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活人放血
我反应过来，转身看着杜向云，随后走到他的面前，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我只是在想，这么两件时间短暂的杀人案，两个死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正如你所说，现在我们没有证据，但证据是要找出来的，它不会白白在那儿等你，你这天天在这里开会，证据自己会找上门？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闲扯，现在，我就要出去找证据，小李，跟我走。”
说完这些话，我看了杜向云一眼，他的那张脸臭的都已经垮下来了，说真的，与其在这里不厌其烦的开会，还不如直接出去寻找线索。
小李是一直跟进这个案子的人，所以带着他准没错，在关键的时候，说不定还能起的到作用。
我带着小李来到了楚锦所在的司法机关，在小李的带领之下，我终于找到了法医检验部门，一走进去，满是我讨厌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楚锦一见到我，马上就走到我的面前。
今天她穿着一身白色大褂，看上去倒有点儿像法医的样子，不过话也说回来，这孩子平时就特别文静，也不爱跟任何人往来，我也还真的想不到，楚锦竟然真的会来做法医。
小李是第一次见楚锦，而楚锦长得又特别漂亮，黑长直，九头身，皮肤细腻，平时又特别高冷，这正是所有男孩梦寐以求的对象，但却只有我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孩子在一起过，这其中的原因……倒也还真是她心中的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结。
“哥，你来了？怎么？你在跟进这个案子了？”楚锦看都没有看小李，直接拉着我的手腕十分亲昵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尴尬的看了一眼小李，而后说道：“是啊，虽然尸检报告出来了，但第二个死者的尸检，我想一起参与，毕竟这个案子还发生了不到二十四小时，我想我应该可以参与的吧？”
“呃……按照规定，你是要先通过你们大队长的同意才可以，还要有相关的批文，不然的话，就算我放你进去了，我们主任也会把你拒之门外，这样吧，这第二具尸体是我们主任亲自检验的，到时候我会站在旁边观摩，我会第一时间把检测结果告诉你的，你看这样行么？”楚锦有些为难的说道。
我听罢，轻轻地抬起右手摸了一下楚锦的脑袋，说道：“看你这样我也放心了，小时候的事情不必再去纠缠，你知道的，哥哥和你都是一样的人，你的事情我来承担，我只想让你做一个快乐的人，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看着楚锦渐渐远去的背影，我也叹了一口气，楚锦这个孩子，真的太难了，她甚至比我都过早的失去父亲，母亲虽然嫁给了一个有钱人，但她并没有常人眼中那么幸福，她继父虽然是某公司的高管，但男人的本性却在他的身上展露无遗，酗酒，打人，甚至于在楚锦十三岁的时候，还偷看过她洗澡，为了这件事情，我的父亲还亲自找上门，他这才消停了一些。
所以楚锦特别讨厌现在的父亲，这种讨厌甚至可以说成是憎恨，每次谈起那个男人，楚锦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一样，但她现在长大了，也搬出来住了，我也希望这种憎恨，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她心中渐渐地消散吧。
“楚大哥，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跟着你这么几天，在你身上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我上次看见队长翻阅你在警察学院里面的成绩的时候，这分数……怎么门门课都扣在及格上面？按照你现在的表现，不应该啊，而且……嘿，而且你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妹妹，哎，你妹妹有对象了没有？她喜欢什么类型的啊，你看我成不成？”小李坐在我的身边，我的耳朵几乎一刻都没有停过，当然，对于他的这些问题，我也懒得去回答。
我们一连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楚锦才边拖着手套，边面无表情的从解剖室出来，她出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摇了摇头，示意我们现在不要说话，因为在她的身后，还有他们主任在，万一这会儿我们上前询问情况，他们的主任未免会为难她。
又过了几分钟，等楚锦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之后，她带着我们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因为还是一个新人，她的办公室非常狭窄，是四个人的办公室，而且她的位置一直靠在后面，属于那种一进门都看不到的地方。
楚锦看了一眼四周，除了我们就空无一人，这才放松的让我们坐下来，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在这里上班就是一点不好，说一句话都得按照规定，不过今天他们三个都不在，透露你一点也无妨，第二名死者年龄大约可以确定在四十六岁到四十九岁左右，面部有明显被切割过的痕迹，但不明显，轻微尸僵，但按照我们发现尸体到现在的程度，应该可以推断当时发现尸体的时间距离被害人死亡的时间是十到十五分钟。”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随后疑惑的问道：“那么死因呢？和上一个死者一样，也都是……”
楚锦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人体内的血液大约被抽取了一千五百毫升以上，而且死者的死亡过程及其痛苦，按照这腿部针孔的大小以及时间来说，应该是反复抽取的，一个成年人被抽取五百毫升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但当失血八百毫升左右的时候，伤者会出现面色，口唇苍白，皮肤出汗，手脚冰冷，无力，呼吸急促等症状，如果这个时候还不停止抽血的话，那么当人体内的血液流失至一千五百毫升，就会引起人体大脑供血不足，伤者会出现视物模糊，口渴，头晕，神志不清甚至于焦躁不安的症状，严重一点会出现昏迷，休克等症状，而我们所见到的死者，她的面色非常苍白，嘴唇之上的皮屑已经翘起，可以确信，她是失血过多，从而导致脑部供血不足，出现了短时间性的休克，时间一长，你应该知道这后果。”
“那……那凶器呢？就只有一根针管？这……这怎么可能……”小李在我身边惊讶的说道。
“是的，可以说是针管，但并不是一根针管，凶手是交替抽血的，所以说，死者很可能在临死之前的三天就已经被凶手绑架……”楚锦点头说道。
我眉目一皱，猛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问道：“绑架了三天？小李，我们回去……快……”
说完这句话，我对着楚锦点了点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万罗生前从事的公司里面调取了监控摄像头，顺便询问了一下万罗临死之前到底有没有去上班的这个情况。
但当我和小李来到这家公司之后，他们给我的答案都是什么都不知道，和做笔录的时候一样，问什么，要么就是不清楚，要么就是和万罗不熟。
这种现象并不常见，如果说我们是万罗的朋友来找他，他们都互相唾弃着万罗，说出这种话来到还是情有可原，但……我们的身份是警察，来这里是调查案情的，配合调查，是每一个公民的责任，更何况他们和万罗共事也有几年的时间，不看佛面还得看僧面，根本就没有理由在我们说出万罗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一张张脸瞬间变得特别的陌生。
询问无果，我和小李正准备走出这大厦的时候，一个大约年纪在二十四五岁上下的男人叫住了我们，他告诉我们这些员工之所以不告诉我们万罗的任何讯息，其实是平日里万罗刁钻刻薄，收受贿赂之后让他们背黑锅，并且在办公室内公然调戏新来的文员，大家敢怒不敢言，所以他们都觉得万罗的这个下场是死有余辜。
这些也就算了，更加让人气愤的是，万罗死亡之后的三个小时之内，公司上下发下批文，不准任何人在办公室内再谈起万罗的事情，并且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拦在肚子里面，就算警察询问，也一概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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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我看了杜向云一眼，他的那张脸臭的都已经垮下来了，说真的，与其在这里不厌其烦的开会，还不如直接出去寻找线索。
小李是一直跟进这个案子的人，所以带着他准没错，在关键的时候，说不定还能起的到作用。
我带着小李来到了楚锦所在的司法机关，在小李的带领之下，我终于找到了法医检验部门，一走进去，满是我讨厌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楚锦一见到我，马上就走到我的面前。
今天她穿着一身白色大褂，看上去倒有点儿像法医的样子，不过话也说回来，这孩子平时就特别文静，也不爱跟任何人往来，我也还真的想不到，楚锦竟然真的会来做法医。
小李是第一次见楚锦，而楚锦长得又特别漂亮，黑长直，九头身，皮肤细腻，平时又特别高冷，这正是所有男孩梦寐以求的对象，但却只有我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孩子在一起过，这其中的原因……倒也还真是她心中的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结。
“哥，你来了？怎么？你在跟进这个案子了？”楚锦看都没有看小李，直接拉着我的手腕十分亲昵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尴尬的看了一眼小李，而后说道：“是啊，虽然尸检报告出来了，但第二个死者的尸检，我想一起参与，毕竟这个案子还发生了不到二十四小时，我想我应该可以参与的吧？”
“呃……按照规定，你是要先通过你们大队长的同意才可以，还要有相关的批文，不然的话，就算我放你进去了，我们主任也会把你拒之门外，这样吧，这第二具尸体是我们主任亲自检验的，到时候我会站在旁边观摩，我会第一时间把检测结果告诉你的，你看这样行么？”楚锦有些为难的说道。
我听罢，轻轻地抬起右手摸了一下楚锦的脑袋，说道：“看你这样我也放心了，小时候的事情不必再去纠缠，你知道的，哥哥和你都是一样的人，你的事情我来承担，我只想让你做一个快乐的人，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看着楚锦渐渐远去的背影，我也叹了一口气，楚锦这个孩子，真的太难了，她甚至比我都过早的失去父亲，母亲虽然嫁给了一个有钱人，但她并没有常人眼中那么幸福，她继父虽然是某公司的高管，但男人的本性却在他的身上展露无遗，酗酒，打人，甚至于在楚锦十三岁的时候，还偷看过她洗澡，为了这件事情，我的父亲还亲自找上门，他这才消停了一些。
所以楚锦特别讨厌现在的父亲，这种讨厌甚至可以说成是憎恨，每次谈起那个男人，楚锦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一样，但她现在长大了，也搬出来住了，我也希望这种憎恨，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她心中渐渐地消散吧。
“楚大哥，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跟着你这么几天，在你身上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我上次看见队长翻阅你在警察学院里面的成绩的时候，这分数……怎么门门课都扣在及格上面？按照你现在的表现，不应该啊，而且……嘿，而且你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妹妹，哎，你妹妹有对象了没有？她喜欢什么类型的啊，你看我成不成？”小李坐在我的身边，我的耳朵几乎一刻都没有停过，当然，对于他的这些问题，我也懒得去回答。
我们一连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楚锦才边拖着手套，边面无表情的从解剖室出来，她出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摇了摇头，示意我们现在不要说话，因为在她的身后，还有他们主任在，万一这会儿我们上前询问情况，他们的主任未免会为难她。
又过了几分钟，等楚锦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之后，她带着我们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因为还是一个新人，她的办公室非常狭窄，是四个人的办公室，而且她的位置一直靠在后面，属于那种一进门都看不到的地方。
楚锦看了一眼四周，除了我们就空无一人，这才放松的让我们坐下来，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在这里上班就是一点不好，说一句话都得按照规定，不过今天他们三个都不在，透露你一点也无妨，第二名死者年龄大约可以确定在四十六岁到四十九岁左右，面部有明显被切割过的痕迹，但不明显，轻微尸僵，但按照我们发现尸体到现在的程度，应该可以推断当时发现尸体的时间距离被害人死亡的时间是十到十五分钟。”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随后疑惑的问道：“那么死因呢？和上一个死者一样，也都是……”
楚锦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人体内的血液大约被抽取了一千五百毫升以上，而且死者的死亡过程及其痛苦，按照这腿部针孔的大小以及时间来说，应该是反复抽取的，一个成年人被抽取五百毫升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但当失血八百毫升左右的时候，伤者会出现面色，口唇苍白，皮肤出汗，手脚冰冷，无力，呼吸急促等症状，如果这个时候还不停止抽血的话，那么当人体内的血液流失至一千五百毫升，就会引起人体大脑供血不足，伤者会出现视物模糊，口渴，头晕，神志不清甚至于焦躁不安的症状，严重一点会出现昏迷，休克等症状，而我们所见到的死者，她的面色非常苍白，嘴唇之上的皮屑已经翘起，可以确信，她是失血过多，从而导致脑部供血不足，出现了短时间性的休克，时间一长，你应该知道这后果。”
“那……那凶器呢？就只有一根针管？这……这怎么可能……”小李在我身边惊讶的说道。
“是的，可以说是针管，但并不是一根针管，凶手是交替抽血的，所以说，死者很可能在临死之前的三天就已经被凶手绑架……”楚锦点头说道。
我眉目一皱，猛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问道：“绑架了三天？小李，我们回去……快……”
说完这句话，我对着楚锦点了点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万罗生前从事的公司里面调取了监控摄像头，顺便询问了一下万罗临死之前到底有没有去上班的这个情况。
但当我和小李来到这家公司之后，他们给我的答案都是什么都不知道，和做笔录的时候一样，问什么，要么就是不清楚，要么就是和万罗不熟。
这种现象并不常见，如果说我们是万罗的朋友来找他，他们都互相唾弃着万罗，说出这种话来到还是情有可原，但……我们的身份是警察，来这里是调查案情的，配合调查，是每一个公民的责任，更何况他们和万罗共事也有几年的时间，不看佛面还得看僧面，根本就没有理由在我们说出万罗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一张张脸瞬间变得特别的陌生。
询问无果，我和小李正准备走出这大厦的时候，一个大约年纪在二十四五岁上下的男人叫住了我们，他告诉我们这些员工之所以不告诉我们万罗的任何讯息，其实是平日里万罗刁钻刻薄，收受贿赂之后让他们背黑锅，并且在办公室内公然调戏新来的文员，大家敢怒不敢言，所以他们都觉得万罗的这个下场是死有余辜。
这些也就算了，更加让人气愤的是，万罗死亡之后的三个小时之内，公司上下发下批文，不准任何人在办公室内再谈起万罗的事情，并且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拦在肚子里面，就算警察询问，也一概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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