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消失了的杜向云
杜向云叹了一口气，手中的烟灰瞬然落下，嘴角微弧起一丝微笑：“值得？不要跟我说值得，没有谁生下来就是为了什么，你看，窗外的那些人忙忙碌碌，每天为了生活而生活，为了那些所谓的舒适而打拼，这就是他们心中的值得，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念想，可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我们，却是为了他们的生命而活着，每天拿着这么一点儿工资，为了只是一个真相，而你和我都知道，我们可以为了这个真相牺牲一切，你第一天来报道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从那一天开始，我们没有资格说什么值得不值得，我们只能为了那个所有人都不愿意承认的真相而鞠躬尽瘁。”
“哈哈……哈哈哈……杜向云，鞠躬尽瘁？那天晚上袭击我的人，不就是你么？跟我打什么哑谜？你的办公室我可比你熟悉多了，七点钟方向，十二点钟方向，还有你办公桌的左下角，不都装着针孔摄像头么？三十号晚上发生了什么，恐怕你比我更清楚不过了吧？一把尖锐而又锋利的小刀，还有那一把钝刀，不都是你的么？这就是你所谓的鞠躬尽瘁么？还真的是慷慨激昂啊，真相，在你心里，什么才是真相？维护某个人，某个团体？纵容他们杀害无辜的人，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相吗？杜向云，我看错你了，当我把我当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时，你那无动于衷的表情，已经全部出卖了你，因为你知道的比我更清楚，那天晚上，你把我打晕，然后伪装成第三名死者丢下了三楼，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下面是水泥地，我必死无疑，并且你也早已经抽了我身上的血液，但你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你办公室的下面，由于最近正在建造环木林，所以都已经砌成了泥地，也正是因为这个，救了我一命，对不对？”我眯着眼睛坐在了他的旁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腰间的手铐也早已铐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并且就在我让楚锦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将一支录音笔交给了楚锦，让她一直在门外驻守录音。
杜向云这个人虽然平时脾气暴躁，但心思缜密起来，连我都觉得可怕，所以我并不认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能够录到什么相关性的证据。
杜向云显然没有这个思想准备，当即马上转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我抿了抿嘴，而后站起身子走到了杜向云办公桌的面前，双手轻轻地将左边抽屉抽出，拿出了当时我正在翻看的资料，“砰”的一下就摔在了桌面之上，继续说道：“这是你想要守护的秘密，对么？你其实并没有准备瞒着我，因为你知道，在那天晚上之后，我肯定会成为你的瓮中之鳖，到时候我知不知道，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吧？”
望着杜向云越来越黑的脸颊，我笑了一下，继而将资料翻开，在这份资料的第三页上面写了一行字，是杜向云留下来的，上面写着万罗和林福翠，还有一个黑色的小型翅膀，在医院里面我故意让他去调查这黑色的翅膀，为的就是想要告诉他，在这资料之上所留下的字，我已经看到，并且让他快点对我动手，这样的话，我即使没有证据，也能将他绳之以法，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杜向云竟然这么沉不住气，我们刚刚到他办公室，他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突然，一把小刀从我正面飞过，我左手拿起烟灰缸就往脸部的正中央挡了一下，与此同时，我的右手也在飞快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我在医院里面拿到的水果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在我面前挥舞了一下，果不其然，杜向云是用刚刚那一把小刀干扰了我的视线，所以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会发现他突然出现，再加上那一天晚上的天色实在太黑，我根本判断不了我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距离，这才产生的错觉。
杜翔宇一手拿着一把弯刀，另外一只手则是当着我手中的水果刀，而我的左腿，早就顶住了他的小腹，他只要一用力气，他的整个人，都会弹飞出去。
“杜向云，你这么年轻就是刑侦大队的队长，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用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守护的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让你这么为他不顾一切？”我眯着眼睛问道。
“像你这种人，是永远不会懂的，他们杀的，都是一些背信弃义的人，那些用法律制裁不了的人，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么？”杜向云看着我，一脸冷厉的说道。
我笑了笑，将手中的水果刀缓缓地放下，同时，杜向云手上的那一柄迟钝的小刀也从我肩膀处挪开。
“你以为是在演电视剧呢？你是蝙蝠侠？咸蛋超人？杜向云，你也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这个世界上，只要是秘密，终究有被人揭开的一天，只要有人犯罪，最终都会受到惩罚，我们为什么要做警察？说大了，为了人民，为了国家，但往小了说，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而已，不让那些无辜的人被杀，不让那些小孩因为一个凶手而流离失所，杜向云，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难道不懂么？”
说完这些话，我的水果刀再次举起，这一次，杜向云完全没有防备，因为这一次，我的速度比他在那一天晚上袭击我的速度快了不下三倍。
“噗嗤”一声，杜向云的左肩猛地被我砍下，鲜红的血液在他肩上流淌，我仿佛从他的眼神里面看到了杀戮，永无止境的杀戮。
“你记着今天所说的这些话，我们总有一天还会再见面的，等到那个时候，我杜向云绝对不会再输给你。”
杜向云咬着牙，一把将我的手臂甩开，我刚想往前走，脑中瞬间就传来了一阵晕眩，再然后，我就又躺在了医院的病房之中。
后来小李说，杜向云在走之前给上面留下了一封辞职信，他甚至都没有再见过杜向云这个人，好像他就是从空气之中蒸发了一样。
我还记得我当时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陈小贤，他就坐在我的旁边，拿着一个笔记本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后来陈小贤将笔记本翻过来给我看的时候，这诺大的屏幕之上，都是一只又一只不同形状的黑色翅膀，有大的，有小的，有简约的，有复杂的。
陈小贤告诉我，我们发现的那个黑色翅膀和当年在美国发现的死亡翅膀看上去虽然是一样的，但在这左边翅膀的下面，美国的那个翅膀纹理清晰，且左侧翅膀上面有一个隐隐约约的骷髅标记，但我们所发现的这个没有，所以陈小贤推断，这一次我们所发现的黑色翅膀，是有人刻意仿造的。
我挥了挥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疲倦的说道：“小贤，如果一个人犯了罪，却逃脱了法律的制裁，那么你相信这个人，会有报应么？”
陈小贤微微一愣，而后笑着说道：“报应？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报应，只是人都会死，不管他犯了什么罪，做了什么恶事，终究逃不过死亡，这样想来，是不是觉得心里平衡了许多？”
被陈小贤这么一说，我顿时茅塞顿开，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什么罪孽都逃不过死亡，带着愧疚和他人的孽债过完一生，这不比执行死刑要来的安逸，或许吧，或许杜向云说的也是对的，但我是一个警察，我父亲也是一个警察，我不知道他惹到了谁，从而导致这场杀身之祸，我的心里自然也清楚找到了凶手，我的父亲也回不来，但……这至少要还他一个真相，一个彻彻底底的真相。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杜向云了，杜向云失踪后的第三天，我们来到万罗曾经所在的公司之内将郝喃抓获，可他就像是早知道我们要来抓他一样，等到我们跟着那些同事的指引找到天台的时候，他却纵身一跃，跟万罗还有那个女人一样，跳了下去，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郝喃为什么要杀死万罗和那个女人，不过我知道，万罗和那个女人认识，交情还不浅，或许是因为情杀吧，但真正的真相是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些只不过是我自己的臆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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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杜向云，鞠躬尽瘁？那天晚上袭击我的人，不就是你么？跟我打什么哑谜？你的办公室我可比你熟悉多了，七点钟方向，十二点钟方向，还有你办公桌的左下角，不都装着针孔摄像头么？三十号晚上发生了什么，恐怕你比我更清楚不过了吧？一把尖锐而又锋利的小刀，还有那一把钝刀，不都是你的么？这就是你所谓的鞠躬尽瘁么？还真的是慷慨激昂啊，真相，在你心里，什么才是真相？维护某个人，某个团体？纵容他们杀害无辜的人，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相吗？杜向云，我看错你了，当我把我当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时，你那无动于衷的表情，已经全部出卖了你，因为你知道的比我更清楚，那天晚上，你把我打晕，然后伪装成第三名死者丢下了三楼，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下面是水泥地，我必死无疑，并且你也早已经抽了我身上的血液，但你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你办公室的下面，由于最近正在建造环木林，所以都已经砌成了泥地，也正是因为这个，救了我一命，对不对？”我眯着眼睛坐在了他的旁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腰间的手铐也早已铐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并且就在我让楚锦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将一支录音笔交给了楚锦，让她一直在门外驻守录音。
杜向云这个人虽然平时脾气暴躁，但心思缜密起来，连我都觉得可怕，所以我并不认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能够录到什么相关性的证据。
杜向云显然没有这个思想准备，当即马上转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我抿了抿嘴，而后站起身子走到了杜向云办公桌的面前，双手轻轻地将左边抽屉抽出，拿出了当时我正在翻看的资料，“砰”的一下就摔在了桌面之上，继续说道：“这是你想要守护的秘密，对么？你其实并没有准备瞒着我，因为你知道，在那天晚上之后，我肯定会成为你的瓮中之鳖，到时候我知不知道，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吧？”
望着杜向云越来越黑的脸颊，我笑了一下，继而将资料翻开，在这份资料的第三页上面写了一行字，是杜向云留下来的，上面写着万罗和林福翠，还有一个黑色的小型翅膀，在医院里面我故意让他去调查这黑色的翅膀，为的就是想要告诉他，在这资料之上所留下的字，我已经看到，并且让他快点对我动手，这样的话，我即使没有证据，也能将他绳之以法，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杜向云竟然这么沉不住气，我们刚刚到他办公室，他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突然，一把小刀从我正面飞过，我左手拿起烟灰缸就往脸部的正中央挡了一下，与此同时，我的右手也在飞快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我在医院里面拿到的水果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在我面前挥舞了一下，果不其然，杜向云是用刚刚那一把小刀干扰了我的视线，所以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会发现他突然出现，再加上那一天晚上的天色实在太黑，我根本判断不了我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距离，这才产生的错觉。
杜翔宇一手拿着一把弯刀，另外一只手则是当着我手中的水果刀，而我的左腿，早就顶住了他的小腹，他只要一用力气，他的整个人，都会弹飞出去。
“杜向云，你这么年轻就是刑侦大队的队长，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用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守护的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让你这么为他不顾一切？”我眯着眼睛问道。
“像你这种人，是永远不会懂的，他们杀的，都是一些背信弃义的人，那些用法律制裁不了的人，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么？”杜向云看着我，一脸冷厉的说道。
我笑了笑，将手中的水果刀缓缓地放下，同时，杜向云手上的那一柄迟钝的小刀也从我肩膀处挪开。
“你以为是在演电视剧呢？你是蝙蝠侠？咸蛋超人？杜向云，你也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这个世界上，只要是秘密，终究有被人揭开的一天，只要有人犯罪，最终都会受到惩罚，我们为什么要做警察？说大了，为了人民，为了国家，但往小了说，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而已，不让那些无辜的人被杀，不让那些小孩因为一个凶手而流离失所，杜向云，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难道不懂么？”
说完这些话，我的水果刀再次举起，这一次，杜向云完全没有防备，因为这一次，我的速度比他在那一天晚上袭击我的速度快了不下三倍。
“噗嗤”一声，杜向云的左肩猛地被我砍下，鲜红的血液在他肩上流淌，我仿佛从他的眼神里面看到了杀戮，永无止境的杀戮。
“你记着今天所说的这些话，我们总有一天还会再见面的，等到那个时候，我杜向云绝对不会再输给你。”
杜向云咬着牙，一把将我的手臂甩开，我刚想往前走，脑中瞬间就传来了一阵晕眩，再然后，我就又躺在了医院的病房之中。
后来小李说，杜向云在走之前给上面留下了一封辞职信，他甚至都没有再见过杜向云这个人，好像他就是从空气之中蒸发了一样。
我还记得我当时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陈小贤，他就坐在我的旁边，拿着一个笔记本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后来陈小贤将笔记本翻过来给我看的时候，这诺大的屏幕之上，都是一只又一只不同形状的黑色翅膀，有大的，有小的，有简约的，有复杂的。
陈小贤告诉我，我们发现的那个黑色翅膀和当年在美国发现的死亡翅膀看上去虽然是一样的，但在这左边翅膀的下面，美国的那个翅膀纹理清晰，且左侧翅膀上面有一个隐隐约约的骷髅标记，但我们所发现的这个没有，所以陈小贤推断，这一次我们所发现的黑色翅膀，是有人刻意仿造的。
我挥了挥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疲倦的说道：“小贤，如果一个人犯了罪，却逃脱了法律的制裁，那么你相信这个人，会有报应么？”
陈小贤微微一愣，而后笑着说道：“报应？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报应，只是人都会死，不管他犯了什么罪，做了什么恶事，终究逃不过死亡，这样想来，是不是觉得心里平衡了许多？”
被陈小贤这么一说，我顿时茅塞顿开，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什么罪孽都逃不过死亡，带着愧疚和他人的孽债过完一生，这不比执行死刑要来的安逸，或许吧，或许杜向云说的也是对的，但我是一个警察，我父亲也是一个警察，我不知道他惹到了谁，从而导致这场杀身之祸，我的心里自然也清楚找到了凶手，我的父亲也回不来，但……这至少要还他一个真相，一个彻彻底底的真相。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杜向云了，杜向云失踪后的第三天，我们来到万罗曾经所在的公司之内将郝喃抓获，可他就像是早知道我们要来抓他一样，等到我们跟着那些同事的指引找到天台的时候，他却纵身一跃，跟万罗还有那个女人一样，跳了下去，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郝喃为什么要杀死万罗和那个女人，不过我知道，万罗和那个女人认识，交情还不浅，或许是因为情杀吧，但真正的真相是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些只不过是我自己的臆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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