百分之八十是可以打捞上来的，兵不厌诈，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么？”
杜向云听罢，猛地拍了拍桌子，说我这个事情做的实在太出格了，他说我是一名警察，不可以这样对待任何一个公民，更何况他还没有定罪，只是一个嫌疑犯而已，对于杜向云的这个说法，我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如果所有的案子都做的中规中矩，那么我想嘉市，乃至全国的凶杀案的数量，将会再翻一翻，我的老师说过，在解析案件的过程之中，用什么手段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最后的真相，是不是我们想要的那个真相，他教了我很多，但唯独这一句话，却成了我对待案件的唯一原则。
那天晚上，虽然杜向云嘴巴上面没有说什么，但这心里未免也堵得慌，因为在邵维达认罪之后，杜向云将信将疑的让人去打捞凶器，果不其然，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浮出了水面，里面除了装着刨刀之外，还有被害人被切割的肢体，事实证明，我的推断都是正确的，这样一来，邵维达的杀人罪也算是定了下来，先前百般刁难的同事们，也算是正式接受了我，当然，除了杜向云这厮。
“我靠，你这小子，上来第一天就破获了凶杀案，前途无量啊……”我坐在电脑面前，正在排列第二第三第四起凶杀案的线索，突然，小李从我身后的审讯室窜出，一脸好奇的拍着我的肩膀对着我说道。
我看了小李一眼，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前途无量么？干我们这一行，就像是黑社会一样，每天都需要和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周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于非命，甚至于被那些坐牢出来的罪犯给盯上，说实话，如果我的前途能够换来嘉市的安宁，能够换来那些凶手不再杀人，那么我并不需要什么前途。”
小李挠了挠头，憨笑道：“嘿，我是不懂你这么深的理论啦，不过那个叫做邵维达的男人还真特么不是人，你知道么，他杀害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愣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问他为什么要杀了这个女孩子，他居然说突然想要看看人性最后挣扎的场面，还说那个地理位置他是怎么都不会想到我们会怀疑他的，你说这个人是不是BT？”
听到这里，我脑袋里面突然出现了一阵嗡的声音，地理位置……地理位置……我在心中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突然，我从座位之上弹了起来，拉着小李以及一干同事，当然，还有杜向云就跑到了会议室之内。
我用一支记号笔在三起案件的中心画了一个圈，然后转身对着他们说道：“这几起凶杀案，除了朱文，其他三起都是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而且从几起案件的发生时间段来看，他们相互发生的时间段越来越短，并且你们看，三起案件在嘉市地图之上的地理位置……”
说着，我用记号笔点了一下被我摊开在桌子上面的嘉市地图，按照地图所示，这三起案件的位置真巧形成了三角形，而这中间唯一的地标性建筑，就是嘉市二院，这个凶手，下一个行凶的地点，就是这里。
杜向云听罢，马上带着我们所有人直奔嘉市二院，可我们刚刚赶到，就听见从急诊室里面传来一声尖叫，我瞪大了眼睛，拨开杜向云猛地朝着急诊室大门踹了一脚，大门一开，这里面的场景简直让人触目惊心，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女高高的被挂在了急诊室门内的中央，周围三个病床整齐的排列，但这病床的床单之上却沾满了血液，看这血液的排放量，我想这人应该还有的救。
“医生……护士，快点救人……”我转身打开了急诊室大门，朝着急诊室大厅怒吼了一声。
我和杜向云一直呆在急救室门口徘徊，而小李则是已经带着第一个发现受害者的护士回到队里做起了笔录。
“喂，你说这人……救得活么？”杜向云拿着一根还未点燃的香烟坐在我的身边，低声对着我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听天由命吧，居然在这种人流量极大的地方杀人？队长，你说如果你是凶手，你会这样做吗？”
杜向云一听，整个人条件性的从凳子上面站了起来，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可思议的对着我问道：“难道……他是想要转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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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板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全身发抖的说道：“你……你拿着手铐烤着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坏人，我……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猛地将我面前的桌子踢翻在他的面前，这一提，差点儿把杜向云给吓到了地上。
“坏人？你看我的样子像坏人么？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被人称之为坏人的吧，还记得这个小女孩么？七月十五日早上六点十五分，被人发现死在了距离你大排档只有两公里的船舱里面，她的双腿，.乳.房，甚至是舌头都被人用迟钝的刨刀割断，她就这样全身赤果的呆在那一间暗无天日的船舱里面，整整六个小时，一个原本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人扼杀在那该死的船舱之内，来，告诉我，七月十四号晚上十二点零五分到两点三十分之间，你在哪里?”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那大排档老板的面前，而后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朱文死后的照片缓慢的凑近到他的脸颊旁边，轻声说道。
那男人就这样坐在凳子之上，眼神闪闪躲躲，似乎是怕了，怕见到我手中的那张照片，他的身体在发抖，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但他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味的否认杀死朱文的这个事实。
“邵维达，我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再严密的杀人手法，都有漏洞，更何况你这种粗糙的不能再粗糙的手法？你是临时起意，所以就连杀死朱文的那一把刀都是捡船舱里面现成的，那一户船家每天除了捕鱼，还会从乡下运输新鲜的甘蔗，有甘蔗就一定有刨刀，但我在那一艘船里面并没有发现，不过真的很遗憾，就在今天早上，那些下水嬉戏的市民们在河里捡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这里面有一把沾染血液的镰刀，还有一节粗绳，更有一副手套，手套里面还有你的皮屑组织，我想用你的DNA拿去鉴定一下，答案很快就会浮出水面，怎么？现在你都没有什么话要说么？”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和这个叫做邵维达的男人脸贴着脸，我想好好看看，一个这么残忍的凶手，在一切罪名被揭发的这一刹那，那眼神里面会不会有一丝后悔，和惶恐，就像是朱文死之前，那种彷徨和无助。
我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是一个坏人，面对这些毫无人性的凶手，我的老师谢天只教会了我冷静，就算我再恨，再怒，也不能轻易的将任何一项罪名强加于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只是今天，我违反了这个原则。
这一番谈话过后，邵维达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最后还是让杜向云带了下去，只不过半个小时之后，小李来电话说邵维达已经认罪，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后来杜向云问我，为什么找到了凶器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我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别说你，我也不知道，只是你现在派人过去打捞的话，百分之八十是可以打捞上来的，兵不厌诈，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么？”
杜向云听罢，猛地拍了拍桌子，说我这个事情做的实在太出格了，他说我是一名警察，不可以这样对待任何一个公民，更何况他还没有定罪，只是一个嫌疑犯而已，对于杜向云的这个说法，我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如果所有的案子都做的中规中矩，那么我想嘉市，乃至全国的凶杀案的数量，将会再翻一翻，我的老师说过，在解析案件的过程之中，用什么手段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最后的真相，是不是我们想要的那个真相，他教了我很多，但唯独这一句话，却成了我对待案件的唯一原则。
那天晚上，虽然杜向云嘴巴上面没有说什么，但这心里未免也堵得慌，因为在邵维达认罪之后，杜向云将信将疑的让人去打捞凶器，果不其然，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浮出了水面，里面除了装着刨刀之外，还有被害人被切割的肢体，事实证明，我的推断都是正确的，这样一来，邵维达的杀人罪也算是定了下来，先前百般刁难的同事们，也算是正式接受了我，当然，除了杜向云这厮。
“我靠，你这小子，上来第一天就破获了凶杀案，前途无量啊……”我坐在电脑面前，正在排列第二第三第四起凶杀案的线索，突然，小李从我身后的审讯室窜出，一脸好奇的拍着我的肩膀对着我说道。
我看了小李一眼，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前途无量么？干我们这一行，就像是黑社会一样，每天都需要和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周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于非命，甚至于被那些坐牢出来的罪犯给盯上，说实话，如果我的前途能够换来嘉市的安宁，能够换来那些凶手不再杀人，那么我并不需要什么前途。”
小李挠了挠头，憨笑道：“嘿，我是不懂你这么深的理论啦，不过那个叫做邵维达的男人还真特么不是人，你知道么，他杀害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愣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问他为什么要杀了这个女孩子，他居然说突然想要看看人性最后挣扎的场面，还说那个地理位置他是怎么都不会想到我们会怀疑他的，你说这个人是不是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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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一支记号笔在三起案件的中心画了一个圈，然后转身对着他们说道：“这几起凶杀案，除了朱文，其他三起都是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而且从几起案件的发生时间段来看，他们相互发生的时间段越来越短，并且你们看，三起案件在嘉市地图之上的地理位置……”
说着，我用记号笔点了一下被我摊开在桌子上面的嘉市地图，按照地图所示，这三起案件的位置真巧形成了三角形，而这中间唯一的地标性建筑，就是嘉市二院，这个凶手，下一个行凶的地点，就是这里。
杜向云听罢，马上带着我们所有人直奔嘉市二院，可我们刚刚赶到，就听见从急诊室里面传来一声尖叫，我瞪大了眼睛，拨开杜向云猛地朝着急诊室大门踹了一脚，大门一开，这里面的场景简直让人触目惊心，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女高高的被挂在了急诊室门内的中央，周围三个病床整齐的排列，但这病床的床单之上却沾满了血液，看这血液的排放量，我想这人应该还有的救。
“医生……护士，快点救人……”我转身打开了急诊室大门，朝着急诊室大厅怒吼了一声。
我和杜向云一直呆在急救室门口徘徊，而小李则是已经带着第一个发现受害者的护士回到队里做起了笔录。
“喂，你说这人……救得活么？”杜向云拿着一根还未点燃的香烟坐在我的身边，低声对着我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听天由命吧，居然在这种人流量极大的地方杀人？队长，你说如果你是凶手，你会这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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